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那把枪 (第2/2页)
长,指导员,陈伟和何班副都知道了我的身世,唯独团长不知道。 只让团长有些莫名奇妙,他在纳闷儿郑武提严启干嘛。 他当然知道在特种部队,我哥和郑武成了死党。 团长回道:“你小子突然提他干嘛?”“尚团,你面前的这个严肃,一进军营就破了他班长的记录。是不是和某个人比较对付啊。”团长听后,疑惑的望向了我:“你,叫严肃是吧。” 我回答道:“报告,是的。” 郑武想接着说,团长示意他不要插嘴。他问我,“你和严启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突然认识到,好像我所得到的一切鼓舞,并不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而是因为我——是严启的弟弟。我以前都会很自豪的告诉别人这一件事,但好像从那一刻起,我忽然很讨厌这个称号,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影子,别人站在我面前,只看到了个那影子,而看不到我。最残忍的事是,就连那个影子,已不是我的。 我活在一层笼罩之下,无法发出自己的光芒。 那一刻,我突然好想呐喊,告诉所有人,“我叫严肃,是独一无二的严肃,我就是我,我是我自己,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你们,没有权利夺走我的尊严。” 我回答团长:“报告团长,我叫严肃,姓严名肃,严是严肃的严,肃是严肃的肃。”团长不甘心,他必须知道答案:“回答我的问题,你,和严启是什么关系——” “报告团长,他是我的哥哥,仅此而已。” 郑武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满意的答案,也是他的目的。
而团长挺起胸抬起头,望着蓝天,漠北塞外的太阳,格外的发红,就像团长的心在燃烧一样。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整个人都在颤抖。 好久好久的时间,团长不动,没人敢动,所有人都立在那里。 许久,团长说,你等着。 他好像是去取一件东西。 于是,班长带着我们班到了休息区。这一停下,所有人都坐在了一起,大家都发着牢sao。李冲第一个说道:“啥玩意儿啊,整人不带这么整的,明明说九五,一上场全成了零三。”“就是。”邱元文接道:“这帮家伙啊,不整整人就不心甘,尤其是对新兵。”杨利一向沉默,这次竟主动开口:“哎,只能怪咱们命背啊。”但接着萧旗又说远了,他总说一些不着调儿的事:“我看咱算幸运啦,零三跟九五,在不一样,那打过九五的人都勉强能凑活。你们知道么,我刚听六班一个战友说啊,往年有一次考核,也说的是九五,结果呢,你们猜怎么着——”他故意停顿,其他人赶紧追问:“什么啊?”他不紧不慢地说道:“结果那些兵比咱还惨,拿的全是淘汰了多少年的八一杠。” 这一说,众人都哄笑了,,萧旗说道:“哎,别不信啊,真有。”杨利说:“你就那么好哄。”萧旗刚要说话,邱亦宏拦住了他,所有人视线跟着他,望向了独自坐在角落的我。 他们走过来,李冲扶着我的肩,说道:“没事啊,兄弟,多大点事,谁还没被批评过啊,小时候经常被老师大人们骂,现在害怕这啊。”刚说到这,杨利就让他闭嘴,“你行了你,比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冲说:“什么啊,我咋地了。” 说实话,他这一腔的东北口音,说起来挺可爱的。 杨利对我说道:“算了啊,就当运气不好,别给心里去啊。” 望着这些战友,每个人眼里的目光,都那么纯真,那是少年们心里尚不成熟的兄弟情,在这军队里,就叫战友情吧。 这,就是战友情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喜欢这样的情谊。 不,应该是深爱。 我长舒一口气,忘掉一切不开心,和他们一起聊了起来。 很长时间后,突然有一个人打破了这种宁静。 团长来了,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枪。 走近了看,是一把八八狙。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是我哥生前的枪,前些天又被一连连长托付给了我。现在,竟在团长手里。 我终于知道了,团长知道这把枪在一连连长那里,去要时得知已经到了我手里,又去我们班的枪械室里把它了过来。 这把枪好像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枪,而是一个有灵魂的,有绝世气魄的战士书写的传奇! 团长走了过来,所有人赶紧起身敬礼,团长径直走向我,说道—— “跟我来。” 我愣在了那里,我又不知所措,望向了班长。班长点点头,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希望。 令我惊讶的是,这竟是因为一把枪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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