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_第四十二集 痛与快乐并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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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集 痛与快乐并存 (第3/3页)

乐,对于痛与快感并存这句话,我举双手赞成。

    拥挤的感觉当时痛不欲生,煎熬似乎没有尽头,过后却会很怀念,那是一种毫无间隙的拥挤,人与人之间没有距离,若是橡皮泥,早就粘着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顾不上男女有别,唇片对着唇片,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感受到对方饱满火烫的温度,假装冷漠的神情背后却能听到彼此怦怦的激烈的心跳。

    生活仍在继续,日头依然升起落下,我依然无法入睡,睡不着的时候,常常戴着耳机听詹姆斯.布朗特的YOUAREBEAUTIFUL,歌中这样唱到,你真的很美,在地铁站,人群中,你进入我的视线,灿烂我的世界,你真的很美,但我知道再不会见到你,即便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已经永恒。

    jiejie说得对,我现在单身,不用给另一半cao心,正好专心致志写作,以前有老公的时候,洗袜子,找裤衩子,太麻烦,好不容易能落得清静,落得清闲,为什么一定急着找呢?不找就不必担心孩子们受打击了。

    不久后有一天半夜23:29分的时候,突然收到莫名其妙的短信,内容是,没有你,还就是睡不着,难熬,未知归属地。

    我被短信的声音惊醒,狂喜,以为是鹏,没想到是陌生人,想了想,回复道,你是谁。

    一会儿回过来,对不起,发错了。

    我靠,这世间最悲哀的事,让我撞上了。

    再睡不着了,趴起来记日记,突然想给鹏发个信息,我如是说:

    仍在无望地想你,你的美给我激情,也希望我曾对你疯狂的爱恋会让宝贝你从此以后象一个贵族,傲气、霸气、渺视一切,因为在某时某地某人,想你不止。

    这是至哭泣的告白以后,唯一的一条短信,我已经做好放手的准备。

    我们并排着往前走,中间隔着五年的距离,将永远平行地走下去,此时此地,只能为你祝福,我的宝贝,我平生第一次深爱过的小弟,从此不会再与你有任何交集。

    跟老姨通电话的时候,我说,在小姑子村里邂逅并喜欢上一个男孩,我用尽力气追了,可人家死活不要我,不肯和我结婚。

    老姨问了鹏的情况后,说,那人家肯定是有相好的了,你就不用指望了,象他这样不挣工资的,我也不愁给你介绍个。

    我马上坚决地说,我不要介绍的,只要我一眼看对的,二眼看对的我也不要。

    老姨笑了说,那管你,你自己看哇。

    仍然会有同样的梦境,苍茫的大地,远远地行走着的小小身影,越走越远,阳光灿烂而透明,雪花象轻盈的羽毛漫天飞舞,他悄无声息地淋浴在花海中,空气是湿润的,凝结着我不甘心的叹息。

    晚上,坐在沙发上烤着暖霸发呆,突然想起些什么,扭头跟川说,拿来妈的指甲油。

    他厥嘴道,不给拿。

    我笑了,自己去外间拿来,慢慢地,小心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抹好,拧住盖子,对他说,放出去。

    川不动,挤眉做痛苦状,我给他打手势,他假装看不见,我就放在他腿上,他抖擞抖擞,啪,指甲油掉地下摔碎了,我生气了,拿眼狠狠地瞪他,你神经了,这下欠了。

    他赶忙弯腰去擦,黑色的油性的液体喷了一地。

    过了一会儿,我问川,你说mama是现在漂亮,还是以前漂亮?

    我心里想着是现在的我瘦多了,脸没以前大了,应该是现在漂亮一些吧。

    没想到川这么说,没有分别,您就长得跟个男人一样,除了您现在刻意的打扮成一个女人外,您的长相、性格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男的。

    我听了,仍不在意,笑着问,那你说是李宇春象个男的,还是我更象男的?

    川认真道,李宇春是非常中性,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而您让人一看就是个男的。

    我听了,完全出乎意料,我自认为比李宇春要女人些,因为李宇春就已经够男人了,而我比李宇春更男人,那是什么概念?

    怪不得鹏不要我,男人怎么会喜欢象个二男人的女人呢?敢情我煞有介事地每天喷香水、抹指甲油、累死累活地蹬着寸半高跟鞋不过纯粹是瞎掰,不过是刻意地装扮成一个女人。

    我只能仰天长啸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有一副特女人味的外表而特男人的性格呢?或一副特女人味的外表且特女人的性格呢?那样才合乎逻辑与常理呀,最起码别人尤其是男人路过这里的时候,不会把黄花看成绿草、苹果看成梨吧。

    可即便是那样的合乎逻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这般的个性十足,特别稀有的存在,有什么不好吗?很过分吗?难道非得男追女,女追男就注定要失败吗?无论怎样,这便是我,即便是我看清了自己,难道还能改变吗?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这样了,又这样了半辈子了,以后会更老了,那么比以后更以后的以后,只会越来越倔,还能奢望做到柔软如水吗?

    如海洋般深不见底的夜色。临睡前,川跟我说,您不在家去了下石会的时候,我爸给打电话来。

    我用带了问号的眼神看着他。

    他又说,也没说个啥,就是问我学习咋地了,问二蛋会说话了没,还说叫等他的,五年之内,打清欠款回来呀。

    我问,你怎么回答的?

    川不屑地说,我也不知道该说啥,谁相信他的话了,但我也没办法,就是瞎接应了一气。

    我冷冷道,哼,回来也不要他,除非我死,或者出了车祸,失忆了,以前的全部忘记了,成了空白,然后再重新开始,他想得倒美,下次要记得告诉他,不要把老子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B脸的资本。你个破烂货,趁早死心哇。

    又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午夜,我在本子上写下了这样的诗,

    纠结在日落边缘

    早已经醒了

    天还没有亮

    灯是亮的

    亮了整夜

    不止整夜

    而是整个冬天

    身边没有男人的气息

    电视里有有很多

    追光灯下的摇滚吉他手

    **的胸肌布满纹身

    拨片下撩人的旋律配以似乎汗湿的凌乱长发

    午夜剧场的英俊小生

    出浴时露出满是腿毛的腿

    我的眼睛很忙我的身体很安静

    因为我不在电视里

    电视外的人说我

    任凭怎么打扮

    你总是完全是个男人

    比个男人还要倔的男人

    可是我知道mama知道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还有一个它知道

    拥抱着我的呼拉圈

    在它怀中我会感觉自己最女人

    我的腰只有它懂

    可是懂我的

    我不需要

    我懂得的

    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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