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是竹马_第323章 惊变(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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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3章 惊变(3) (第4/5页)

前少年推开,却发现已然使不出力气。

    城遥抽回手指,凑在嘴旁轻轻一吹指甲,退开数步,笑望女子。

    黑衣女子怒道:“你要做什么?”

    眼前这人行径,实在让她猜想不透。

    城遥敛肃面容,淡淡道:“叶辰在哪里?”

    “什么叶辰?”

    “真是不知死活啊……”城遥叹道,“早知你不肯据实以告,如今你生死尽在我手,你就不怕我似你一般,只一抬手,就震碎你的魂魄?”

    黑衣女子哼道:“我不知就是不知,你就算杀了我也是一样。”

    “如此啊……”城遥眼睛微微眯起,“那也只能杀了你了,不过多费些功夫,再去别处找寻……”如此不堪之景,确实还是不要让欢儿看见的好。

    清欢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城遥温柔的怀抱里,不知何时竟不觉睡去。举目四望,却未见黑衣女子。

    “欢儿,醒了?”头顶传来城遥轻柔的语声。

    “嗯?”清欢依然有些迷茫,“我方才,怎么忽然睡着了?”

    城遥并不答,只说:“我已寻得叶叔叔所在。”

    “啊?爹在哪里?”清欢立即自他怀中起身,腿脚酸麻,却差点摔倒。

    “别心急,叶叔叔他,只是睡着了……”

    城遥揽着清欢,慢慢步至走廊尽头,仿佛已没有路。城遥忽然一把扯下黑色纱幔,轻身向上,果于原先纱帐悬挂处寻着一处机关。怪道他之前遍寻不见,他只作叶辰被囚禁在术法之内,路径此地觉不出灵力波动,便被他大意略过。

    城遥轻轻按下机关,原先完整的墙面忽然似门打开,内里却是一进布置精美的厢房。灵殿之内俱是可怖黑红,这间房内却全是淡雅色泽,布置温馨。

    走进内里,清欢顿时觉得自己之前一直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弛下来。那样冲突强烈的色差,看久了实在是很不舒服。

    二人越过一处屏风,继续往里,清欢惊讶地发现屏风后面竟是一道更为幽深的长廊,而长廊两侧却是许多房间。

    清欢随意推开扇门,发现房中竟还燃着三柱清香,床幔隐隐无风自动。往床上看去,顿时惊吓一跳,竟是一具半透明的鬼魂。

    清欢目瞪口呆,半天方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鬼,也是要,睡觉的?”

    城遥熄灭案上清香,忽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揭开瓶口,轻洒几滴在那鬼魂身上。清欢不解其意,却见床上鬼魂悠悠醒转。

    如此,他们又至另外几处房中,布置摆设与第一间房基本无二,床上均有或人或鬼,城遥一一照着先前所为,先熄清香,后微斜瓶口,醒来的或人或鬼都对二人感恩戴德,旋即也不问缘由,飞也似的逃离。

    直到走廊尽头最后间房,清欢揭开纱帐,却见内里躺着一人,面如冠玉,眉似远山,正是叶辰。

    “爹!”清欢立即伏趴到叶辰身上。

    先前她并未有心思细看他人面上表情,此时见叶辰虽在沉睡,面上却是一副舒坦心悦神色。

    转身见城遥已经灭了香柱,又以食指蘸了几点瓶中物抹在叶辰眉心,而不似先前那般随意倾洒。清欢却见叶辰眉间一片嫣红,彷如血渍,不由问道:“这瓶子里的,是什么?”

