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话 (第2/2页)
然而尤里却一把把我拉住,揽住我腰身的手臂一收,让我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我推拒时看见他眼里一丝阴沉一闪而过。 “别这样对我。”我闭上眼轻声低语,请给我留一点颜面。 “弄成这样怎么出去,我先帮你收拾一下。” 我闻言才敢睁开眼睛,见尤里笑得温雅,他拿出湿巾轻轻在我脸上擦拭,连我的头发都拭得小心翼翼,看见我头上的领夹时他的眼色一沉,当即将我盘起的头发放下,轻柔地取下领夹捏在手里。换过一张湿巾后又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擦,将露在礼服外的肌肤也都润拭了一番。 然后尤里拉着我走到亲王的身边,将他手中的领夹放在钢琴上,露出应酬是常用的笑容说:“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接受别的男人的东西,亲王若真想送礼,我和Heart结婚时再送好了,我一定会送上请柬的。” 我看见了,亲王的眼里盛下了熊熊怒火,他在生什么气?他本来就想赶我走,他也要娶别的女人,我们之间再无交集不是吗? 然而我注意到他的视线盯住的是我胸前裸露的肌肤处,我颔首也瞅向那里,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本来洁净的肌肤上却出现密密麻麻的吻痕,我欲盖弥彰地忙伸手捂住,愤恨地瞪向一旁尤里,他是故意制造出这样的难堪,擦拭掉遮盖吻痕的粉底,可恶之极!可恨至极! 呆愣中尤里将我拉走,才转身亲王就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气急败坏的怒吼和他尊贵的形象颇不相符。“这是你的意愿?” 当然不是!然而,有时候倔强好面子真是件要不得的玩意儿,心里想的和嘴里说出来的大相径庭,“这件事和你有关吗?”原来我亦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人。 被我一番抢白亲王才发现自己的举止过了,松开我的手腕深吸着大气地说:“我以为你会和阿道夫走在一起。” 我垂下眼睫漠然回道:“我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 转身,任尤里牵着我的手,躲着奥斯顿质疑的目光,每一步都走的虚无缥缈,不见踏实。 “Heart!你再让那个无耻的家伙牵着,我回去剁了你的手!” 一声突如其来地猛然大喝震得我有些头晕,能够发出这种冰冷怒吼的家伙除了霜狼我不作他想,本来意志消沉的我突然间像扎了一针兴奋剂一般精神,阿道夫他安然无恙! 我不顾一切地挣开尤里牵住我的手,疾步往阿道夫的身边跑去。
“阿道夫,你有没有受……” 伤这个字我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是火辣辣的一阵麻痛,阿道夫手掌掴在我脸颊上的脆响还在耳边萦绕,我捂着生疼的面颊发懵,我从没料想过阿道夫会这样打我。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等我回来?为什么要让那种家伙碰你?” “我以为……以为……”我结巴着无言以对。 “以为什么?以为他那点卑鄙的伎俩就能置我于死地,以为你自己很伟大,我们都得靠你保护,你这么做简直是在践踏我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想任何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能力站在你的身边?还是你一开始就把我当成懦夫一般对待?” “不,我没有这么想过。”我的话说得好没有底气。 “我不需要你像婊*子一样用身体去换我或者我们的安危。” “对……对不起,我只是怕,在死亡边上混的久了,胆子好像越来越小,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我扬起头,克制自己不让眼泪流出。 阿道夫却突然把我拥进怀里,语气也稍显柔和:“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我只是气你不信任我,或者该说……我气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你。”阿道夫用他粗糙的指腹抹掉我眼角的晶莹,他冷眼瞧了一番不远处的一直漠然看戏的亲王,然后又低头对我说:“请你相信我,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我回到你的身边。” 我点点头,埋首在阿道夫的胸前沉默不语。 “我们走。”阿道夫要带我走时,尤里的手下却纷纷掏出了枪,冰冷的上膛声让我的心随即跟着一沉。 “要走你走,但Heart必须跟我走。”尤里说道。 阿道夫一个人和他们硬拼一定会吃亏的。可是,阿道夫说了让我信任他的,所以,我什么都不该担心才是。 “Heart想去哪儿得由她自己说了算,没有人能够左右她。”话音落,猎人他们一个个穿着夜间的伪装服持枪现于庭院中,两厢对峙下,明显猎人他们占据了地理的优势。 “你们都来了?”我不敢相信。 “嗯,你无缘无故发信息说要卸任,我们哪儿能由着你胡来,兄弟们都来齐了,你只要说一声,今天就是把这亲王府端了都成。”猎人气哼哼地说道。 “那明天呢?”我笑道,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大不了老子这辈子都不来中东就是了。”屠夫回道。 他虽然豁出去了,但我是绝不会让事态发展成那样,我们可以不要命,但我们要为Michelle和安然他们想一想,见好就收吧! 我才要张口,尤里却将我叫住,他只是盯着我说了一句:“你乖乖地跟我走,一切你在意的我都不会去碰触,但若是今天你跟他们走了,就意味着你向我宣战,那么对待我的敌人,我不会留情,你想清楚。” 对我而言,这是最致命的威胁。 我犹豫时,霜狼忽然对着自己的无线电吼了一句:“Evil-Eye!” “Sharewealandwoe!” 回应他的是一声声“生死与共”的豪言壮语,不仅仅是庭院中,连宫殿外面的吼声我都听见了。 这般义气我如何能拒,原来我一直都错了,我以为自己可以孤军奋战,但这种时候我才知道我需要我的战友们。 我望了一眼面上露出欣笑的亲王,对他报以祝福般地一笑,然后回转身,踮起脚尖,将唇凑到霜狼的无线电耳麦上说:“我要回家。” 霜狼将我抱起来,在猎人和亡灵他们的掩护下离开。 我趴在霜狼的肩上,心绪并没有平复下来。 在这种风口浪尖时做下的决定,从来没有对或者错,因为不论选什么都是痛,但是有人与我一起分担的话,即使以后的战斗再怎么残忍和艰苦,我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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