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鬼蜮,岷阳人 (第2/2页)
。 “师兄,你说我要是现在上去拽掉一根沧潦兽的毛,它会不会打我啊?”榖兮和冯冥衣两人一直躲在树后,亲眼看到了宋临照和聂音落被送走时的情形,还有那传闻中的沧潦兽满是抑郁的眼神,当真是让榖兮看得目瞪口呆。“师兄,你倒是回我一句啊,话说回来,他们都走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占星楼啊?这棇尾雀草也找到了,师傅可是一直在催呢。”冯冥衣还是不理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聂音落他们消失的方向,转身冷冷地说了一句“跟上,回占星楼。”榖兮摸了摸鼻子,悻悻的跟了上去,谁叫他不认识路呢? 九天之上。司命星宫。 “它不肯回来?”蓝倾若一手执笔,欲落未落,看着眼前的命格皱起了眉头。“是啊,我都提起你了,还是什么用处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要硬把它拖回来吗?”夙鞍依旧是一袭青色长袍,就算回到九天之上也还是一副邋遢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与圣尊一起诞生的神,“还是算了,反正沧潦也不会做什么,就让它待在那儿吧。”蓝倾若对这话不置可否。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这么提着笔,也不落下去,似乎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命格上。看得夙鞍连连摇头。 “疏欢要成亲了,你知道吧?”蓝倾若的手腕微微一顿,任凭那墨迹滴在纸上,“我知道,已经派人准备好了礼物,就等那天送去。”夙鞍看她这个样子,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在心中叹息。 纸上的墨迹未干,不知沾染了谁的命格,乱了谁的天下,那一顿,顿的是谁的凄然,谁的无奈? 岷阳。瀚墨阁。 尹华香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即便是面对燕国的摄政王,那个燕国最有权力的男人时也是一样。或者说,除了宋临照,没有人能激起她心中的任何涟漪。几次情绪外露,也不过是因为那人是宋临照而已。可是她的淡然却又与聂音落的清冷不同,聂音落是一种把自己封闭起来对其他人的一种冷淡,而尹华香永远都是温柔娴雅的,却带着一种骨子里的淡然无波,这样有些矛盾的气质再配上她那不输于宋鸢的美貌,让其更加吸引人。
可是这时候的燕云笙却没有心情欣赏,他们已经在这儿坐了一个时辰了,他的手下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花宛茵绝对在这儿没错,怎么可能连他最擅长搜查的手下都找不到呢?花宛茵,想到这个名字燕云笙心中便一阵阵心痛,他知道是他对不住她,他也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他没有给他们留一丝后路,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这让他怎么接受?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吗? “启禀王爷,属下并未找到宛茵姑娘的踪迹。”程齐,也就是那个燕云笙手下最擅长搜查的人,半跪在地上,俯身请罪。“起来吧,看样子今天的事是本王误会了,本王在这里给尹姑娘赔罪。还望尹姑娘莫怪。不过若非这个误会,本王还不知这瀚墨阁是尹姑娘开的呢。”燕云笙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再抬头时还是那个清俊斯文的摄政王。尹华香起身福了一下身子,“摄政王不必如此,此事也是华香考虑不周。”燕云笙也是笑笑,“尹姑娘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呢?不过是这些年不怎么来燕国所以忘了这件事了吧,本王又岂会怪罪于你?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本王打扰了,待来日,本王定设宴给尹姑娘亲自赔罪。”“岂敢劳烦摄政王。” 两人就这样打着太极,燕云笙最后还是无功而返。若不是因为尹华香背后的那个人,他何须对她如此客气。不过这瀚墨阁,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宛茵如果不在这儿,那又会去哪儿呢?想到这儿,头又疼了。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岷阳城中客人最多的瀚墨阁,神色愈发深沉。 “姑娘,花宛茵不见了。”尹华香用手轻抚着手中的玉佩,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姑娘?”悦媣不明白为何花宛茵不见了,她家姑娘还这么平静,竟然一点都不担心?“花宛茵果然不能小看,在看守如此严密的情况下不仅逃走了不说,还摆了我一道,这场局,越来越有意思了。”“姑娘,你是说,今天的事情,是花宛茵弄出来的?”尹华香不语,但悦媣知道她就是这个意思没错。“不必担心,她早晚会回来的。”尹华香把手中的玉佩珍而重之地放到天蚕锦所绣的荷包中,然后放到怀里,仿佛花宛茵逃走,瀚墨阁被燕云笙发现都不是什么大事一样。悦媣在她笃定的神色中,也渐渐放下心来。 “什么?永安郡主和碧落宫宫主的婚礼?”好不容易离开沧潦山的聂音落刚换一身衣服,就听到了这么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瞬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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