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下 乌雅束帅水破麻产 (第2/2页)
同江这一带,是他们的天下,所以纵马驰骋,肆无忌惮。他们预料中的战场是在混同江和按出虎水之间,根本就不会想到乌雅束所统率的大军会来的这么快速,而且竟然会进兵到帅水一带。当他们突然之间陷入包围之中的时候,觉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象梦幻一般,简直叫人不敢相信。从他们的口中,乌雅束还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麻产所率领的大军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也许顷刻之间就会到了。 果然,在北方遥远的天边,滚滚的黄尘遮住了大半个天空,一场恶战就在眼前。 乌雅束果断下令,抢占附近高处,结阵而待,准备迎敌。一阵忙乱之后,刹那间却又变得鸦雀无声,东西两阵已经部署完毕。东阵为欢都所统领,西阵为乌雅束亲自统领,两阵既能各自为战,又能相互应援,互为犄角之势。 却说麻产正在进军途中,忽然发现前面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挡住了去路,当下派人前去打探,回报说是颇刺淑派遣他的侄子乌雅束率兵前来征讨。麻产不听则可,一听却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声叫道:“我本想率领大军前往活捉颇刺淑,不料却派他的侄子前来送死。也罢,先让我捉了这小兔崽子,也让颇刺淑看看我的手段。”说罢,催动大军,冲杀过来。 这边乌雅束和欢都见了,也率军迎战。两支大军,在帅水岸边的原野上,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一刹时,战鼓声,喊杀声,马嘶声,刀枪的碰撞声,临死前的惨叫声,受伤者的shenyin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部悲壮而又惨烈的交响曲,使得江河也发生了哀鸣,大地也发出了振颤。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夕阳西下,就连天边的云彩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两军各自鸣金收军,安下营寨,等待着来日的大决战。 乌雅束颇为自信,他知道,只要能坚持住,只要顶住麻产的最初攻势,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他还有一支精锐的生力军,那就是阿骨打所率领的军队,只要他能够实现捣毁麻产的老巢的目标,必然就会给麻产心理上以致命的打击。只要他在麻产的背后出现,那么,麻产失败的命运也就会由此而决定下来。因此,在阿骨打出现之前,他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想方设法保存住自己的有生力量,和麻产相持到最后。而不是去击溃他,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麻产回到大帐,脸上颇有得意之色。他对今天的结果感到满意,因此更加信心十足。他相信只要相持两天,到了第三天,乌雅束就会顶不住他的进攻而全线崩溃。高兴之余,他传令摆宴与众将庆功。 酒至半酣之时,忽见一位护卫亲兵走近麻产身边,对他低声说道:“在渡过混同江之后,乌雅束派遣他的弟弟阿骨打率领一支偏师从东路而进,其目标可能是指向诃邻村。若是真的如此,诃邻村没有重兵把守,形势必然会危在旦夕。”麻产听了,脸色骤然大变。沉思片刻,自言自语地说道:“老巢不能不保,所有亲属都在那里,岂能丢弃不管!”当即对身边两人说道:“即速率领所部人马,往援诃邻村,不得有误。”两人奉命而去。
次日,双方军队又在帅水之旁激战起来。乌雅束本来是想拖住麻产,并没有打算在一两日之内就击溃他。他只是等待着期望中的机会的到来,因此,他并未把全部的兵力投入进去,仅仅派出不到一半的兵卒轮番作战,既保持住了自己的实力,又消耗了对方的有生力量。 这一天,麻产始终处在心神不定之中。他一方面指挥着帅水边上的战争,心里更是牵挂着诃邻村。他始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诃邻村似乎面临着一场灭顶的灾难。因此,他也不敢将全部兵力投入激战之中。那么,留下的这部分兵力又如何去使用他们,是作为后援呢,还是遣去声援诃邻村?麻产自己也惶然无计。其实,这时的麻产已经丧失了必胜的信心,他只是想着如何去应付最后的局面而已。 这一天的战斗断断续续,倒是没有昨天那样激烈,但也没有停止过。直至傍晚,双方又各休兵罢战,撤回本寨。 到了第三日凌晨之时,数名败卒逃了回来,仓仓忙忙来见麻产,对他说道:“不……不……不好了,我们奉命去援诃邻村,半路上遇到了阿骨打之兵。两位将军战死,我们侥幸逃了回来。听说诃邻村已被洗劫一空,变成了一座废墟。”麻产听了,大叫一声,说道:“乌雅束,阿骨打,我必要把你们完颜部人杀个精光,方泄我心头之恨。”当下正要传令进军,忽然听得四面鼓声大震,阿骨打和劾鲁古率军从背后杀来,而乌雅束和欢都之军又丛东西两翼包抄过来,将麻产之军团团围住。阿骨打和欢都各率领十几名敢死之士,冲进麻产军中,指南打北,东冲西突,将麻产的阵营冲的七零八落,乱成了一锅粥。麻产见事不好,遂率领亲兵,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回头看时,身边仅有两骑,也顾不得其它,只顾仓慌逃命而去。 却说阿骨打正杀在兴头上,只顾一路枪挑剑劈。忽然看见三人拼死冲突而出,便也追了过来,遥见三人在前拼命逃奔,便一箭将其中一人坐骑射倒。阿骨打近前问到:“前面逃走的两个人是谁?”那人答到:“二人之中,有一人就是麻产。”阿骨打闻之,便又飞身上马,紧追不舍。毕竟不知麻产姓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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