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吕温侯濮阳破曹cao (第2/3页)

吕小布急忙上前给老头输了点灵气化开血络。吕小布匆匆一瞥，只见老者右手上不知用什么笔画了一只手表，手表竟像真的一般，不过就是静止不动。

    老婆婆回头，看着他叹了口气，对新郎说：“我十七岁的时候你救过我一命，我便答应嫁你，也将我的贞洁给了你。可那时你是个穷书生，连下娉的钱都没有，第二天被我父母轰了出来，于是你叫我等你，等你将来赚很多钱很多钱来娶我。”

    老头气顺了顺，神色略有悲伤，像是苍老了几岁，道：“是啊，可是现在我有钱了，你也不是答应嫁我了么？”

    老婆婆看着老头，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么多年我一直偷偷看着你，一开始你去做生意，卖盗版光碟，被城管砸了，接着去赌场，出老千被举报，输的倾家荡产，后来去偷窃，被抓了差点被打死，之后边去乞讨边在一家初级学院门前等免费技能书，希望能领到终极技能书刮下金字换钱。虽然你最后领到了，但是，这其中一共过了四十年啊！四十年！”

    老婆婆说着说着面色潮红无比，气息都紊乱了，貂小婵急忙上去顺气，老婆婆又指了指刚刚阻婚的中年男子，“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我们的儿子啊！家里人一直不同意我生下他，但我还是偷偷生了下来。他生下来我就被家里人赶了出去，村里人一直嘲笑欺负我们母子俩，你知道这几十年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中年男子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也是被这消息懵到了。老婆婆紧握着身旁男子的破旧衣裳，字字珠玑，“他为了养活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甚至主动跑去打仗，每次都九死一生回来，哪里有战争就跑到哪里去，落下一身的伤。再看看你，要是你没领到技能书，你想过回来么，你还记得我的样子么？”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老头声嘶力竭。

    老婆婆看着老者，貌似听到了世间最好的笑话一般，冷哼道：“告诉你有什么用，那时候你自己都快死了，你回来对我们来说只能是雪上加霜！你那时哪怕有一点上进心，我们母子就是千难万险也会与你相认，可你呢，不务正业，一心只想一夜暴富。这次你运气好，要是你没领到终极技能书，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老头张张嘴巴，却不知怎么解释。

    老婆婆拉着男子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老头失魂落魄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死气，吕小布和貂小婵不知如何是好，老头口中呢喃，看着自己的右手出神。吕小布听力极好，貌似知晓了其中的一些故事。

    那是老头千辛万苦偷到的马良之笔，他在手上画了一个表，没有时针，只有分针指在了17刻上。他想记住她最美的时刻，后来他刚画好就被抓住惨遭毒打，脑子被打坏了，整日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外游荡，只看着手上指着17刻的针，那是马良之笔，墨迹永远不散，他便看着，看到哭又看到笑，也不知道哭笑些什么，一人傻傻过了好几十年。后来他遇到了张小角，张小角捧起终极技能书，输入灵力，流淌出的万丈金光，震通了他脑海的经络。他回来，成了村里最富有的人，他说他要娶她，她同意了。可是结婚前夕，他看到她和一个比她小好几十岁的男子私会，他怒不可遏，却又生出无力感。他耽误了她太久，他看了看手上的表，17是个完美的年华，它比16成熟也比18空灵，然而在她最美的年华，遇上了最错的人，与其爱，不如放手。

    老头想着想着，忽然自己就笑了，原来他一直都想错了。他吐口水擦擦手上的画表，擦不掉。他又使劲搓，还是搓不掉，他一直搓一直搓，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就流了下来。

    马良之笔，传说能画出世间所有完成不了的愿望，然而愿望的结局不是实现，便是消亡。老者手中的表突然闪亮起来，那分针，竟然如活过来般，一寸一寸鬼魅般地旋转。咔嚓咔嚓的节奏带着心脏汩汩而动，老者的生命也如表中时刻，一点一点接近尽头。他的一生如一个轮回，兜兜转转，碌碌无为。

    老者的瞳孔慢慢放大，视线停留在远方，身体渐渐冰凉。

    年华易逝，莫悔今朝。

    老婆婆一走出院子，突然捂着嘴开始剧烈咳嗽，面色苍白无比。那名男子也停下来，望着他的母亲，他看到他的母亲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他扶着自己的母亲，轻声道：“娘，爹都回来了，我们就原谅他吧，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娘你昨晚穿上嫁衣的时候我知道你内心深处是欣喜的，又何必要我来阻婚呢？”

    老婆婆止了止泪水，最后看了一眼院子，叹息一声，她的手上满是刚刚的咳血，“其实你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刚刚这么做这么说，他才会毫不怀疑你的身份。我当初对他心灰意冷，看到你被扔在雪地里，便领养了你。那时只想老来有个人可以照顾我，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被我连累到至今也无钱娶妻。他现在是全村最富有的人，我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我走后，你就认他做父亲，好好生活吧。”

    男子立在一旁久久活不出话……

    院内。

    吕小布探了探老人的鼻息，转过头来对貂小婵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小婵，你喜欢铁骨铮铮的男儿么？”

    貂小婵眨眨眼，肯定道：“当然。”

    于是吕小布决定要干一番事业，他经陈小宫的推荐投靠了张小邈。现在张小邈的军队攻下了衮州，准备进攻濮阳，要是濮阳破了，曹小cao就无家可归了。

    好远之外的曹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