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人生_第二章 左还是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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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左还是右 (第2/2页)

了两个他的同学,曹兴宾和张艳云。至于以前的其他老同学,或许有未被发现的,有分到二中去了的吧。

    我们的班主任姓王,是一位年轻的女教师,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吧,但也不让人讨厌,我们都在暗自庆幸,幸亏不是个糟老头或者灭绝师太之类的。那时候,马景涛版的《倚天屠龙记》刚刚热播,我们从而知道了灭绝的威名,我们一般会称呼年老又不留情面的女老师为“灭绝师太”。

    “老板”一词那时刚刚在社会、特别是闭塞的农村兴起,大概是为了显得亲切,也或许有卖弄的意味,我们私下里也给班主任起了个外号,叫“王老班”。既有别于老板,但听着又像老板,这大概也只有学生们能想得出来了。

    我们跟着她来到我们的教室,初一三班。

    接下来的事情是排座位,王老班手里的名单明显是早就写好的,但她却假惺惺地说:“同学们,我们这只是暂时坐一下,等以后我们互相熟悉了、了解了,我们再重新调整座位。”

    等到大家都坐好后,王老师开始了作为我们班主任的第一次训话,无非开始是欢迎,接着是勉励,最后是警告了。

    然后是看宿舍,下午没有安排,看完宿舍就可以回家了。王老师通知我们,下午回家准备物品,明天请各位家长将自己的床和被褥等生活用品送来,后天正式第一天上课,将会选举本班的班干部。

    那时农村的寄宿制学校,竟然连床都是学生自备的,更别说被褥、脸盆等生活物品了。不仅仅是这些,还有那闹心的伙食!学校里是有食堂的,但只负责蒸馒头和熬粥。而且学生是定量吃饭的,每天的每顿是几个馒头,填好表格报给学校,一定就是一个月,中间不得修改。食堂不收钱,只收粮食,馒头用小麦折算,而粥就用玉米折算了。

    看完宿舍,我们一起去车棚推自行车。

    我、赵能、刘冰三人说说笑笑的走着,路过二班时,我还不忘给张强打了一招呼,虽然只是窗子里递进一个眼神,但凭我们多年的默契,他早已明白:我在车棚等他。

    忽然赵能捅了我一下,并低声对刘冰说:“就是她!那货来了…”我抬头一看,正是接水时遇到的那个白色连衣裙女孩,正从不远处迎面走来。

    她背了一个单肩斜跨的布书包,左手插进包内,不知道在摸索些什么,右手拿着那个粉红色的水杯,微低着头,特意留的长发滑在脸颊上,挡着半边脸。虽然刻意去挡,但那胎记实在是太大了,一直延伸到鼻梁内侧的它随着走路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探出来,毫无忌惮的证明着它的存在。

    我早已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有一点点古怪,但又说不出。擦肩而过时,我冲她笑了笑,可惜她没有抬头。擦肩时似乎感觉到她反而把头更低了。

    等稍远一点,赵能和刘冰又开始讨论这个女孩了!我则无所谓的咧咧嘴:“同志,素质!不要背后老议论人家已经形成的外表!你们应该探究一下她爹妈为什么将她生成这样!”我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很败类,可转念一想,也没说错啊,胎记、残耳、六指,我的天啊,太奇葩了。

    六指,我突然莫名其妙的出了冷汗!我刚刚明明看了她的右手,拿着水杯,不是六指啊!可cao场上…啊,还有那张脸,我明白哪里古怪了,我记得cao场上她的胎记长在右边,可刚才她的长发遮的是左边的脸!!!我如遭雷击,冷汗不觉间已湿透了全身,手脚一阵冰凉,就在这酷夏的九月大白天,我依然感到了阴风阵阵!

    鬼,是鬼,真的大白天撞了鬼!但这么想了一下,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扯淡。

    当刘冰发现我被落下很远时,大声喊我。我回过神,几乎虚脱。他们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跑了回来。“怎么了,出这么多汗?”赵能问。我强打着精神问:“无能,那女孩的胎记长在左边还是右边?”赵能不在意的说:“左边吧,不对,右边!你问这干嘛?哎,哪边来?我想想。”赵能边说边分别演示了cao场和刚才相遇时的所站身体方位。

    然后,我就看到赵能的脸忽然惨白了,大颗的汗珠滚落,明显的他是想起了什么。我制止了想说话的赵能,这种事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

    刘冰骑上自己那辆没有刹车的破车回家了。赵能坚持要和我一起等张强。反正顺路,也无所谓,再说他现在估计还真不敢一个人走了。我们坐在台阶上,静默无语,直到张强下课过来,我们骑车回家。

    我们都没有再提及此事,只是在努力的遗忘它,还有她。

    但在此后一段时间里,我有好几次半夜惊醒时发现汗湿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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