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等待海棠花开 (第2/2页)
和说,我才不会象从前那样信任你,我们只能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龙说,不信任那是你的事。 我说,俩孩子剩下的是你的事,我绝不可能与你复婚。 龙说,那你就继续当你的剩女哇。 这就是前夫走了又回来的首次对话,虽然之前我在电话上一再强调,我可不缺男人,只是缺钱,而他则似乎对于能重回这个家抱有极大的热情。 特搞笑,我觉得,因为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已经挥之不去,我怎么可能再提起仍把你当老公的兴趣呢,你早亲手把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毁了,那里已是荒芜一片。 所以说男人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只会变老。 而他再次面对我的时候,竟然生气地质问我,是不是我栽了跟斗,你高兴得能也不能? 我先是吃一惊,心想,你是不是大白天说瞎话呢,我不盼你走运,我还盼谁走运呢? 然后又一想,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我不动声色的盯着他问,那为什么? 他冷着脸,黑沉沉地说,我栽了跟斗,你正好找别的男人。 我微微一乐,认真的一字一句回答,是啊,这一点我可得感谢你。 是啊,说你年轻吧,你不年轻,说你漂亮吧,你从没漂亮过,说你有钱吧,你只有债,我真的找不出再和你在一起的理由。 只一个下午没去张秀平家,她短信就过来了,雪,来我家坐的哇。 我回复,老公又回来了,心情又很紧张,不知道是留恋还是厌恶,心底里装满了茫然,最主要得准备晚饭,改天再见。 龙每次回来,我都得格外忙碌地做饭,从不买的菜买回来了,角落里的调料全部翻出来,使出浑身解数地调凉菜,炒热菜,烹素菜,烩荤菜。
即便做的味道一般般,也要装腔,也要造势。 究竟是为什么呢? 是想让他看到我的变化、我的进步、我的隆重……或者仅仅是想让他感到温暖,还是因为那些想要忘记却偏清晰的昨日。 管它,老子说,上善若水。 只当过剩的柔情溢出来。 不料,刚夹一口饭,龙就嚷,白菜生得咋也不咋了。 我不紧不慢地瞪他一眼,心想,走了将近三年,又老了将近三岁,却依然这么地沉不住气,我在灶旁转了那么多圈,我做的饭能心里没底吗? 我毫不客气地说,是怕你饿得等不上,才出锅快,白菜人家还生吃么,再说,生得更营养。 他于是沉默。 这与他的一贯狂妄至尊的表情严重不符,低眸安静吃饭。 我看他吃得冷清,心里又自嘲,这等小事,何必和他计较,完全可以只当无所谓呀。 本来就是,何必叫真。 就比如,某个好天气,我出门前特意新洗了头发,用风机吹出造型,自我感觉良好地遛街呢,迎面碰上张秀平。 她看我一眼,雪,你该做做头发了。 我莫名其妙,我头发刚剪出来才二天呀。 她再看我一眼,那就是该洗洗了。 我更奇怪了,我刚洗出来呀。 她又看我一眼,那一点也不顺。 我不高兴地说,我打了发胶呀。 她哈哈大笑,哦,怪不得,是打了发胶还没干呢。 我表面上跟着她乐,心里苦笑几声,无所谓啦,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二种可能,不是我的打扮太落伍,就是太前卫,总之,我和这个人就是不对。 当然啦,这个人当然不是张秀平啦,张秀平可是我闺蜜。 我这位闺蜜可不简单,她说一句特逻辑的话,女人的幸福是一半一半的,前半生幸福了,后半生就不幸福,前半生不幸福,后半生就幸福呀。 我心想,这是哪门子逻辑呀,有道理吗? 只听她接着说,咱俩前半生不幸福,那后半生一定幸福呀,因为咱俩都有二个好儿子了。 儿子,还小啊,我的大儿念初三,她的大儿念高三,小儿子都还在党政幼儿园大一班呢,前途还没有着落,哪里能靠得上。 我不能确定,可我也不想扫她的兴,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冲着她来个生动的笑容,我说,虽然将来看不见,但愿是这样吧,走着走着,总该走些运气吧,你不是常说,马粪还有一发呢。 张秀平乐啦,我们二个人都乐得嘻嘻哗哗,我看着她把丑陋的大门牙都暴露出来了,一颗虎牙上甚至还粘着一片韭菜叶,心想,你呀你呀,对我都没有一点防备之心,我有你在身边就比以前没有你的时候幸福啊,虽然我并不知道将来我会带你走向何方,或者我因为你又落入何种境地,至少眼前,你对我来说仿佛情人般贴心而充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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