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_第五十一章 如此骄傲(补四千求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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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 如此骄傲(补四千求票!) (第2/4页)

新军就征报了近五万之众,江南也有不少好儿郎哩!”

    他将牌令递给牙门守将,带着众人入了军营。

    新军营夜里喧闹得紧,全无铁军之相。小校领着众人来到一处军帐前领军服,每人两套,外加两双鞋子。发军服的那小将大抵是发多了,练就了毒辣的眼神,瞧人一眼便知尺码,没耗多少工夫,百来人的衣衫鞋子便都发完了。

    安排编制时更简单,五人一伍,随便将人拨豆子似的拨在一起,分了营帐,便赶人入帐歇息了。

    暮青入帐前感觉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回头见那小校对她笑着眨眼,她便停了脚步,留在了帐外。

    “临行前鲁将军不让咱照顾你,军中不认人,只认拳头,鲁将军若照顾着你,更有人不服你。你可别怪他,入了这军营,你得靠自个儿。”那小校小声道。

    暮青闻言点了点头,帐外灯火映得她眸底微暖,都说西北军是血性男儿,果真不假。

    “谢将军指点。”她道。

    那小校被称作将军,顿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竟有些红,“可别叫我将军,鲁将军若知道了,该踢我屁股说我装大了。”

    暮青垂眸,一抹浅笑。

    “明天晨起便有cao练,西北战事紧,新军到了西北要上战场,路上会边行军边cao练。鲁将军说得没错,你这身板是得好好练练,不然上了战场砍胡人脑袋,怕你这细胳膊都挥不动长刀。路上用点心,早日累了军功,大家服了你,咱们说话就方便了。”

    暮青只是赌赢了鲁大,尚未露出别的本事,这小校便认定她有前途,待她如自己人了。

    这般率真,不含尔虞我诈,仿佛让她在千里之外闻到了西北自由的风。

    西北……或许真的适合她,虽然,那并不是她最终的目的。

    “谢将军。”暮青道一声,便入了帐子。

    听那小校在帐外自言自语,叽叽咕咕,“都说了别叫将军,这小子咋听不懂人话?以后得离远点儿,免得真被鲁将军踢……”

    帐帘放下,隔了外头的低声嘀咕,帐内本有人声,见暮青进来,忽然便静了。

    暮青扫了眼帐中,见里头四个汉子脱得赤条条,正嘻嘻哈哈换军服,顺道溜鸟。她视线并不避讳,人体构成都一样,躺在解剖台上的她见多了。

    新军营帐,不过是打了个帐篷包,地上是草地,边上排着五张草席,条件简陋。暮青最后入的帐,中间的好地方都被人挑完了,留了个靠帐子边的席子,漏风不说,江南雨多,夜里若是下雨,这地方还捎雨,根本没法睡人。

    暮青并不在意,抱着衣服鞋子便放去了那席子上,转身时见那四个汉子迅速穿好了军服,年纪气度皆不同。

    一人年纪大些,约莫有三十出头,是个壮实汉子。其余三人皆是少年,一个黑脸小子,一个白面书生,还有一人穿着军服颇有武将气度,相貌俊秀,目光锋锐。

    “这位兄台,在下汴河吴乡韩其初,旁边是在下的同乡章同,敢问兄台名姓?”那白面书生斟酌着笑问。

    章同便是那武将气质的俊秀少年,闻言冷脸皱眉,话里夹枪带棒,“韩兄何必问他?你我这等庶族子弟,怎配知道人家名姓?”

