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醉_第七十五章 痛快放手(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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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痛快放手(上) (第1/4页)

    张秀平自从她情人回来见她一面后,不停买衣服,羽绒服、黑毛衣、裤子、打底裤,还有围巾、帽子、内衣等乱七八糟,张秀平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打扮,就因为她情人临走时说,过春节的时候或者正月里还要回来,回来就去看她。

    看看情人的活动力有多大,张秀平一夏天都懒得打扮一下,总是灰头土脸的,现在情人一句话,就成了她打扮的情由,张秀平打扮只是为了给她情人一个人看,并不是为了阔气。

    在我眼中,她变化太明显,从一个边缘一夜就迈进另一个边缘。

    我懂得包装后,知道打扮就是为了摆阔,想拥有特别的好东西,是人的本能,每个人内心都有那么一种冲动,就想高于其它人。以前我买衣服,从没想过阔,只是心血来潮,好看就行,便宜就行,有了我情人后,则更加朴素,生怕有所变化会露出端倪,让别人窥见秘密,表现得很低调,但不自觉地我还是有了根本的变化,哪怕一年只买一件衣服,也会咬咬牙,买件略显高贵的,让我觉得奢侈的。

    我的变化也很明显,虽然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我现在不仅会特别留意自己的衣着档次,我在人群里也会刻意地观察别人的穿着,暗地里判断他们的身份地位,这让我觉得很无聊很浪费时间,但我却无法控制这种虚荣的冲动。

    所以我觉得,我们用身体穿上衣服,衣服却控制了我们身体之外的灵魂。

    2013年立秋后的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去西海子散步,这里真是片清静之地,让我心情放松。它此时显现出成熟的绿,树叶轻摇的唰唰声与蛙鸣声夹杂在一起,身处其中,张爱玲的名句便浮上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如果没有蚊子就更完美了,不过,今年的蚊子己经算是很少了,因为至入夏以来持续干旱,海子湖的水只剩中间的一小部分了,干涸的湖床裸露出来,被一人高的芦苇覆盖。我于是循着割芦苇人踩下的足迹,下到湖底,闯入曾经的禁地。

    其实,我早知道,我踩在扎腿的干草茬上,拂开荡在脸前的芦苇枝,前面终究不过只有芦苇密密麻麻等着我,我在心底期待什么?或许会串出一条蛇,冰冷而华丽,将我缠绕?

    没有停留,我尽量快速地按原路返回,略略慌张,但草又松又硬,要不陷要不扎,只能放慢脚步。

    忽然,左前方的芦苇发出唰唰的摩擦声,我抬头一看,芦苇在诡异的晃动,

    我欲加紧撤退,无奈进入岔道,仿若迷宫,我进退不得只能敛息不动,心却在距烈的跳,传说中的蛇?

    我眼都不眨,然后,我看到了狼,迷你版的黄鼠狼,一前一后二只,从芦苇深处钻出来,棕黄色的身体,头小而灵巧,耳朵象小磨菇,圆而翘,沿着草丛一跃一跃地蹿走了。

    我心狂喜,莫大的西海子,竟巧遇我的旧识,真正不易。

    这是我这一生第二次与黄鼠狼邂逅。

    说来话长,2013年春季,我家突然有各种颜色的猫频频光顾,几乎到了成群结队的地步,发生了几次猫乘虚而入叼食吃的事故,我起初不明白,后来就顺其自然了,直到那天,我终于明白猫为什么频频光顾了,正所谓遇见,总是会有原因。

    几个月后进入夏初时分,每到夜黑,窗台边就象有小石子滚动般怪异的响动,动静很大,我以为是猫在捉鼠,却没想到是黄鼠狼。

    直到那天,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窗外又整出很大动静,士可忍,孰不可忍。我一跃而起,开门出去打量,但感觉眼前有东西晃动,忽然那东西又站起来,然后就消失了。

    我猛地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边瞪大眼边爬上楼梯向下俯视,这样既可看清又比较安全,然后,终于,真相大白。

    呈现在眼前的画面让我惊谔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足足五只黄鼠狼,在窗台下串来串去的嬉戏,头小而灵巧,尾巴和腰身一般长,全身棕黄色,其中三只体型较小,另二只则又大又肥,一看便知是一家子。

    一夜忐忑,第二天忙请教同事,此事如何处置,有的说,那你赶紧下些药处理了,要不半夜还敢钻你被子里。我又一阵忐忑,有的说,喂条狗,倒吓跑了哇,尽量不要杀生。这位同事笃信佛,我倒不信佛,但我同意她观点,因为我想起蒲松龄的聊斋,既然遇见,总是会有原因,上天这样安排,我只当成全。

    那窝黄鼠狼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窗前再无动静,我悔不那天只顾吃惊,没用手机抓拍到它们的狼踪,猫也不再光顾了,我在院子里找到一滩血迹,阳光下惹来乱飞的苍蝇,我猜是猫吃了一只小黄鼠狼,因为半夜里被窗下剧烈的sao动惊醒,只听得几声尖锐凄厉的叫声,然后就万赖俱寂了。

    海子湖懈逅的黄鼠狼,是不是曾与我一墙相邻的黄鼠狼呢?我只是给你的窝灌了二瓢清水,请你一定原谅我。

    张秀平在2014年有巨大的变化,和情人倒还是老样子,靠短信电话联系,年后也再没回来,关键是她老公不再出外头打工,而是贷款买了一群绵羊,回张秀平的妈家老贝沟养羊去啦,所以张秀平今年比往年心宽,老公虽然不能天天守在身边,可也没离开神池,她不用再那么孤单无望地寂寞了,而且买羊以前也问过二亮子了,二亮子说能养。

    而我年后最大的变化就是每天必须上班,查岗查得很紧,基本没时间去找张秀平,和情人约个会也得尽量抽时间,但龙也因为查岗必须上班,所以基本上没下朔县,就在神池呆着,于是即便和情人在一起,也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约会我都紧张得直哆嗦,而每次见完面,就心头一阵轻松,终于又平安无事地度过了这一次。

    就这样尽心尽力地和他好着,转眼到了5月份,情人忽然就又旧事重提,电话上他用极其平淡轻松地口吻说,你和张秀平说说,我跟她联系联系哇。

    我听了猛地吃一惊,以为没听清,不是,是听清了,一厢情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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