    “是幽都城主的血。”

    “啊?”清欢掩嘴,“小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芷谷中,林深树密,风景清幽,凉风阵阵吹袭而来,夹带几许绿叶与草木清香。

    少年们围坐一块,却俱都无意欣赏四野美景,就连枝头鸟鸣也让他们觉得分外心烦。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是这样毫无头绪,可怎么办啊?”寂流有气无力地歪靠在树干上,眉间俱是愁色。

    自他们从浮云境中出来,却也无人对他们解释为何东皇襄要幻化作映川模样,只命他们留守隳国东北兰芷谷中。

    饮秋风仿佛十分不好意思,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

    “哪里的话。”云逍将手按在他肩上,“我们只等此间事毕,与你一同回去。”

    经几日相处,他们竟是与这兰芷谷的少主十分投缘。

    “就是,”寂流也坐起身来,“我只是随便发发牢sao,可没真不耐烦的意思,你要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饮秋风望着他,目中流露感激。

    自从半年之前他父母狠狠打了一架,然后与谷中弟子交代说要离开一段时日,便再没有回来。可紧接着谷中弟子却接二连三失踪,弄得谷中人心惶惶,只得将他这位少主召回。然而他回来以后并没有什么用,每隔十天半月,山上便会消失一名弟子,房内物品佩剑俱全,旁人也未听到有任何响动,只像是忽然从人间蒸发。

    饮秋风勉强稳住众人不逃离山门,自己却也慢慢强撑不住。不知他那该死的爹娘跑去了何处。实在坚持不住,只得于修书一封往师门三神天。

    饮秋风面色通红,却并不隐瞒:“家丑啊家丑……”

    寂流与云逍并不解其意。

    “我爹娘打架的原因,是因为我爹和一名女弟子私通……”而关于那名女弟子,只知是他爹新收的徒弟,一众人等均知之甚少。

    三人正说话,却见一人沿着山道气喘吁吁跑近前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少主,又一名弟子不见了——”

    不见的是掌门,也就是饮秋风他爹的亲传弟子——思琪。

    与别不同,思琪是掌门自小领养的孤儿。寂流记得此人,一笑总是露出两颗虎牙,很对他的胃口。可是现在,这个爱笑的家伙,却不见了。

    房中佩剑犹在,床褥齐整,却像是一夜未归,与别的弟子失踪时几无二致。

    寂流却实在是笑不出来了,如果之前只是听饮秋风说来并无什么太大感触,可是现在,却是曾经一起玩笑的朋友,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这也是这一个月来他亲眼所见的第一次弟子失踪。他顿觉自己心底仿佛破了一个洞,很多原本溢得满满的东西流出去,而冷风则哗啦啦地直灌进来。

    一夜之间,寂流的下巴长出了青涩的胡茬,整个人仿佛憔悴了不少。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他直面生与死,却感到十分无力。

    而饮秋风,却明显要比他更加难过。

    每次有人无故消失,饮秋风都觉得心底有一团火,未燃着别人,却险要将他自己燎成灰烬。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剧不断发生,却偏偏无能为力。他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拿谷中弟子们的性命开玩笑。命与脸皮,到底孰轻孰重?如果他能早些时候向师门求救,如果他及早遣散了山上弟子,而不必顾及兰芷谷的数百年基业?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思琪已经生死未卜。不,也许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可饮秋风方一有动作,便与一人撞得满怀,那人颤抖着嗓音,对他说:“少主,掌门、掌门回来了!”

    与饮秋风他爹饮霜寒一同回来的,还有那名女弟子。

    不过此时,饮霜寒的面上却十分狼狈,携了那名女弟子,逃也似的奔进山门,一进门就忙着大呼小叫:“关门,关门,布九天解灵阵!”

    饮秋风却怒气冲冲地冲着他爹喊:“你死到哪里去了?”

    见他爹只顾自己慌乱,却对他的话恍若未闻,饮秋风更是义愤填膺,上去重重一拳砸在他爹肩上:“我娘呢?思琪呢?你的那么多弟子呢?!”

    “滚开,兔崽子!”饮霜寒却忽然一脚将他飞踹开。饮秋风不防,摔倒在地。他此时方才回过神来,面前这男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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