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顺水人情 (第2/2页)
“呵呵……既然你猜错了,那就不能怪我不告诉你了。”李墨笑呵呵的对徐慧娘说了一句,随后收拾了碗筷就打算离开。 徐慧娘却并不打算放过李墨,拦住李墨说道:“好吧,愿赌服输,我不过问你跟那伙契丹人的事情。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胡来,我们与契丹人毕竟是仇敌,交往过密的话容易授人话柄,对你的将来也不利。” 李墨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知道徐慧娘对自己说这些话是为自己好。别人对自己的善意,李墨从来不会糟蹋。徐慧娘若是蛮不讲理的干涉李墨,李墨不会去理会,但眼下徐慧娘完全从为李墨的将来考虑出,反倒叫李墨觉得不把事情跟她说说有点对不起她的好意。 毕竟徐慧娘的智慧那也是有目共睹,虽说是女子,但才干丝毫不亚于男子,就是一向被人视为梁山军二把手的吕将,面对徐慧娘都只能甘拜下风。放着这样一个智囊不用,反倒有些可惜。 李墨一边洗碗一边对徐慧娘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之前他与那伙契丹人接触所用的身份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侠盗,既然没有被人看破,这个身份就能继续用下去。不过考虑到契丹人那边的银月跟察哥都是认识自己的,李墨也不打算冒险,只是准备利用萧保先把双方的关系再拉近一点即可。 萧保先的死活李墨才不关心,能用萧保先换取那伙契丹人的善意,李墨觉得挺划算。至于利用萧保先搭上萧奉先这条线,李墨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但随即就放弃了。太不现实,先不说那个萧奉先对自家的兄弟感情如何,单是那个萧奉先在大辽干得那些事,李墨就觉得这种人还是不要沾得好。 徐慧娘的劝诫还是很对的,自己终归不是辽人,跟辽国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还说得过去,跟辽人把关系搞得太好,的确容易叫人误会,给敌人攻讦自己的借口。 既然不打算利用萧保先这份礼物跟那伙契丹人拉近关系,那这份礼物所带来的好处自然就要由马麟等人来拿,李墨继续躲在幕后。 理由很好找,李墨是侠盗嘛,虽然晚上被惊走,但托人把萧保先送过去还是没问题的。至于找上马麟,也很好解释,都是汉人,出门在外,帮点力所能及的小忙,那还是没问题的。马麟就是这样对银月还有察哥解释的,银月、察哥虽然没有完全相信马麟的解释,但萧保先这份礼物却是货真价实的。 看到银月跟察哥,萧保先顿时面如死灰。作为萧奉先的弟弟,萧保先十分清楚自家哥哥在大辽都造过什么孽,一看到银月跟察哥,萧保先就意识到自己的死期近了。原本他来营州这种小地方,实际上就是得了自家哥哥的命令,要来营州追查出逃的蜀国公主的下落。 斩草要除根,蜀国公主虽是女流之辈,但身上也流着元妃的血脉,自家哥哥害死了蜀国公主的亲生母亲和兄长,这仇算是结大了,唯有斩草除根才能叫萧奉先心安。只是没想到自家的运气这么背,没有遇到蜀国公主,反倒落到了对元妃那支家族忠心不二的银月跟察哥。这两人不仅仅是晋王身边的亲卫,更是看着蜀国公主长大,亲如兄妹。落到这二人的手上,自己又怎么可能落下好。
“你们若是害我,我兄长必不与你们善罢甘休。”萧保先不愿意放弃最后的一丝机会,咬牙威胁银月跟察哥道。 银月与察哥闻言都是一阵冷笑,丝毫不把萧保先的威胁放在眼里。萧保先见威胁不起作用,立刻改为利诱。只是无论他把价码开的多高,都无法打动眼前的银月与察哥。 “萧保先,不要白费力气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一声冷喝让萧保先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回头望去,就见自己一直苦寻不到的蜀国公主一身素镐的站在身后,正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看到了蜀国公主,萧保先面如死灰,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要玩完了。遇到了别人还有一线生机,可遇到了与他们三兄弟有杀兄害母之仇的蜀国公主,那就死定了。看蜀国公主的装扮,明显这丫头片子是准备拿自己祭奠被害的元妃跟晋王。 “殿下三思,杀害朝廷命官,陛下知晓了以后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萧保先不放弃最后一丝努力。可惜蜀国公主却充耳不闻,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弯刀,一步步走向被绳捆索绑的萧保先。 萧保先想逃,可眼下却是无处可逃,想要反抗,手脚又被捆得死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蜀国公主手持弯刀来到近前,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窝。 “等一下,我有话说。”眼看着蜀国公主就要把刀刺进自己的心窝,萧保先忽然福至心灵的大喊一声。 “扑哧~”蜀国公主充耳不闻,手上一使劲,弯刀扎进了萧保先的心窝,手腕用力一转,萧保先立makou吐鲜血,眼看着就不能活了。 “你……你杀了我……你在大辽也就没了安身之地……不光是你……但凡是帮助过你的人……我大哥都不会放过……我在下面等着你……们……”萧保先断断续续的把自己的诅咒说完了才咽气。 “难道放过了你,你大哥就会放过我吗?”蜀国公主表情冷漠的起身,看着倒毙的萧保先淡淡的说道。 手刃仇敌可谓是人生一大快事,但蜀国公主终归是年幼,虽然为母亲兄长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亲手杀了萧保先,但亲手杀人的刺激还是叫蜀国公主有些无法接受。在让人抬走萧保先的尸体,屋里只剩下银月跟察哥这两个亲近人以后,蜀国公主终于不需要强自忍耐了。 “察哥,你去答谢那伙汉人吧。”银月一边安抚着连哭带吐的公主一边对察哥说道。察哥闻言点点头,把公主留给银月安抚,自己则去了前院,正好他也有事要找前院的那伙汉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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