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话 (第2/2页)
人的私人物件拿来时都递得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也被揍,猎人也没拿以前进来时的衣物,因为我们都知道,这里的狱警经常会偷犯人的东西,用了再送回来,猎人的表,皮带,钱包以及衣物都是名贵品,八成都遭过毒手,别人用过的他也不屑再用,只是清点了安然写给他的信件,整整76封,半个月一封来算的话,猎人做了38个月的牢。 临走前,猎人还对着和他一起坐过牢的难友们吼道:“嘿,杂种们,狂欢的时候到了。” 一个差不多是被判终身监禁的犯人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狱让多少囚犯羡慕,热烈地欢送最后竟然演变成了暴动。我知道猎人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憋屈了太久想要发泄,监狱长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是碍于我有特赦令,可以赦免猎人以前所有的罪行,监狱长也只好忍气吞声,看着监狱里闹哄哄的模样,我想监狱长的宝座今年应该又要换人了吧。我希望那个位置应该是一个公正的人来主持而不是这样一个腐败的官员,虽然他很听我的话,可是他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这就是我现在的生存准则,我管他谁在利用谁,只要不被利用的那一个是我就行。 出狱后我给了猎人两样东西,一张信用卡和一个红盒子。 “卡里的钱是这三年来你的任务所得,依照你以前的惯例,我只给你留了一成,其余的捐给你的孩子们了。”在监狱里服刑的猎人一样可以执行任务,比如帮人干掉正在坐牢的黑帮分子,从毒枭嘴里套点情报,替走私交易的双方牵线搭桥什么的,总之,还是狠狠地赚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其实我们赚的大部分钱都捐给了孤儿院的天使们,我想也许是我们做的恶心事太多了,想做点干净的事,以此来证明我们的灵魂还没有彻底堕落。 猎人很随意地收下了信用卡,可对于红盒子里的东西甚为不解,摸不着头脑地问我:“你干嘛给我枚钻石戒指?” “这粒玫瑰花形的钻石可是米分红名钻大莫卧儿的其中一部分,可是价值连*城哦,用来向某人求婚的话,据说成功率会很高……” 猎人不等我把话说完,就猴急地把红盒子夺了过去,捧起我的头吻了我的额头以示感谢:“噢!Heart,我欠你一次……哎呦……” 霜狼飞起一脚踹在猎人屁股上,力道之大差点让猎人摔了个狗啃泥,霜狼将我拉进他怀里冷着声嗓道:“不要对别人的女人动手动脚,你这个混蛋!真该再关你几百年。”
猎人被阿道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指着我们讶异道:“你……你们什么时候走在一块儿的,天啊!”猎人的表情懊恼不已,好像他错过了一场好戏似的。 霜狼刚要张口我赶紧将他的嘴巴捂住,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表面这么冷情,昨晚上一回去就把刚入睡的大家伙全部摇醒,四处向人宣布“我是他的”,甚至还打越洋电话给奥斯顿,让他死心,不仅炫耀还严厉地警告,这让我第一次觉得其实阿道夫他也是一个“贱人”。 “监狱里的景象不好看,我没让安然来,把她留在了流浪者号上,想见她的话动作就快点……” 经我这么一提醒猎人才忙着找车,只见一辆风格粗犷的红色博通Mantide跑车停在他的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位挺拔硬朗的黑人帅小伙,猎人和那人一照面时,眼里有些黯然,随即恢复如常,问道:“你是新来的?我以前没见过你。” “回长官的话,我叫爱德华,隶属EvE的运输部队,今天第一次执行任务,我很荣幸能够为你效劳,这一辆是量产车,价值两百万美元,它跑起来酷毙了……” “败类,你能不能少说一点。”我打断爱德华的话,他太过激动了。 猎人拿了车钥匙转头有些担心地对我说:“这小子看起来太嫩了。” 我知道他是心疼刚入这一行的新人,但是我很想告诉猎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你别小看败类,他虽然只有20岁,但是驾驶直升机的技术不比风暴差,而且他和你一样是全能型的士兵。” 猎人点头表示明白,拍拍爱德华的肩膀乐道:“小伙子,加油干。”临上车前还不忘再说一句:“你的绰号,嗯……逊毙了。” 趁大家哄笑间,猎人拔了我后腰的枪揣在自己身上。 “嘿,你才出狱!”我无奈地叫道。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猎人保证。他很快驾驶着跑车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才要和霜狼他们往回走,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不是电话而是短信,一则带着暗语的短信,要求我去雷蒙顿大道的一家餐厅见面。 我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对一旁的阿道夫说:“我很抱歉今晚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一个朋友约了我。” 阿道夫冷睨了我一眼,不爽道:“那我送你过去。” “嗯,不用了,团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是吗?你先回吧,我让败类送我过去。”说完,我不等阿道夫点头就跳上了败类的车。 其实有一些事,我不想阿道夫他们知道。 我无法拒绝这样一个来自总统助理的邀请,在到达雷蒙顿酒店前一条街时,我选择了下车,败类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把XD手枪递了给我,轻盈的质感拿在手里特舒适,超合理的保险设置让这把枪一经问世就成为执法机构的新宠。带着这把枪火拼可能差了些,但是杀人足够了。 “长官,带着它防身。” “和我在一起时不用这么拘谨,叫我Heart就行。”我笑败类太过认真,其实败类是个很油滑且机敏的年轻人,和同龄人在一起时总是一副轻浮样,可是一见到我就会变得很正经,好像我就是他严厉的jiejie一样。 败类是我三年前在菲律宾的苏比克港执行暗杀任务时遇见的孩子,那时我刚解决掉目标准备在密集的火力下撤退,当我退到事先停在饭店对面路边的车旁时正看见他坐在车中驾驶位上发动汽车,我清楚地记得败类看见我拿着枪时惊恐的模样,我还没开口叫他滚下车,那家伙就哆嗦着让我上车,不过也多亏败类娴熟的车技,让我可以全身心将注意力用来对付追击者,才使我们得以顺利出逃。 那时的败类显然吓坏了,当汽车开到天使之城里一间酒吧门口时,他撒腿就冲了进去,抢了吧台上陈放的还没勾兑过的原酒就开始猛灌,服务生正要让酒吧内的保安人员把他轰出去,我递给对方几张美钞说:“他的账单我替他付,请不要来打扰我们。”看在钱的份上,服务生才扬起职业笑容离开,临走时还拍了一下正喘着粗气的败类的头,扔下一句轻蔑地警告:“杂种,小心点,别在这里惹事。” “你不生气吗?”要是我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我绝对会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至少也得一拳砸断那人的鼻梁骨。 败类摇摇头说:“为什么要生气,这本来就是事实。” 他说话时总是难掩哀伤,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我有想和他攀谈的想法,而那一次的谈话是我从伤痛中走出来后说话最多的一次。因为败类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所以当他说自己是地道的菲律宾人时,我微微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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