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_第六十四章 无根的海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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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无根的海棠 (第2/2页)

位帅哥,怎么看也看不够,于是,有那么二个月,顶着不可心的发型去见可心的帅哥,也很乐意。

    第二天,坐在张秀平家的沙发上,我和她聊,昨晚给龙发短信说,我讨厌你。

    张秀平白我一眼,讨厌人家还给人家发短信了。

    我说,可我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

    她问,你老公今年还在朔县做营生了?

    我答,嗯。

    她笑着说,那他三不六九回来除你了,还得给你拿些吃得。

    我说,有那俩个孩子了,他也不好意思空手回来哇。

    海棠树开花那天,我俩都没有照相的心情,我是因为无法面对龙,不知该爱还是该恨,还是又爱又恨,还是不爱不恨,他还要回来,又不能不面对,惆怅的要命。

    张秀平则是没钱花,快半年了,一分钱没进门,我都替她愁。

    海棠花不知愁的怒放,花下的二个人,惆怅着一对。

    我问,你老公干嘛去啦,又开着QQ出租去啦?

    她说,没有,又去找领工的问去啦,看今年啥时候能出去动弹,今年没营生,只是歇得了。

    我也叹气,早就听你说走呀走呀,推上十来天,走呀走呀,又推上半月,转眼就要过六一啦,半年过去啦,一分不挣,盘算咋生活了,唉呀,你也够有耐心了。

    我心里知道,她又欠下不少债,她jiejie的,她弟弟的,她父母的……还有我的,每人千数块,估计至少五、六千块了,虽然没饿着肚子,但必竟不是个办法。

    张秀平说,光景过得紧得,气也换不过来,想找二亮子给算一算,昨天我看见人不多啦,正说给我算一算,可人家二亮子说累啦,倒睡去啦。

    二亮子是个算命的,而且是个男的,我是从张秀平那儿听说二亮子的,二亮子就住在她家隔壁的隔壁。

    我对算命不感兴趣,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一个陌生的外人又能起了什么作用呢,如果我是张秀平,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挣钱,老公养活不了,只好再找情人。

    张秀平说,我看见二亮子真好了,可是人家对我很淡。

    我听她这么说,眼前不由得浮出这样的画面,二亮子穿得干干净净,说话也温和得体,拼命把自己包装得跟神的距离很近,这样,才能哄得一般凡夫俗子心甘情愿地掏出钱来,敬供他,而张秀平,假装算命,混迹在他家,一边艳羡着他这个人,一边艳羡着他桌子上的银子,做梦都想着把这一切占为已有。

    可是,你想想看,一个会算卦的能看清楚别人现在和将来的仙家,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拿下呢,我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得很清楚,张秀平这枝攀得太高,不如不攀。

    张秀平说,二亮子真红势了,正月里上门算命的人太多了,小汽车塞满了整个巷子,屋子里的人太多,多到把窗玻璃都憋烂了。

    我从没见过二亮子本人,直到2014年的清明节后一天,我去找张秀平,她锁着大门,我在她家大门外正打算走的时候,见二亮子妈送出二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其中一个西装革履,不象是不讲究穿着的普通人,问二亮子妈,说刚从坟上回来,又忙着要下朔县,果然就是二亮子。

    原来,张秀平口中如此神秘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同样被世俗缠绕,为生活奔波。

    至于长相,无论二亮子、龙还有张秀平老公,都差不多,就是四十多岁肚子发福的中年男人的样子,张秀平看见好,一定是见得多遍的缘故。不过,略回味一下,二亮子那个男人似乎多了那么点温文尔雅的气质,应该是多金的缘故。

    我劝她说,上次我指点给你看的那个垒墙的大工,也有特别之处我觉得。

    张秀平说,垒墙还得一块一块放砖了,人家二亮子动动嘴皮子,就是一百,现在最少也得五十,有一个女人算完啦说,不好意思,我不像别人有钱,就少给你俩个哇,二亮子不高兴地数了数,我看见是三十块。

    我说,那大工第一个老婆死啦,后来又娶一个,自己三个孩子,人家带四个,等到二家的孩子都成了家,第二个老婆又走了,跟着儿媳妇过不来,他现在仍是一个人。

    张秀平说,二亮子钱多得朔县还有楼房,二亮子手指上戴着一颗鸽子蛋大的金戒指。

    我心想,这男人倒挺会显摆。

    我说,那大工说女人经历了不少,都是送货上门,现在要的就是一见钟情。

    说到这儿,我心里明白,那大工是对我一见钟情,不过,光钟情没用,我给他的二千工钱一分没少。

    张秀平说,二亮子长得一表人材,笑了跟***真像了。

    我说,我问那大工为什么别人们就可以白头到老,他说,人家那是上辈子积下德,而我上辈子造下孽啦。

    老实说,我当时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疼痛了一下,这话语中的无奈又有几个人能够明白,

    但是命中注定的事,除了面对,别无它法。

    张秀平说,你说的那个大工太老,没看对。

    我说,你倒看上二亮子了,人家能看上你么,你找情人又不是找老公,还得长得吸人,现在最关键是能帮你缓解一下经济危机就可以啦,毕竟这是作为个女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可以使得最后一招。那大工说现在有一个在一起二三年的女人,每年给人家花五六千块钱,人家不要,也给划估的了。

    我言外之意是,你跟他好上,这钱倒给你花了哇。

    但张秀平跟本听不进去,她说,倒不是说长得要多好,关键是说缘份。

    我说,还等,都等到四十岁了,人都等老了,你又不知道前面究竟有没有缘分等着,所以应该就近才对。

    张秀平说,那也得你看见他好,他看见你好,得同时看见好才行了,这也难了呀,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终于解释得不耐烦了,你呀,纯粹是狡辩,你明明就是看见二亮子好,坐在那里,只动动嘴,钱就滚滚而来,说到底,你还是爱钱啊。

    这么说张秀平不公平,难道我不爱钱吗?但是,我至少不象她那样,去做天上掉馅饼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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