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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来何从兮去莫追 (第3/5页)
要赶回去看看正主还在不在。 一刻不停地往回走,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发现月夜见正蹲在庭院中,她的面前站着的是……还有点印象的绿发小女孩。 不就是半年前在播磨密林中救下的那个花的妖怪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花的妖怪依然没有修行出口吐人言的能力,只是看到了莫茗出现便显露出高兴的神色。 “辉夜,”莫茗走上来问道,“怎么回事?” 既然月夜见在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现在要关注的重点成了为什么平城京里会有妖怪闯进来,并且是这位——力量十分弱小的花的妖怪? 月夜见站起身来,走到一旁与莫茗耳语: “妖怪在修行时的确会与结过缘的凡人亲近,并且这种行为本身对妖怪的修行也有益处。” “妖怪报恩?”这种事莫茗倒也听说过。 “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小妖怪走过来,拉了拉莫茗的裤脚,小手摊开,上面赫然是几粒……瓜子? 莫茗蹲下,一手揉了揉妖怪的脑袋,一手伸出接过妖怪的礼物。 这是葵花籽吗?莫茗满面疑惑地抬头看向一旁的月夜见。 对方则笑着说道: “私的份已经拿到了,这是她送给你的。” “不,我是想说……”莫茗向着绿发的小妖怪温柔笑笑以示友好,然后站起来,一手呈着几粒葵花籽,向旁边的月夜见问道,“送我们瓜子吃的话,就这几粒是不是嗝噗……” 莫茗蹲回了地上,看了眼旁边瞪大眼睛的小妖怪好像被吓到的样子,抬头看月夜见,恼火道:“又怎么了?小妖怪还在旁边呢、别教坏小朋友啊!” 月夜见也走了过来,弯下腰揉了揉妖怪的脑袋,看了眼蹲在那作痛苦状的莫茗,温声笑道:“对于做错事又没自觉的人呢,必须要给他施以惩罚,不然是不会悔改的呢。” 莫茗这会也顾不上装相了,赶紧过来和小妖怪说道: “别乱听她瞎讲,暴力只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并不是最好……” “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是最直接的方法呢——作为妖怪怎么能去学人类那一套做派?” “人类那一套怎么了……” 莫茗还准备说什么,结果哑住。 小妖怪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会看看莫茗、一会看看月夜见,已经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于是两人迅速停止了这个话题。 月夜见罕见地走到莫茗身旁轻声耳语着: “不要再提吃这个词,小妖怪给你的是种子。” 莫茗瞬间理解了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虽然听得懂人话,却也仅此而已,妖怪的天性让她不会身处在人类的立场思考问题——花的妖怪因天性而喜爱着花草及其相近的东西、因为在密林的相遇而亲近两人,所以特地过来,把她认为很美好的葵花籽当做了礼物。 或许她并没有考虑到这件礼物对两人是否能起到实质性帮助这样的问题、仅仅是想把自己喜欢的物品送给亲近的人,这就是单纯的妖怪的单纯的想法,其实无关报恩。 是有些令人感动,但莫茗是从来不会把感动表现在脸上的,仍然在说着有些不近人情的话: “虽然很高兴你的心意,但平城京并不是妖怪可以随意出入地方,这里住着很多阴阳师,他们都有着保护这座城池的责任,一旦发现你的存在很难说会做出什么事、而我和辉夜,因为一些事情不能被人盯上,这里不可能会收留你,今天你能活着走来这里很可能是多亏了平城京外京那边围去了很多人,所以……” “虽然有些遗憾,但不得不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我立刻送你走,趁着阴阳师们被外京的动静吸引过去,赶快出城,并且不要再回来了……这里对妖怪来说,太危险了。” …… …… ⑥见或不见 领着小妖怪一路走到城郊,莫茗提着的心才放下——小妖怪的发色瞳色都着实引人瞩目,真要被路上阴阳师们撞见怕是立刻要遭。 眼见四下无人,也到了分别的时候,莫茗蹲在地上,和妖怪四目相对。 “我之前说的话依然奏效,我始终相信你可以成长为很厉害的妖怪。” 伸出手去想要揉揉脑袋,被小妖怪拍掉了。 “这样才对嘛,对人类要保持警惕心,像我这么和蔼可亲的善良人,在人类里面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 “谢谢你的种子,我会好好珍稀的……再见了,未来的大妖怪!” 适才庭院中的小妖怪软绵绵地表现,让莫茗有了些担心,眼见现在这孩子的眼神再一次变得坚定,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往城中走去。 在刚进右京的小巷,被贺茂忠行拦住了。 这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贺茂忠行原本在外京,为什么会出现正好出现在这里?看这架势,并非是偶遇,而是专门在这里等自己了? 也没待莫茗多想,贺茂忠行就已经直接开口道出了本意: “小允君,在下有一事相求。” “哦?忠行君这么客气、什么事能难得到您这大阴阳师?” 贺茂忠行也不言语,只是双手结印,念了句听不懂的咒术。 莫茗似乎看到了小巷四周笼起了淡淡的光芒。 “结界?”莫茗毕竟是幻想乡出来的,这点眼力也算有的。 “小允君似乎并未注意,刚刚在你身旁那只、不断绕着你飞行的蝴蝶……” 充满意味深长的停顿。 又是什么人的式神吗? “所以你的请求是?”莫茗也没说出自己的猜想,现在要问的是对方的来意。 “在下想请小允君带我、去拜谒一下寄住在贵府上的那位贵人。” 果然是来者不善吗……莫茗不动声色的考虑着,不解地问道: “我刚从家里出来,我那边可没寄住什么贵人。” “不,在下几乎可以肯定,那位贵人如今正寄住在小允君的府上。” “没有的事,你拿什么肯定?” “理由很简单,小允君府邸上空笼罩着的结界就连在下都无法打破,此人必定为方外高人才对……于是忠行便偷偷卜了一卦。” “怎么说?” “千万请小允君替在下引荐一下。” “我说过了啊,家里可没什么贵人,只有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meimei而已。” “在下所言正是那个——装作小允君您的meimei寄住在贵府上之人。” 莫茗不言语了。 这个阴阳师显然是有一套自己的术式体系得出的他的结论,自己在这边打哈哈装糊涂显得徒劳。 看准了莫茗迟疑一下的时机,贺茂忠行问道: “小允君不是在寻找燕之子安贝的下落吗?” 莫茗停下脚步。 “你知道?”这家伙难道此前一直在装糊涂? “阴阳术式之中,有一些又悖人伦的、十分危险的术式,是所谓的禁术——只要「燕之子安贝」此物确实存在于世,在下便能通过占卜得到其方位。” “代价呢?” “法术施展顺利的话,大概只会用去在下所余半数之性命。” “就为了见她一面?” “是的。” “理由呢?” 贺茂忠行却忽然不说话了,似乎在沉吟什么,过了一会,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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