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乡的琐碎日常_2 烂柯人看洞中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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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烂柯人看洞中棋 (第2/4页)

些名词有所了解,而对于突然说出这些词语的自己未作准备。

    数月以来,在为数不算频繁的几次交流下,莫茗已知这位自高天原而来的天神对许多人间界的常识并不完全了解,即使在本国都是如此,那么她听说过远在大洋彼端的那些神话传说的可能性则更小……换言之,她是通过别的渠道得知其存在,那么……

    似乎知道莫茗在想什么,月夜见微微一笑:“不要多想,此世之月神,唯私而已。”

    此世?这又是一个重要的信息,但也只是印证了他本来即知的某个信息——许多世界、许多神明。

    为什么说本来就知道?月夜见并未和他提起过太多,但也不是完全缄口不言。两人的第一站即要从隋去往天竺,“佛前石钵”是什么物件,莫茗并不清楚,但显然之所以那么珍贵,并不是因为“石钵”本身。

    看着莫茗思考,月夜见一笑问道:

    “神明行走于世间,保护着人间免于灾难,莫茗,你觉得每个世界都有神吗?”

    莫茗回答:“我所在的世界就没有。”

    月夜见又说:“神明如父母,人类如儿孙。神明只会在人类长大之前弗照他们。”

    莫茗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当人类的文明成长到足以脱离神明的庇佑,能够独自应对天灾人祸后,便会离开那个世界?”

    月夜见说:“并不完全,神明的离开一方面因为长大了的人类文明不再需要守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神明也无法再守护已经长大的人类。”

    莫茗想了想,道:“换句话说,比如我所在的世界,随着文明的进步不再有大量的人类笃信神明的存在,因此你们能做到的事情也变少了?”

    “这么理解未尝不可。”

    “但我依然有疑问,神明若并非仅为精神意义上的存在,那么,假如曾出现在过我原本的世界,神仙鬼怪、存在过必然会留下痕迹,可我却从未……”

    莫茗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起了幻想乡这个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存在——幻想乡原本所在的世界也将其遗忘了。

    “境界的能力、也是神明的力量吗?”莫茗问。

    “境界?”

    “比如,存在与不存在的境界,将其界限模糊并重写规则之类的做法。”

    月夜见点头:“毫无疑问,这便是神明的力量。”

    莫茗深思。

    “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了。”

    ……

    ……

    在与这位自称神明的月夜见大人同行四个月零七天之后,两人从东山道经畿内至南海道,横穿讃岐而至土佐,本应是遣隋使渡海口之一的此地,却因为信息的迟滞而发生了变化。

    初时在畿内时便打听了“哪里的船艺好、可供出海?”便有回答说“土佐有不怕死的汉子,传说曾经扬帆出海找到了一片十分广阔的大陆,甚至在整个日本国造成了轰动”这种传闻,未曾想当二人一路跋涉而至时,竟已物是人非。

    圣德太子的遣隋使团已不再,问今是何世,方知为天智天皇3年,距离5个月前两人从东山道出发时,已过去近百年的时间。

    这里虽然依然保留着土佐的称呼,却被更多的人称呼为“高知”。

    怎么可能……一路行来,二人并非自始至终在荒郊野外跋涉,也会时而途经村庄、城池,究竟是何时、怎样才能导致这样的结果啊!

    莫茗无法接受……但在遍访土佐四处调查后,莫茗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坐到了地上。

    『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

    看着莫茗失魂落魄的样子,站在身侧的月夜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宋词。

    宋朝距今尚有几百年的光阴,而她所用的是纯正的汉语,那普通话……本应是数千年后才出现在大洋彼岸的语言。

    莫茗抬头,目光无神地注视着身侧的月夜见,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我相信你是神明了。”

    “那便好了。”

    “但是……你知道吗,我离开幻想乡的时候,博丽的巫女、灵梦她……已经没有很多时间了,我已经没有很多时间了!”最后一句莫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根据八云紫所言,所能争取到的时间甚至不足十年了,而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浪费掉了这须臾即逝的百年时间……

    神明的声音依旧温和:“所以,私会帮你达成心愿。”

    “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了,滚蛋吧,神明月夜见。”

    片刻的安静。

    “可是,私需要你的帮助。”

    莫茗没有回答,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莫茗睁开一只眼睛,余光瞥了眼旁边的神明大人。

    月夜见不知何时摘下了帷帽站在那里,面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表情。

    事情当然不仅止于此,因为这里是土佐城中,而不是荒郊野外。

    原本就引人注目的神明大人摘下了薄纱帷帽,聚集在四周的人瞬间多了起来。远处有人小声议论,稍近一点的反而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无论男女老少,都被女子的美貌吸引而驻足。

    莫茗坐在地上,良久终于说了一句话:

    “你这样……让我很尴尬。”

    眼前这场景看在路人眼里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推测,一个倾国倾城地女子耐心地站在一边等待着,而旁边的男子则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一副置气的模样……而事实是,自己的确是在置气。

    所以说为什么要摘帽子?人都聚集过来看自己出糗,故意找茬?

    面对莫茗的疑问,神明则同样用疑问作答:

    “私也完全不理解,以你的理智不应该做出现在的行为,因为毫无意义。”

    莫茗不吭声。

    月夜见继续说道:

    “私希望得到你不遗余力的帮助,却苦于无法取得你的信任,私不得已出此下策。

    继续沉默。

    “既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也杜绝了你朝三暮四的想法,你既已无退路,即使内心不忿,也必会倾力相助于私。”

    这便是莫茗自身的失误。在他观察着一语不发的神明大人的时候,神明也在观察着他。

    莫茗的性格十分狡猾,所谓狡兔三窟,在信息不明确的情况下,他不可能选择一棵树上吊死,除非已别无他选……将时间推进一百年,便足以抹杀他所有储备计划,使他在飞鸟的圣德太子时期耗时两年建立起的知识储备、人脉储备悉数作古,以达成让他一心一意服侍自己的目的。

    “私明白这种行为会惹怒你,但也同样明白,你即使愤怒依然会选择帮助私,所以,对于你现在这种类似发泄情绪的不理智行为表示不解。”

    ……

    ……

    无论是坐在地上置气,还是对神明出言不逊,当然都是有目的的。

    说白了是为了试探,这轮交手不得不说是自己输了,输的毫无悬念,因为对方动用了不可预估的“神明的力量”,沧海桑田之后,断绝了他的顾盼。

    只是,神明的底线自己始终无法触及,但若不能掌握一些性格方面的细节,在接下来的相处中将会无比被动。

    事实证明,他从各方面的意义上都小看了神明,从月夜见偶尔情绪化的作为上推断出神明的性格温和且三观正直,却忽视了其内地里极深的城府,他以为神明对她本人的容貌只觉妨碍并无实感,却不想神明此时竟很好的将其利用起来,当前的环境迫使莫茗就范。

    随着围观人数的急剧增加,莫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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