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话 (第2/2页)
,所以我不反抗,我就像是掉进了满是荆棘的峡谷,越是挣扎越伤得血迹斑驳。 “我看不见你的心,所以我只在乎表象,而且,你也从未把我放在你心里,所以我不奢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就要你。” 我本能地推拒并扭动身躯,好几次都冲动地想拧断尤里漂亮的脖子,然而一想到毫无消息的阿道夫,我竟然懦弱地连抵抗都像是欲拒还迎。 “你想杀我。”尤里的话里是不带一丝疑问的肯定。 “如果你给我一把枪的话,我会要……”你的命,最后几个字我没说出口,因为压在我身上的人已经用他狠挚的眼神给予我警告。 明亮璀璨的子夜蓝眼睛已经成为脑海里的模糊记忆,它很容易被现在他凌厉的眼神所替代,清纯温雅的少年已不复存在。 红颜祸水,这是我忽然想到的词,和我后背上屠夫的杰作一个意思,都是指我这种祸人贻事之人。 想到纹身我就又想起了克列斯,突然间,我厌恶极了尤里的吻,我猛然将压在我身上的他推开,然后夺路而逃。 然而刚动起来,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我瞬间失了方向感,我知道自己倒在了地上,眼中有些许光亮透了进来,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夕阳透过大厅的落地玻璃窗斜洒进来,照的满屋生辉,依稀间我想起一首词:衰草低衬斜阳。斜阳外,水冷云黄。借使有肠也须断,况无肠。 无肠可断正是我现在的境况,好不容易被阿道夫拼凑起来的心,又碎裂一地,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人去检拾那些我遗弃的碎片。 尤里慌张地跑到我身边,他将我抱进他的怀里,我看到他脸上有一丝悔意,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一身清爽的伏在尤里的怀里,放眼四望,我们在一辆加长车上,中部的挡板将前后座分隔开来,单面的防弹玻璃能让我看清车外的景象,也能清楚的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不知是谁给我画的水润妆,让我看起来像十七岁的雨季少女。湖绿色的吊带礼服带着双鱼座的水样浪漫,剪裁贴身且浪花般的裙摆很长,上身一件长袖齐胸的雪纱白背心将香肩玉背遮住,我想这身装扮是尽量在符合当地人不露的衣着习俗。
尤里也换了一身礼服,我看向他时他也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那样子倒是痴心一片,只是被我自动将他的情感略去。 “你……我……”我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后所发生的事,我好怕事情已经到了我不能承受的局面。 “我对晕过去的人不敢兴趣,无论如何我要让你清楚的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而不是糊里糊涂就这样过去,所以,我会尽快迎娶你,然后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人。” 尤里的回答让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我又问他:“阿道夫呢?” 尤里败兴地沉下了俊美的脸,瞟一眼窗外回道:“我的人没在车里找到他的尸体,应该逃走了,无须担心,他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来找你,不过到时候你知道应该怎么回绝他。” “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的妥协让尤里忽然将我搂紧,他亲昵地将脸埋在我的颈项间,语带邪魅地说:“虽然我耍了手段,但我仍然很高兴你现在答应接受我,我想今后我还会变得更贪心,因为我还想要你的心。” 我抚弄着尤里的俊颜笑道:“我很抱歉,那种东西不久前刚被人践踏碎了,但这并不影响我逢场作戏。”原来我也可以微笑着说出冰冷的言语。 尤里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但我并不想深究。 车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前,尤里将我扶下车,并让我挽住他的胳膊,我照做了,我发现自己像是少了灵魂的躯壳,冷漠的让我都认不清自己了。 宴会早就已经开始,尤里的晚到让更多的人将目光投向我这里,保镖分开一拥而上的记者,让我们轻松地入了席。 融进这些商贾名流之中我才知道尤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地位,人们那种带着畏惧感的尊敬让我不难猜测他在背后动用的那些手段,那支他父亲留下的末日兵团似乎被他**得更加残忍和冷酷,从那几个不带一丝怜悯神色的保镖就可以看出来。 社交场合其实也容易应付,不管有多少人在你背后指点或者窃窃私语,只要不当着你的面正式询问你的身份,都可以不作回应,出于礼节不会有人前来刨根问底你的来历,这种八卦的事属于记者们头疼的问题,所以我很清闲,只是静静地站在尤里身旁。 而且尤里说他不懂武器和军事那也是骗人的,他和一群军火商在看宴会一显眼处摆放的轻兵器时,熟练地将一把改装后TAC-50的12.7mm狙击步枪拆卸成了零件。 这样的动作引来一些人的阿谀奉承,于是找更多的话与之攀谈。 “我记得目前狙击手射杀目标最远的距离就是由这种型号的狙击枪在阿富汗战场上由一名加拿大狙击手创下的。测距仪显示的命中距离为2430m。” 我闻言不自觉地抿唇低笑:“那不是最远的战场命中记录,而且当时那名加拿大狙击手并不是首发命中,而是修正了弹着点后第二发才命中的目标,我曾今认识一个雇佣兵,在缅甸的时候他在2520m的距离上将目标一枪爆头。” 我又将尤里拆下的零件重新组装上,要是有子弹的话我说不定真会对着尤里开枪。 我熟练的动作让周围的人对我刚才的话稍信几分,不过绝大部分的人还是看在尤里的面子上没有站出来说我吹牛。 “是克烈斯吧,我记得那次在缅北的时候他用得是我公司新研制的狙击枪。”随着一声话落,奥斯顿踱至我面前。 我将狙击枪放回架子上,轻轻点头,思绪也跟着飘回从前。在这里遇见奥斯顿我一点都不意外,那么大的一个生意场当然不会少了他这个军火大亨。 见到奥斯顿,尤里却开始揽住我的后腰,手放置的地方很暧昧,奥斯顿睨了我一眼,冰蓝色的眼睛泛起冷色,他没再过多地注意我,只是和其他人聊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这次展会的主办人贝赫曼王子据说也是狙击好手。”忽然有人提起贝赫曼,接着就是关于他的一些私事,像什么王子要订婚,婚宴如何奢华,准新娘出生如何高贵等等,听得我有些烦。 “要去歇会儿吗?你脸色不太好,就这么不待见那人?怎么说他也长了一张和克烈斯相同的脸。”尤里悄悄对我耳语。 “我要去庭院里透气。”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尤里身旁,几乎小跑着离开宴会大厅,其实我很不想看见贝赫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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