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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鬼夫阴婚 (第1/2页)
我昏昏沉沉地,无法开口、也无法移动,只是隐约能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抱着在快速移动着。 江教授的护符被扯断了,我现在没有了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道具。我想起那个梦境:梦中,廖家二少爷将我所化身的聂桑榆从阴魂的现场救走。可是这一次,我根本不是什么聂桑榆,只是倒霉签了陈曦的快递单的普通人,所以也根本不会有什么二少爷来救人。 我现在才想起来,签收快递单的那一天,我的食指不知被什么东西戳破,曾经在单子上留下血迹。江教授说过,心尖血可以用来做契约,而食指流出的冒牌心尖血,想必即便是不如正牌那么强大,契约的作用也还是有的。我想,廖长生应该就是从那一刻起把我当成了聂桑榆:不知道多少个轮回之前本应与他成婚却被人破坏了好事的、他真正认定的妻子。 其实严格说起来,廖长生也挺可怜的。可惜,当他想要强娶的对象变成我的时候,我有限的同情心就全部变成了排斥和反抗! 抱着我的人将我放了下来,然后,我便感觉到清凉的触感在眉间、眼睑和嘴唇上游走,似乎是有人在为我仔细地上妆。但是,细致小心的动作并未让我有多少期待看到自己成妆的模样,反而浑身冰凉毛骨悚然:试想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给一名端坐如山无法移动的女人化妆,那场景得有多诡异?简直就像是在给死尸上妆啊! 上完妆后,我的肩膀上很快多出一件沉重厚实的衣服。有人拉着我的手帮助我钻进宽大的袍袖,然后仔细地替我扣好胸前的扣子,最后在我的头上盖上一块布头。 “来。” 廖长生的声音隔着红盖头响起,我的身体便脱离了我的控制,顺从地站了起来。 他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我在心底无助惊恐地尖叫,却拗不过大概是中了魔咒的身子,一步步跟着他走进宽敞的喜堂。 廖长生隔着红盖头,在我的眼皮上轻轻一按,我便能够张开眼了。隔着红纱盖头,我隐约看出自己应该是在一间旧式的宗祠内,漆黑的木质结构挂上了泛黄的花球、贴上了破破烂烂的古旧喜字,看上去真是诡异万分。而正前方应该是父母座位的地方,一左一右摆了两座排位。而一步步走到我们两人面前的司仪,则是先前拦下我的那个老头。 廖长生朝着老头拜了一拜,道:“江西廖氏传人廖长生,今日以父母排位为证,取梁氏森森为妻。” 他的话说完,我顿时就觉得不对劲:这家伙,难道不是应该说娶“聂式桑榆为妻”么?可现在怎么喊我的名字喊得挺溜啊!难道,我不是因为不小心将“心尖血”滴在了快递单上,才错使廖长生误以为我就是聂桑榆的吗? 我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被狠狠坑了一把,可这时,司仪老头已经一手端着一只空白瓷碗、一手举着一把匕首向我逼了过来。 我硬邦邦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头高高地举起匕首,然后向我胸前刺了下来!匕首入rou,一瞬间的冰冷过后便是钻心裂肺的痛。我目眦欲裂,万万没想到这一次廖长生居然是真的要取我的心头之血! 匕首一被拔出,鲜血便喷涌出来。老头将白瓷碗伸过来接了半碗,然后伸手将一张金色符纸拍在我的胸前,汩汩血水立刻就被止住,就连伤口也不疼了。相比之下,廖长生接过匕首后却只是在自己指间轻轻一划,然后往碗里加了几滴血下去,差别待遇得我简直想哭! “一拜天地。”老头将白瓷碗高高举起,退到一边去高声唱诵,“二拜高堂!” 我情不自禁地跟着廖长生首先转身拜天地,然后回过身来拜他的父母排位,接着,就见老头手中的白瓷碗变成了两只小巧的青玉酒杯,口中念叨着:“今日引君血,来日葬君骨。生不能同衾,死方可同裘。交杯一饮结阴亲,从此不受阴阳断!” 廖长生掀起我的盖头,先将酒杯放进我手中,然后交叉绕过我的手臂,接着控制着我的身体,双双将杯中猩红的液体一饮而尽。腥甜厚重的血腥顺着喉咙落进胃里,令我发出一声恶心的干呕,身子却在这一瞬间拜托了咒语的掌控。 “你这个——” 我挥起拳头就向廖长生面门砸过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捏住,然后一伸手臂带进了怀中:“娘子,森森,不要那么大脾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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