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蝶舞噬魂(1) (第3/3页)
道不由赞道:“还是秦公子细心。”
秦公子矜持地一笑,突然一阵风吹来,手中的蜡烛嗤的一声熄灭了。 只听不远处有个粗豪的嗓门大叫起来:“是谁踢的老子?!”突然又有人骂道:“有种站出来比划比划!”随后,边响起了呼呼风声,掌风拳声不绝。 玫瑰往左边退了一步,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的左手。手指修长,有些凉冷。 她心头一惊,站在自己左边的那个人是谁? 那人轻笑一声,疏忽间绕过她后,森森地说:“发我丘者,诛。”待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在远处了。 眼前火光亮起,老道举着火折子,脸上的肌微微抽动。 只见秦公子倒在地上,边掉落一卷蜡烛,眉心只有一点殷红。 老道捡起蜡烛,点亮了一支,撕下半幅衣袖裹着手,到秦公子的鼻下一探,已经气绝。但他脸上神色平静,甚至没有半分痛苦之色。 玫瑰走到近处:“是眉心一击致命。不过,”她蹲下,抬手在秦公子上一按:“尸首已经冷了,绝对不是刚死的。” 老道忍不住问:“那之前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岂不是……” 玫瑰淡淡道:“就是刚才说话的人。” “这怎么可能,我是和他一起到流水镇上的,中间并没有分开赶路过!” 玫瑰叹了口气,很是同地看着他:“那说明,你一直都不知道同行的那个人在途中就被人杀了,而杀秦公子的那个人还扮成他的样子和你一起赶路。唉,这样想想,他现在要是想扮作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老道语气凉冷:“敢问姑娘高名?何出此言?” “玫瑰。”玫瑰淡淡说道。 “玫瑰?难不成姑娘就是玫瑰花坞的玫瑰老板?”有人惊呼道。 “是我。”玫瑰依旧淡淡的说道。 “贫道凌虚子这厢有礼了。”老道立马转变口气说道。 众人一听是玫瑰老板,也都纷纷自我介绍了一番。 忽听有个叫吴大中的哑声道:“你们来看!” 只见前面的墓室中,一扇石门半敞开着,石门上刻着五个大字。 发我丘者诛。 沉默一阵,玫瑰走上前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凌虚子只得跟上去,过了片刻,还是道:“其实适才蜡烛熄灭的时候,我碰到那个人的手了,虽然比一般人要凉一些,却不是鬼怪。我也肯定对方不是妖。” 玫瑰沉吟道:“那人的手上可有茧?” 凌虚子回想了一阵:“没有。” 玫瑰道:“那就怪了。”她看见对方不解的眼神,便解释道:“但凡练过兵器的,食指和虎口都会有茧。不管是用什么兵器,手上都会起茧,只是位置不一样。这样说来,他是如何伤人于无形的?” 他们走了十几步,就听见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只见其余五人全部都跟了进来。 在墓道中走得深了,耳边响起阵阵流水声。 凌虚子道:“就这里的风水来说,这个墓果真是葬女子的,女子宜葬在有水的地方。” 转眼间已经走到墓尽头,又是一扇石门横亘眼前。 吴大中突然大步走到最前面,用力去扳那扇石门,脸涨得通红,石门却一动未动。又有两个人立刻走过去,三人一起用力,石门这才咔咔发出响声,缓缓打开。 三人冲进墓室,只见墓室中摆着一张矮桌,矮桌正中是一颗发着幽光的夜明珠。吴大中立刻伸手去拿那颗珠子,可那颗珠子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拿不起来。 玫瑰举着蜡烛,去照四面石壁上的壁画。看颜色,这壁画还是比较新的。 第一幅图,画得是一位窈窕女子坐在窗前,对镜梳妆,窗外柳枝青青,正是光明媚的好时节。 第二幅画中的女子和第一幅中的是同一个人,她跪在宫闱中,一个穿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则站在她面前。 凌虚子站在她边,低声道:“这里埋的果真是一位妃嫔。” 第三幅图,千军万马,气势非凡,画得却是征战了。 “想来这是当年南祁灭国的场景。”凌虚子看着第四幅壁画,语气变重,“这妃嫔不是自尽的,是被手下人给活生生装进棺材里闷死的。” 玫瑰点点头:“想来他们只是要找一处藏金银珠宝的地方,正好借了这个名头。将活人关进棺材里,手段真是残忍。” 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后有人纵声狂笑起来,笑声在墓室中回dàng),烛影摇曳,让这墓地显得更加森恐怖。 玫瑰连忙转头,只见眼前血光一现,一道鲜血突然飞起,撒在壁画之上,吴大中手拿长刀,竟是将后的一人拦腰砍断! 他眼中赤红,脸上抽搐,突然向玫瑰冲过来。玫瑰往旁边一避,只觉得后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脚下震动,隐约有机弩之声。 吴大中一击落空,又扬起长刀,激起风声呼呼,当得一声砍在壁画之上,碎石纷纷落下。 玫瑰长剑出鞘,青芒一闪,掠过对方的咽喉。吴大中捂着喉咙撞到墙壁之上,抽搐一阵,便不动了。 和吴大中一起来的同伴怒吼一声,合向玫瑰扑去。 有人伸脚一绊,吴大中的同伴便重重摔在地上。 凌虚子厉声道:“吴大中只怕中剧毒,神志不清,才会胡乱杀人。若玫瑰老板不出手,我们也不能活着出去了!” 他说话之时,墓室底下的震动越来越大,机弩之声也越来越响。 玫瑰突然觉得脚下一空,摔到一条甬道之中。饶是她反应极快,立刻伸手去攀边的一面石壁,可这石壁被打磨得光滑,根本用不上力,只能顺着甬道往下滑。 甬道中有一处拐弯的地方,她借着这一股力冲出甬道,一下子撞在什么柔韧的事物上。眼前一片黑暗,完全看不清东西。她伸手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忽听有人在黑暗中用一种凉飕飕的声音慢慢说:“你到底摸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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