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拨乱反正 (第2/2页)
恐笑道:“请公子示下,一切都按公子之规。” 辛锐闻言心中乐翻了天,暗道陈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这么乖地上钩,于是故作深沉道:“此法乃我师父传授,即对棋双方互相下子,若一方有五子练成一线,便算对方输棋。这连成一线之法不限,横竖斜方向皆可,你敢跟我下么?”说着眼中笑意更盛。 陈登闻言虽感奇怪,却觉得这种下法比围棋简单的多,又见辛锐以眼神示威,于是不假思索道:“有何难哉,请公子落子。” 在座诸人皆被引得兴致大开,倒暂时忘记急躁,都凑上前来观看,陈珪凝神暗思,却对这下法毫无门道,饶是他人老成精,也无法体会辛锐之意,遂也颇感兴趣地凑上来。 辛锐倒是没先落子,让了陈登一步,陈登也不推辞,两人就这样杀起了五子棋。 第一局共计落了不到二十子,辛锐便轻松取胜,陈登郁闷不已,哪知这看似简单的下法却也颇费神思,自己只顾东堵西截,一不留神便叫辛锐连成一线。 陈登那时受过如此窝囊气,好胜心起,再次挑战,不几下,又败,再战,再败。这棋一直下到将近亥时,陈登始终没赢一局。 又输一盘后,陈登刚要再下,只听老爹陈珪叹口气道:“汝非公子对手,不必再下。” 众人尚沉浸在两人对决的棋境里,闻言转视陈珪,只听老头接着道:“公子端的是深不可测,此棋下法跟兵法阵法隐有关联,其中围、追、堵、截之法清晰存现,又可旁辟蹊径,以一衍众,每子皆为活子,可诱敌,亦可接连其他众子,妙,实在是妙极啊!今观此棋,令师绝对是神仙中人。” 众人都听得瞠目结舌,几乎都忘了摸摸下巴尚在否。辛锐却是无奈郁闷之极,暗道:吖的这老头想像力忒丰富啦,下个五子棋也有这么多说道。可是不管辛锐作何想法,这五子棋却很快风靡整个东汉王朝,辛锐仅靠这点便名声大噪,这是后话不提。
陈登在老爹说话后终于彻底承认辛锐是个神仙,至少是个半仙,因此痛快地停手。 只听辛锐吩咐道:“下棋仅为娱乐,接下来该办正事啦。子义,你速去召集人马,子方可协助子义,前去陶商府附近埋伏,只待有变,立即趁岂不备将曹宏、陶商等擒获。元龙、子仲可陪我聊天,只在府中坐地。” 太史慈得令带糜芳迅速离开,可急坏了糜竺,只见他忙问道:“公子只叫子义、子方前去,却叫我们在此坐地,是何意?莫非是怀疑我等办事不力?”神情甚为不悦。 辛锐不理糜竺急躁,却笑着问陈登道:“元龙所学如何?” 陈登会意,亦笑道:“经典、词赋、孔孟之道耳,别者品茶、下棋、也算稍有心得,仅此而已。” 糜竺见没人理自己,气急败坏又欲讲话,辛锐却抢先问陈登道:“哦?不知元龙可学过搏击杀敌之术?” 陈登回道:“不曾学,尚不可杀鸡,何况人乎!”说罢和辛锐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糜竺简直气到一佛出窍,饶是修养甚高,却忍不住要爆发出来,这时却见一旁沉默许久的陈珪忽然断喝一声:“嘟!竖子何如此智短!将军与元龙如此点化,汝竟还不明了,关心则乱那,可叹,可叹!” 糜竺惊闻老叔父呵斥,这才稍稍放下怒气,开始回复冷静地思考辛锐和陈登方才的对话。良久,他终于明白自己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个普通小卒亦能将自己擒下,虽然放心不下,但去了也只是给太史慈增加麻烦,辛锐此举实是为了保护自己,心中不由百味俱陈。 想通此节,糜竺忙拜谢陈珪和辛锐道:“若非公子和叔父指点,竺险些自误误人,多谢二位了。” 辛锐这才温言道:“子仲何出此言,汝是我今后左膀右臂,大事还要多多倚重,我理所应当这样做。” 糜竺自是感动不已,陈登却调侃道:“又谢公子又谢叔父,就是没我这同窗弟兄的份,好不叫人凉心!”一时间气氛如初,大家都兴致盎然聊起天来。 全无睡意地过了子时,堪堪丑时将近,府外一片人语马嘶,太史慈带糜芳兴冲冲进来道:“公子料事如神,陶商、曹宏果然于子时出府前去调兵,被我等逮个正着,还有另一条大鱼,公子猜猜是谁?” 辛锐怪笑望着太史慈,心道这小子也学会卖关子了。大事既成,于是问陈登道:“元龙以为呢?” 陈登认真思索起来,半晌无言,却见陈珪低声道:“莫不是张闿?” 太史慈大惊,赞叹道:“老先生莫不也是神仙?”众皆大笑不已,辛锐暗叹姜还是老的辣,另一面又感慨陶商之阴毒。 糜竺总算松了一口气,对太史慈谢道:“多谢将军,将军神勇救我徐州,竺终生难忘,请受我一拜。”说罢就要拜倒。 太史慈赶忙扶住糜竺道:“子仲兄切勿客气,此事应该多些公子才是,慈只不过照公子计划办事。” 众人眼光又齐聚向辛锐,只见辛锐却并无自喜之色,却缓缓道:“众人随我将这些贼子押到府君府上,虽是怕他难以承受,但长痛不如短痛,为今之计,安定徐州为上;有张闿在此,想必府君不会再执迷不悟,我等今日连夜便前往下坯,赚出曹豹,则徐州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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