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染_004、夏氏出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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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夏氏出场 (第2/3页)

呼随从准备离开,丝毫没有付账的姿态。店家虽心知肚明,但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再自行填补漏洞。这顿饭价值颇高,怕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段时光了,争取能尽早填补上。若因此徒惹是非,恐怕损失会更昂贵,或许就不能仅靠钱来解决了。这会功夫,泻药之事似乎被抛到九霄云外。老师傅频频探头张望,始终在犯嘀咕,替他捏把汗。

    本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突然听见男孩的声音,“等一下,你还没有付账。”诧异中又是心下一惊,“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重又笑脸迎向人流,“不用,不用,说好我请客。别听小孩子满嘴鬼话,以后还烦请夏少爷多多照顾,在下感激不尽。”连忙亲自掀开门帘,急于结束这场是非。“没付账就不能走,若都像你这样,天理何在。小本买卖不容易,亏空还要自掏腰包补上。夏家基业丰厚,钱财充足不在话下。横行霸道算什么本领,如何让手下人心服口服。”话一出口,在场人无不目瞪口呆,包括打饱嗝的夏氏,大庭广众之下被毛孩子训斥还属头遭。店家更是不敢相信,总以为他不善言辞。震惊确实不小,但恐惧感即刻袭来。要知道,顶撞夏某,性命堪忧。这次怕是凭谁的不烂舌也化解不了危机。

    仆人面前这般失面子,定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点儿教训,否则难以服众。“本想饶过,你却几度犯上。若再饶你,我夏字辈儿恐难再混下去。”怒目像在冒火。掳起袖子推开店家,从手边抄个板凳便疯牛般冲过去,又接连踹翻多个木椅。瘦弱的店老板则像个皮球,打着趔趄撞上门板,感到分外眩晕。醉醺醺的恶棍看起来更加凶猛,男孩开始后怕。眼见不妙又不会半点武功的他,动作还算灵活。见板凳横空飞来,一个机灵钻进桌底,只瞧那蹬身顿时四分五裂,木屑乱飞。“你还敢躲,看我怎么收拾你。”夏氏甩去外套,露出魁梧身材。将整张桌子举过头顶,保护膜瞬间被撕碎。孩子好似飘摇海上的孤岛,汪洋的海水呼啸而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夏氏不慎脚底打滑,这才躲过做碎屑陪葬的厄运。紧接着便是碗盘咔嚓落地的声响,比雨打玻璃还剧烈。他趁机左右观望,试图破门而出。阿盟,把店里门窗都关上,我看谁敢逃。跟我耍心眼儿,还太嫩。爷玩儿这种把戏时,你恐怕没生出来呢。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若是跪地给爷爷磕头认错,我就饶了你。”早已识破其招的少爷吩咐起手下来可不显暴躁。此招已破,唯有另寻新招。赤脚,正低头寻思时忽又来了妙计。他默默观察这双脚,沾满杂物,又湿又脏,想必还没来的及提好鞋。于是连忙跪倒在其脚下,意欲求饶。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拾起酒瓶暴烈后飞溅四处的碎玻璃,攥在掌间,苦苦哀求道:“求夏少爷饶命,是我太莽撞,绝不敢再犯。”为表诚心,甚至磕破了额头。“这才对,早该如此。看在你还有几分胆量的份上,以后跟我干,有你大显身手的机会。”此想法并非突然,而是在对决中已成型。尽管这伙势力作恶多端,却也欣赏有勇之辈。特别是以夏家的地位而言,总也比普通无赖强太多。趁对手放松警惕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手,玻璃在转眼间扎进脚面,鲜血顺经络流下。单听那声惨叫,疼痛感可想而知。“竟敢偷袭,混蛋!”恶霸被逼急了,猛劲踹出另条腿,正中胸口处。男孩面色狰狞,像融化在骄阳下的雪水,慢慢蒸发。“我还真是低估你了,”少爷欲再战,此刻即是将敌人拿下的最佳时分。

    观战多时的店家倏忽记起下药之事,庆幸还有机会。他深知药效就快发作,稳住恶化的局面属头等紧迫。虽然心虚又胆怯,仍摆出焦急状,“少爷有所不知,小店用的材料看似朴素,却都是上等器具,锋利无比。若不立即处理,恐会感染。”“上药要紧,伤口耽误不得。”阿盟说。方才打斗时他示意众人不动,现在又亲自去搀扶。夏氏心想:反正人也跑不了,索性休整片刻。盟看出其间的迟疑,“你且随店家去,我留下来,保准万无一失。”他私心盘算未帮忙的事难免遭怪罪,以大少爷的脾气,断然是祸患没消,意气难平。便瞅准时机表示:“快去吧,别的事稍后再论。别说是黄毛小子,就是再难惹的我也肯拼命护你。没让大伙帮忙是怕他们冲动坏事,毕竟你母亲对山水琅存有感情。”夏母曾受到店主父亲的救助,正因感恩才内外托人照料,否则几年前早该拆除。“若再添新伤,让我如何跟弟兄们交代。”他既知身份低微,所谓的另眼相待,不过是更加如履薄冰的行走。或说或做,往往要昧良心,因为寄人篱下,必须要忘记自己。夏氏拍拍盟的肩膀,“有你在,我放心。”说罢,跛着脚犹如众星捧月般离开,剩下盟独自。见他并无责怪之意,舒口气的同时眉心仍不能舒展。

    男孩在苦苦挣扎,气息奄奄的他满嘴血痕,衣衫残破不堪。红肿的皮rou暴露在外,经灰尘侵染而成灰黑色。见阿盟步步逼近,他忍住剧痛撑起身体决定再战。即使面目因痛楚变了形,也要宣告:自己并非是任人宰割的绵羊。用遍体鳞伤换这场为尊严呐喊的仗,值得。盟停住脚步,此情此景竟那么熟悉。当年,还是怒发冲冠的少年,也曾满含豪情,渴望能够挥斥方遒,然而翩翩风华终不复。自从苟延残喘这个冰冷的字眼浮上心头,他便知晓燃烧的胸火经过无数寒夜的轮回至今,早已化为灰烬。每个日落当头,无数次自我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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