    那中年汉子看起来颇为憨厚,黑脸小子有些腼腆,两人都不说话,躲在一旁。

    暮青未看章同,只对韩其初微一颔首,“古水县,周二蛋。”

    她话语简洁,面无表情,帐中四人却皆嘴角抽搐,眼神古怪。

    二蛋,狗娃,这等名字乡里乡间的常听到,倒没什么,只是一华服少年叫这名字,反差之大实在不能不令人觉得古怪。

    韩其初好半晌才挤出笑来,“呃,在下不才,熟读县志,颇好地理民风之学,古水县似乎未曾有周姓大族。”

    “平常之家。”

    “可兄台这身衣衫……在下若没看错,应是纬锦。”

    “赌来的。”

    帐中顿静,四人惊诧,竟是如此?怪不得,士族公子凭家世便可为官,哪会去那西北苦寒之地吃苦拼命?便是从军,也绝没有从普通兵卒做起的。

    世间敢如此作为的士族公子,怕是只有元大将军一人。

    那中年汉子和黑脸少年神色顿时松了松,暮青并非世家公子,对他们来说隔阂少了不少。

    章同却冷笑一声,嘲讽道:“既然如此,何必华衣加身?穿一身华服,也终非士族,还叫别人误会,反不敢接近!”

    暮青闻言,面色清冷。

    韩其初忙打圆场,“周兄见谅,章兄爽直,并无针对之意。”

    暮青瞧他一眼,转身拿了套军服鞋子,提了角落里的一只铜盆便往帐外走。

    听韩其初在后头怔愣问:“呃,周兄要出去换衣?”

    “帐中有狗,不敢接近。”她冷道一声,出了帐子。

    帐中一静,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噗一笑,章同怒吼一声便要冲出来,被韩其初拦了住。帐中闹哄哄一团,暮青已去得远了。

    *

    新军依山扎营,山林近在眼前。

    暮青出了营帐,未走多远便入了林子,本想去林深处换衣,却听闻前方有水声,便端着铜盆走了进去。

    月色清冷,落入清溪,波光细碎,林深静好。

    暮青见溪边有一石,便端着铜盆走了过去,石后乃浅滩,她四处瞧了瞧,见林中无人便解了衣带。

    月色照石,不见石后少年,却见一道人影落在浅滩,纤柔若天上舞,哪是少年影,分明是红妆。

    暮青初来军营,尚不知这林子有无人会来,因此不敢解尽衣衫,只解了外袍,俯身便去面前的盆子里拿军服。指尖刚触及铜盆,她动作忽然一顿!

    铜盆里,一道人影遮了月色!

    暮青一惊,身子未起,借着垂手之势便弹出一片薄刀,抬手便射了出去!

    刀光刺破月色,风里咻的一声,起势凌厉,去势无声。

    暮青抬头,见一人自溪边远处行来,一步一步,漫不经心,衣袂却染红了清溪,恍若一路踏血,偏那声音懒得若天边云,“爱妃好计策,朕心甚服。”

    暮青惊住,盯住来人,一时无声。

    步惜欢?他怎会在此处!

    岷山离汴河城外百里,他天黑才可出宫,此时已是深夜,他能来到百里之外虽有可能,但此处毕竟是军营,他如入无人之境也倒罢了,怎能恰好在林中寻到她?

    步惜欢噙着笑意走来,眸中却寒凉如水,眉宇间落一片轻嘲,指间一抹雪色寒光,正是暮青方才掷出的那把薄刀。

    暮青未动,未曾想过逃离,她知道逃不掉,惊过之后便冷静了,冷嘲哼道:“陛下一手寻人的好本事,臣之心也甚服。”

    “呵。”步惜欢懒懒一笑,人已走来她面前。

    她就立在他面前,身后有石,退路已无,而他在她身前,看得见她,够得着她,这令他莫名心安。

    他还是喜欢这等能掌控的感觉。

    他笑着伸手,挑起她一缕发丝绕在指尖,那般轻柔缱绻,眸中却只有寒凉,“朕不远百里来寻爱妃,爱妃可惊喜?”

    暮青望着步惜欢,冷笑一声,“行了,不必绕弯子。你想怎样,说吧!”

    “朕想怎样?”步惜欢眸中寒意似结了冰,笑意淡了去,“朕还想问你,你想怎样!”

    “如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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