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章 魂飞魄散三千字(为笑笑66和氏璧+) (第2/2页)
透过缝隙往里面看。 那万一现这里面有人…… 毕月嘴唇白,唇瓣、手指冰凉冰凉的,大脑更是空白一片。只有喉咙处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出呓语般喃喃: “毕成、毕成……” 她听到外面的哭声、骂声、嚷嚷声、求饶声、女人尖利的惊叫声、嚣张的笑声、棍子敲击在人身体上骨骼的碎裂声…… “你妈的!不拿钱是吧?”一名戴着眼罩的暴徒,拿起匕直接插在了被抢男人的嘴里。 又有一名暴徒叫嚣般喝令道: “兄弟们,搜!不掏钱直接搜!让他们都脱光了,尤其妈了个巴子的女的,爱特么往胸罩里藏钱的,都听好了,光溜溜给老子站成一排!” 有暴徒望风看住所有外围 有暴徒以掠夺的形式抢货物直接扔向走廊 有暴徒进入包厢先打再抢 有暴徒碰到反抗的旅客,直接以毒打的方式强行搜身。 在同一时间里,七十多名藏在包厢中的劫匪们,他们在观察搭讪中确定好最先抢劫的车厢,持有大量凶器,对这趟国际列车洗劫。 他们甚至碰到没有抵抗的旅客车厢,会分工合作几个车厢同时血洗。 几乎所有的中国旅客被抢,三个女人更是在悄无声息中被强、被轮。 这场震惊中苏两国的境外特大暴力抢劫案,就在毕月的耳边儿上演。 这趟国际列车,在夜色中呼啸着穿过白桦林,它迎着旷野的风在前行,悲哀的是,谁都帮不了列车上中国乘客的命运。 毕月紧咬着咯吱咯吱上下打颤的牙齿,她在拼了命的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要镇定,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掉泪。
她听着门外的歹徒呵斥道: “跪下,金戒指给我撸下来!” “大爷,祖宗,我求你饶了我吧,我真没钱了!没钱了!” 一名福建口音的男子,一边儿战战兢兢跪地求饶,一边儿不忘听指挥往下撸戒指。 只是佩戴了太多年,戒指在撸到指节处时怎么拽都拽不掉,他到底没有逃离掉被剁掉手指的命运。 只为一个金戒指,干脆剁掉一根手指头。 那福建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毕月的心就像被人用力捏紧一般…… 她听着暴行仍在继续,听着外面愈加厉害的绝望的喊声,听到劫匪猖狂恐吓道: “钱呢?钱呢!” “大、大兄弟,我就两千多块钱,刚、刚卖一站,真没有。你不是搜身了?真、真的没有了!” “没有?我告诉你,老子要砍你十刀,你拿出一千少一刀!拿!少特么糊弄我,我在你包厢门口可全都看见了!” 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汉子绝望地闭了下眼睛,那双红的双眸瞬间老泪纵横,他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拽下了假递了过去,秃头形象的汉子瘫软到从跪到趴在了地上。 他认命了,泄气了,不打算再挣扎了。 五千块,假里面别着“少五刀”的钱,而劫匪真的说话算话,大概是嫌弃中年汉子耽误了他抢劫的时间,他那剩下的五刀,一刀又一刀的对着汉子的脑袋砍了下去。 在汉子附近跪着、爬着、光着身子被搜查的女乘客们,顷刻间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的白眼一翻直接晕倒。 毕月咽下似是要跳出嗓子眼的一颗心,她双手紧紧攥拳,低头看着胸前的相机,大颗大颗的泪砸在了地面上。 几分钟前,她不敢想象毕成会如何。 几分钟后,她把耳听的一切当成了无数个毕成。 她抬起一双泪眼侧过头看向窗户,看着在黑暗里急行中的夜色,心里想着: 如果他们注定逃脱不了厄运,那么就该留下一些东西,警醒所有的人,必须要让他们绳之以法…… 恐惧、愤怒、浸在骨子里的血性被全面唤起,那双明亮的双眸中燃起了从没有过坚定。 曾被很多亲人朋友取笑是“钱串子”、只爱钱的女孩儿,她捏紧了相机,小心翼翼地从水桶上下来。 她在泪光中打开了相机,用衣服袖子抹了把脸,吸了吸鼻子:“他们祖宗的!他们活祖宗!” 女孩儿青葱般颤抖的手指,毅然决然地放在了卫生间的门阀上。 岛国八十年代的相机,需要拍一张照片拨一下才能拍下一张,当时还没有连拍技术。 毕月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探出了头,对着那些忙于在两节车厢打砸抢没蒙脸的案犯,一张接一张的偷拍着。 就在她拍完一名刚刚现身、红唇叼着过滤嘴、一脑袋烫头短造型名为“二姐”的女人,刚刚将相机藏在水桶下时,她听到有人喊道: “妈的!厕所也有人!” 毕月知道,她这回是插翅难飞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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