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惊闻(四) (第2/2页)
不醒,好似遭人追杀,又情知此事异常,便背负着尚在昏迷中的燕不平在那山间莽林之间左腾右挪,七拐八转,试图避开我们东厂来人的耳目,此般作为算得上当机立断,又天衣无缝,好似他本人就是深嫡此道的老手一般;只不过,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卑职早就在暗处发现他的不同寻常,而又一路跟踪直到他来到一处山涧停下将燕不平用凉水浇面,以此唤醒!” “也就是说,燕不平曾被李仲单独唤醒过?”张文若摩挲着下巴,眼珠直转,若有所思。 “正如公子所言,燕不平确被李仲唤醒过,而他们之间还有一通谈话!” “那…柳姑娘可曾探听到此间详情?” “李仲太过警觉,奴家唯恐被其发现,所以离得太远,只是偶然听到只字片语,却也不通整篇之意!” “这…真是可惜!”听到这个结果,张文若不禁沉吟起来,面上颇有失落。 而这时柳青黛却又接着说道:“张公子莫要如此,奴家虽说没有听到他们整篇对话,却见证了整个过程!” “这有何用?许多事情并不是亲眼见到了就能知晓事情真相的!这里面,或许尚有其他隐秘会被双眼蒙蔽却让咱们不得而知!”张文若微微耸肩,苦笑说道:“除非柳姑娘精通唇语,这才能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唇语?”柳青黛面色一怔,稍稍一想,便又笑道:“张公子所言之唇语可是唇读之术?…咳咳,腹语奴家倒是会些,可是这唇读之术非心思缜密之人难以揣测,奴家生性驽钝,却不曾通熟此等异术!”
“不会唇语,那你怎么知道燕不平临死前与李仲说了什么!没有这些线索,我们又如何知道事情的真相!”张文若嘴唇一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问道。 “公子莫急,奴家能说出此事,就不会是哗众取宠,卖弄而已;吾之所述结果,定然会让公子满意!”柳青黛掩口轻笑,继续说道:“公子或有不知,奴家虽说未曾闻得他们说话的详情,却从他们彼此间的亲昵态度可以断定,燕不平与那李仲绝对熟识;并且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何以见得?!”张文若不禁问道。 “鸩毒!”柳青黛面色一冷,郑重说道:“就凭燕不平明知李仲心怀叵测,意欲不轨,却还能当着他的面饮下那瓶鸩毒!” “柳姑娘是说,燕不平是被李仲灌下的鸩毒!” “不!”柳青黛一脸冷峻地摇了摇头,郑重地说道:“是燕不平自己喝下的鸩毒,李仲只是一旁看着,并未出手,而且那瓶鸩毒还是燕不平从自己身上取出的!” “竟有此事?!”听到这些,张文若与孙公公同时拍案而起,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到一丝讶然。 “燕不平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李仲真如姑娘所言同样是白莲教众,而又与燕不平颇有熟识,燕不平应该做的是求救才对,而非服毒自尽呐!…不,不对!我曾听吴家寨的李大夫说过,燕不平之所以会死,乃是因为其左手断臂处沾染鸩毒,以至于毒素从此侵入肺腑,乃令药石无灵;而非其本人服毒而亡!并且以鸩毒之烈,燕不平若是真得口服….他是根本不能强撑一夜而不死,竟还能挺到与我在第二天几近午时会面!” “不错,张公子分析的在理!”孙公公若有所指地看了柳青黛一眼,点头附和道:“咱家也请仵作检查过矮虱、跳虎带回来的燕不平的尸身,所得之情况与张公子言之无二;燕不平确实是因为左臂的伤口沾染鸩毒才会无奈身亡,而并非服毒致死!” “这…或许就与李大夫的突然出现有关了!” 柳青黛一阵苦笑,而后又曝出一则惊闻;直让张文若与孙公公又是眉头一皱,同时问道:“怎么又与李大夫有关?莫非他也是白莲教众吗?” “李大夫是不是白莲教众,卑职不敢断定!”柳青黛苦笑摇头,而又对孙公公笃定道:“但是燕不平与李仲二人白莲教众的真实身份,李大夫是绝对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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