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s (第3/4页)
了吗。”看着我的到来，警官笑了笑，“腰怎么样了。” “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我扭动了一下身体，“不过也差不多了。怎么样，虱子……现在情况如何？” “要去看看吗？” “嗯。” 怎么说。虽然虱子的确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们毕竟还是曾经的朋友。朋友被抓了起来，我去探望也是挺正常的。 而且，我也想知道，虱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做出那些的事情。以前的虱子……以前的虱子…… 以前的虱子…… 以前的虱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很阳光吗？不是啊，我倒是没看过他阳光的样子。 很阴暗吗？不是啊，我倒是没看过他阴暗的样子。 我……好像根本不了解虱子。虱子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不知道。虱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虱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知道。虱子究竟做了多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我的过去，有一个叫虱子的人，我们曾经是朋友。但是，我们是什么时候的朋友？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又是什么时候互相分离？我不知道。 像虱子这样被忽略的人，还有多少？ 我，不知道。 「我们是生活在黑暗的人」 或者，真的是如此吗？ “到了。”警官停下的脚步让我停止了思考。“就是这里。不过，如果你想从他这里知道什么，恐怕你得失望了。” “为什么？” 警官没有回答，只是按了按铃。“1437号犯人。” 在面前是一个铁栅，后方是一个简陋的卧室，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间厕所之外别无他物。一个人正坐在床上，而背则靠着墙壁，头低着，似乎是在看着床铺。听到警官的话，他慢慢地抬起了头。然后 “158。”他喊出了一个名字。那是我的名字。我歪了下头，打量起眼前的人。眼前的人穿着看守所的服装，头发也十分蓬松，似乎很久没有洗过澡。而他的眼神，也是十分的颓废，似乎毫无精神。但是，一看到他的脸，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自己的内心中升起。直觉告诉自己，这就是虱子没错。 “158？”他又喊了一声。 “怎么……！” 当我说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异变发生了——原本看起来毫无生机的虱子突然跳了起来，向着栅栏冲了过来。然后，整个人撞在了栏杆上。“158！！”虱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158你这个家伙！！” “我……” “我杀了你！啊！”虱子的手奋力伸出栏杆，想抓住我。但是就凭虱子的臂长，他根本无法触碰到我。他怒火中烧，回过头从桌上拿起一沓纸，狠狠地揉了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扔了过来。 纸球打在了栏杆上，掉到了外面。虱子仍然不甘心，他又从桌上抓过了一支笔，扔了出来。我稍微一躲，没有躲过——因为笔也撞在了栏杆上。 “啊！啊！”虱子又举起枕头、被子等东西向我扔来。然而这么大的物品，自然无法穿过栏杆击中我。很难想象，如今变成这般模样的人，竟然是一个精心计划的连环杀人犯。 “感觉很奇怪吧。”旁边的警官说。“这个人进来之后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坐着，审讯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交代，最多也就像现在这样发一下疯。要想知道他的意图，简直就是不可能。”看着发疯的虱子，他摇了摇头。“你现在知道，我和你说的话的意思了吧。” “知道了。” 虱子已经疯掉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是这个意思？ “不过放心吧，既然虱子已经被捕了，你也就安全了。人生的路还长着，加油活下去吧，不要被生活中的阴影蒙蔽了双眼。” 没想到这个警官还挺文艺的啊。“谢谢你们的帮助了。” “哪里，”警官摆摆手，“这也是我们的职责。而且你知道吗？” “嗯？” “当初一看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好像总在对自己说：‘这个案子自己非常熟悉。’，‘里面的人我好像有印象。’。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了。是吧？158。”
“……” 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 “那个红色头发的人也是。”走到了大厅，警官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接触到了新鲜空气。“说起来，红色头发的人，还真少见啊。” 的确，艾格也有这种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是偶然的吗？谁知道。反正现在终于结束了。 走到门口，身旁的警官早已回到自己的岗位。而和我一起出来的，却是一个红发的中年男子。“艾格？” “158？”艾格明显吃了一惊。 —— “原来如此，你也是因为那件事才来的吗。” “是啊。”艾格掏出了一根烟，点着了火。“不来一根吗？” “不了。我不抽烟。” “那算了。”把烟拿回了盒中，艾格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抬起头来看着袅袅烟雾。“唉。” 他会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吧。“你meimei的事情，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都过去了。”艾格用力咬住了烟，“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里面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来说。可恶，明明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却用这样的方法躲过了惩罚吗。” “艳小姐还真是可怜。”我和他一起看着天空。“明明还没有尝试过真正的爱情。” “艳那个家伙啊……”艾格说了一半，吸了一口，“从小就很可怜啊。” “嗯？” 艾格看着蔚蓝的天空，眼睛自然地眯了起来。“我和艳，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两个人无依无靠的。” “孤儿院……？” “对啊。”艾格继续缓缓地说，“我和艳都是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嘛，158，天生的红发很奇怪吧？” 天生的红发……倒的确是挺奇怪的，人们的头发大都是黑色的，最多也就有些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