第六十六章 年夜与你击磬跳舞 (第2/2页)
槌自己开始敲钟,击磬。先是左手击过一排钟,右手击过一排钟,然后是双手一起,上下各击过一排钟。然后加速,跳起,双手向内,向外各一排击过去。接下来是有规律地选择中间和边侧的钟,磬,轻击,重击,双手交叉击打,转身背对编钟,编磬,反手交叉击打。时而飞舞着跳起来从这边到那边,时而轻柔地击打。钟声,磬声也随着她的轻重缓急,时而悠扬婉转,悦耳动听,时而气势磅礴,慷慨激昂。 苏若瑶亦音亦舞,长袖,衣裙,随之飘扬,没有停歇。她头发也散了,随之飞舞,最后一个优雅的反身交叉击磬,和一个面对程迪智完美的顾盼神飞的笑结束了这“鸣钟击磬舞”。 程迪智早已看傻了,走过去,几乎没有了成年男子的优雅:“若瑶,这首曲子叫什么?你随之而舞的舞叫什么?” “都不知,这是我从小幻想中的鸣钟击磬,随意为之,也不知称其为什么名字,”苏若瑶放下木槌,用手梳弄散乱的头发。 程迪智拨开她的青丝,眼睛都不眨:“随意为之都能如此引人入胜,若是有心击打,肯定令人三月不知rou味。” “一官取笑若瑶了,哪有那么好?不过这一‘鸣钟击磬’,算我今年过年没有白过,可以舒心一笑了。”苏若瑶转了一个圈,秀发飘起拂过程迪智的脸:“那你现在不觉得自己是宴席上,烟花下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苏若瑶静下心来,玩弄着头发,喜悦笑着想,抱着程迪智:“现在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存在,是这编钟编磬的需要。” 程迪智想说:若瑶你忘了你已存在我心里,即使没有这编钟编磬,你也是被我需要的存在。
苏若瑶随意问道:“一官,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击打乐器?” “没什么,我想买就买。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自己玩啊。”程迪智骗她说,其实程迪智心里早考虑过:若瑶你从小穷苦,对于昂贵的管乐,弦乐肯定是一窍不通,也不曾听你提起。思来想去,只会对这击打乐感兴趣吧。 “一官你骗我,你这编钟编磬明明就是买来送给我的,还说是买给你自己玩的,你是否脸皮也薄了?”苏若瑶玩弄着飘散的头发,摸摸他的脸:“好像是薄了一点。” 程迪智也终于露出几天未见的温存的笑容:“都子时了,你也开心了,还这么站着,不去休息了?” “哦,我差点忘了,来馆娃斋就是来寻一舒心的休息之所的。现在可舒心了。”苏若瑶掏出钥匙。 程迪智抓住她的手腕,苏若瑶看着他,听他说:“若瑶,既然是我先来,就让我来开锁吧。” 苏若瑶诧异一笑:“一官你身上还有一把钥匙?jianian商。”虽然是骂,心中却在笑。 “无jianian不商。若瑶,你快上楼歇息,明日早起,大年初一,再漂亮也要,打扮一下。”程迪智自然地说。 让我上楼歇息,那你呢,在一楼歇息?苏若瑶想问“一官,除夕夜不和我共寝吗”,但她还是没有说出来。虽然她与程迪智已有多次肌肤之亲,床笫之欢,但自己在他面前,心中就自然而然变成一个渴望保护宠爱的小姑娘,怎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带着遗憾,两人在馆娃斋上下两层,各自睡了。“还是这里容易入睡,没有噩梦。”两人想的都一样。 次日,苏若瑶醒来,窗外已大亮。“现在即使不是巳时也是辰时了,怎么一官也不叫我起床呢?一官,你在下面吗?”没人回应。 “看来他是想让我多睡一会,是啊,出去后还不如在馆娃斋多睡一会,一官想得真贴心。可我总得出去啊,外面还有我在乎得人呢。先去服侍四小姐吧。”苏若瑶自言自语了一堆,心里充满阳光,但出了馆娃斋,阳光就黯淡了。 四小姐在给程迪智夫妇,各个庶母和兄弟姐妹拜年后就回到自己的居所禅院:“好无趣,年年如此。为何人家越开心,我反倒越孤单,难过。” 这和苏若瑶的心情是一样的,只是四小姐太消极了,别人都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但她有点淡淡的笑意:“明日大年初二了。” 苏若瑶想:大年初二,回娘家,探望岳父,延仲和如嫣也会有所准备吧?我该去给延仲,如嫣相互拜年才是啊。毕竟在他们两个面前,不用抑郁和防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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