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孽业花 (第2/2页)
在心里叫苦不迭。 这时,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立着一个三十多岁体态丰盈装扮粗俗的农妇,此人看到何语苏倒在地上,不但不帮忙搀扶还冷冷地叽讽道:“绝地,你也敢进,真是活该。” “绝地?什么意思?”何语苏揉了揉摔痛的膝盖,不解地问道。 “那家女人带着三个女儿和人私奔了,男人进庙当了和尚。难道还不叫绝地呀?”农妇扬了扬嘴角,一脸不屑。 “这怎么可能?两个月前我还和他们的大女儿通过信,她并没有提到这些呀?你是不是弄错了。”何语苏诧然。 “咋能弄错,这也才一个多月前的事情。真是看不出那女人平时老实本份的,居然说走就走了,可怜了四创,自杀未遂后就上山当了和尚。”农妇有些不值得叹了一口气。 “大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您能不能和我说个祥细?”何语苏小心地从黄豆地里挪出来,陪笑着问。 “别的你问啥都成,这家屋里头的事,你最好别问我?”农妇说着,躲瘟疫似地仓皇而去。 “大姐,大姐……你等等。”何语苏猛追上去,将一张五十元钞塞到了她的手上。 农妇一愣,捏了捏钞票顿时明白过来,她示意地作了个“嘘”声的动作一把拉起何语苏的手,将她引到了一个隐蔽处。 “妹子呀,你真要找这一家人?”农妇的声音明显柔和了不少。
“是的,我是不远千里来的,总要弄清楚个究竟才能走呀。” “唉……那好吧,我把这一家子的来笼去脉都告诉你吧,那家男主人叫李四创,是个曾经在省城读过医科大学的赤脚大夫……” “可是按照他的年龄,应该是在大医院里工作才是呀?怎么会回到这片黄土地当了赤脚大夫了呢?”何语苏打断了农妇的话。 “也是命呀,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女人是省城里的高干子女,和四创是大学同学,当时俩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后来这事让女人的父母知道了,死活不依,扬言只要他们在一起,不管在省城的哪个角落都要挖地三尺将他们掘出来拆散了,毕业后男人就只得偷偷将女人带到了这里,开始的时候女方家人也曾上门来闹事,后来发现女人怀孕了,就再没有来了,从此翁婿间情断义绝,再无来往。” “你说的那女人带着女儿私奔又是怎么回事呀?” “这事我们也纳闷呀,要不是有人找出女人的绝别书给村里人看,我们还真是不敢相信,平日里两人恩爱缠绵得很,这村里其他女人还直夸那女人命好呢,可是这事也由不得人不信,眨眼间三个大活人都一起飞了,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唉……” “那封绝别信是什么内容?有没有提到和她一起私奔的男人的名字?”何语苏突然问。 “我们都是粗人,只看了个大概,好像是说不想呆在这里受苦了,联系上了啥初恋情人什么的,并没有提到jianian夫的名字。不过就在那天夜里,我们村的另外一个叫柱子的汉子也突然消失了,大伙怀疑是他拐走了那女人……”农妇想了一下,停口朝四周瞄了瞄。 “为什么会怀疑那个柱子?“ “因为柱子一直都稀罕那女人,曾扬言要把她抢到自己手上,就在事发前一天,他还说自己要外出打工,再也不回来了,不过会带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那莲花的父亲叶四创现在在哪?” “孽业寺,前面土坡西边的北角。这四创……真是条汉子,可惜了。”农妇的目光游离了一下。 (三) 半坡间的孽业寺孤零零的,黄白色的墙面久经风雨早已斑驳不堪,豁嘴似的墙皮耷拉着开始一大块一大块地脱落,前后两重寺院那高大黢黑盘着双龙戏珠造型的宽大屋顶露出尖尖的顶角,石阶上朱红的寺门敞了一半,传来“沙沙”的扫尘声。 “请问,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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