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混蛋 (第2/2页)
,你看。” 秦风将报纸摊在餐桌上,手指指着一个很小的、几乎看不到的新闻栏——一辆油罐车被盗,车主登报牌照报废。看起来只是个很普通的消息,而且这则消息旁还有一堆报废各种牌照的消息。鱼晓菲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 “怎么了?不是个很普通的偷车事件么?”鱼晓菲抿着勺子说。 “不对,油罐车向来都只有被盗原油的可能,但是盗整部车子不是很奇怪么?而且,就我所掌握的消息来看,这个月和前几个月,整个苏城被盗的油罐车有三辆之多,还都是20吨的重卡油罐车。” “嗯....会不会是有人想报复社会,如果这是部装满原油的车子,那么就有可能袭击一些特别的建筑了。”鱼晓菲猜测着。 “这也是我担心的,三部油车,不管是袭击一个地点,还是袭击三个地点都不是小事情。” “先别想这些了,今天没课我带你去做身衣服吧,还有要买条床单。”鱼晓菲深情地看着秦风。 “昨晚弄疼你了,对不起。”秦风的手放到鱼晓菲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 “我,很喜欢。你不用自责,这都是我自愿的。我可以等到你心里愿意接受我。”鱼晓菲有些羞涩地说道。 “嗯,谢谢你。”秦风认真地说道。 “不,是我谢谢你。” 鱼晓菲吃完早饭去洗澡,秦风收拾着碗筷。洗完澡出来的鱼晓菲心情很好,迫不及待地推着秦风去开车。按照鱼晓菲说的地址,秦风开车前往旧城中心的十全街附近一户人家,那里是一家服装定制店,老板是一位老者,专门定制制作高档衣服,手艺自不必多说,收费自然不低。因为那里都是小巷,他们把车停在了比较远的地方依旧要步行到老者家。 “我mama结婚时的旗袍就是他做的,很漂亮,很合身。不过他脾气有些奇怪,你尽量顺着他的脾气来。”鱼晓菲对秦风说道。 “哦,怪人么,我倒是见过不少怪人。”秦风自嘲地说道。 “那有空讲给我听好了。” “你不会感兴趣的。”秦风笑道。 穿过一个巷子,走在狭窄的砖石路,路一边是青砖白墙的民居建筑,一边是有着低矮护栏的河道,每走几十米有座小桥连接河道两岸。两个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儿了。”鱼晓菲看着门口的招牌说道。 秦风看到招牌上写得赫然是“人皮面具”四个字,而这店竟然还有一扇橱窗,颇有些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样子。透过橱窗看过去,里面的一些塑料模特身上穿的衣服倒是做工精致,用料讲究。 “是不是很诡异?”鱼晓菲看着秦风有些惊异的脸说道。 “嗯。” “进去吧。” “嗯。” 拉开门进去,是一狭长的过道,过道两边头顶挂满了各种布料、半成品,成品衣服、衣架、工具等。穿过走道,是普通人家的内院,有花草还有树。地上铺满的青砖有一些有裂纹,有许多长满了青苔,在缝隙间还长出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草。秦风跟着鱼晓菲进入到屋子里。看到一个老人,脖子上挂着皮尺,戴着老花镜,两只苍老的手在铺满布的桌子上用粉笔和木尺来来回回画着。似乎是没有看到有人进来,老者依旧继续画着,接着用一把黑色的大剪刀“嗤啦”一声沿着线剪开。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用刀精髓的秦风都在心里赞叹了——这老人要是年轻个几十年,甩刀杀人那估计是极少有对手的吧。 裁开的布料被老者放在一边,然后他取下眼镜挂在胸前,看着站在屋子里的秦风和鱼晓菲。 “小伙子站姿很正,嗯,不错不错,有骨气。”老者上来就是赞叹秦风的姿态。 “老谭,我…”鱼晓菲正欲说话,老谭手一抬示意不要说话。 “当兵的?”老谭目如鹰眼看着秦风。 “算是。”秦风感觉老谭身上的气息陡然犀利起来——那是煞气,杀人太多无法内敛所散发出来的。 “这么说来…”老谭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不对不对,这几年没干过什么事,不应该…” 看着自言自语的老谭,两个人就在那里看着,谁也不说话。 “那,谁,是你要做衣服?”老谭忽然反应过来一般对秦风喊道。 “嗯。”秦风回应道。 “我做衣服有几个原则:一,抛妻弃子者不做;二,背信弃义者,不做;三,来路不明者,不做;四,死人,不做,晦气;五,钱多,我也可以考虑下。” “那您是想知道些什么,还是想要多少钱?”秦风恭敬地问道。 “我看人一向很准,我问你几个问题。”老谭说话很快,手不停地把玩着片状粉笔。 “能说的我会说。” “嗯,很好,我先想想。嗯,呃…这人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老谭不知是自说还是说给秦风听。 大概自言自语了十几秒,老谭忽然想到了什么。 “在这里最快最现实的杀死我的方法是什么?”老谭问道。 “从身体素质讲,我可以徒手。如果用器具,剪刀、衣架、布料、熨斗等都可以成为武器。” “该死的人,却没有死,另外一人以非常手段杀之,该不该死?”老谭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似乎有些兴奋。 “这要看你所定义的‘该死之人’的罪名是什么,以及你对‘杀他的人’的主观情绪是否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人性本善还是恶?” “恶!”秦风毫不犹豫地说道。 老谭咧开嘴角,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是这样的,他妈的,那些人不信。我给你做衣服,不收钱。”老谭忽然说道。 连鱼晓菲也是一惊,她和她mama来做过几次衣服,这老谭不说收费不低,连态度都是爱理不理。但是这手艺自然不必说,早几年说是不给商人做衣服,结果有个商人给了几百万他竟然接了,所以说他是怪人也不为过。 “嗯,有点意思。我再做一套给你好了,收你半价。”老谭指着鱼晓菲说道。 鱼晓菲惊讶地看着秦风,又看看老谭。 “我跟说他是个怪人了吧。”鱼晓菲和秦风咬着耳根说道。 “谁怪了?谁怪了?老头子我耳朵好得很,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老谭提醒道。 鱼晓菲脸一红,自己拿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 “小子,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老谭眯起眼睛看着秦风。 “好。” 老谭走到秦风身旁,一边拿着皮尺在他前后比划,一边开始思考着要从哪儿开始讲起。 “那就先从老头子我还没做裁缝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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