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山庄_第一回 激扬草莽辩国士,游戏猿猱拒神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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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激扬草莽辩国士,游戏猿猱拒神兵 (第5/7页)

大惊,道:“此事当真?”郎柏道:“那还有假!我刚赶到,就瞧见他把拇指伸到酒里了。”苏柳猛然回过神来,叫道:“不好!方家少爷有危险。二哥,我先走一步。”说着展开“通臂拳”功夫,向来处奔去。郎柏未及阻拦,见苏柳纵身跳跃、奔走如电,不禁赞叹:“想不到六弟的’通臂拳’身法精进若斯,这’惊猿三跃’的境界不知我要练多少时日。”

    苏柳回到原地,不见说书的,卖酒老丈也无影无踪,确定是着了对方的道儿。得那农夫指点后,一路赶到城里,问了许多路人,都不曾见过这么一老一少,这下回到方府,有什么颜面见总镖头和夫人?心下盘算道:“那说书的既然不怀好意,断断不会带这孩子回城里来。牧风这孩子极少出门,说书的掳他肯定是想对总镖头不利,我还是先回府上提醒总镖头才好。”又略有懊悔:“干嘛不请二哥过来相助?”但转念一想:“二哥见我走得匆忙,一会必然会跟过来,我先回府再说。”

    赶回方府,见黑漆大门敞开,“天下镖局”的杏黄天马旗飞扬在上,两个护院若无其事地在门前游走,显然家里还不知道少爷被绑架的消息。那两个护院见他回来,殷勤地打招呼:“你回来了,苏爷?少爷呢?”苏柳也不回答,只问:“总镖头回来没?”护院摇摇头,苏柳心道:“夫人性子懦弱,只怕承受不住。”因问道:“大小姐在家吗?”话音刚落,一袭黄影倏地闪出,却是一个二十上下的俏丽少女,不等苏柳开口,率先叫道:“接招!”

    那少女手中甩出一条长鞭,直扑苏柳面门,正是峨眉派“芙蓉鞭法”中一招“清香入怀”。苏柳向右一让,伸手去抓女子鞭尾。那女子挥腕躲过,回手一招“灵蛇护花”,往苏柳腰上去卷,但苏柳一跃即过,尺寸沾他不着。少女娇哧一声:“再来看这招!”举手上撩,长鞭鸣空,“春潮带雨”垂直劈下。苏柳心中焦虑,再无心应付,猿身暴起,长臂向少女咽喉抓去,少女叫声“妈呀”,挥鞭来救。怎知苏柳这一抓竟是虚招,翻手掠向鞭梢,稍运内力,就将鞭稍捏在手中。那少女内共修为远远不及苏柳,只被他这么一拽,和身向前扑倒。苏柳赶上去以身抵住防她跌倒,左手捏成剑诀送到她喉头,问道:“服了么?”少女气道:“你不过内力强过我,论招数我没输。”苏柳一想她刚才那招“蛱蝶穿丛”端的使得不错,低声道:“先别闹,我有事对你说。”携起她手跑进府里。

    两个护院见他们如此亲昵,都会心一笑。那少女正是方振威的长女、方牧风的jiejie方玉娥,苏柳一身武功没有教给方牧风半成,倒整日被方玉娥套出不少;两人情投意合,府上人都盼他们早早订婚,只是方玉娥火样性情,虽然二十多了,也不愿早早成亲。苏柳留恋在方府不去,也多半因为方玉娥之故。

    苏柳把方牧风失踪始末对方玉娥说了,方玉娥大惊道:“此事不能告诉我mama,只怕她受不住惊吓。”但并没怪罪苏柳,她颇如其父仁义,遇事亦有大将之风,一面命下人去请方振威回来,一面派出四个得力的镖师,骑快马向城东南西北打探消息。苏柳道:“我二师哥到江州来了,我去把他请来帮忙。”说着就要出门。

    方玉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风儿一个小孩子家,那些歹人没来由绑他做什么。只怕他们意在对爹爹不利。”因命下人道:“去把副总镖头请来。”

    张广平片刻来到,方玉娥问道:“张二叔,我爹爹一早出门去了哪里,你可知道?”张广平支吾不言。

    方玉娥于是将方牧风失踪的情况说了一遍,便道:“此事出的蹊跷,我怕歹人要对爹爹不利。”

    张广平一听大惊,忙屏退下人,道:“这件事万分机密,原不该告诉大小姐和苏爷。一个月前,大理国向朝廷进献双生雪莲一株,那是千年一遇的至宝。朝廷怕禁军押送太过抢眼,于是派人约请总镖头出马,总镖头令成都分局的人从大理国亲兵手里接的货,为防差池特地走水路。今早这双生雪莲运抵江州码头,总镖头才一早出去,打算亲自把他押到临安。”

    苏柳恍然道:“只怕对方要以风儿来要挟我们交出双生雪莲。”

    张广平道:“这该如何是好。”

    方玉娥沉吟片刻,道:“只怕爹爹还不知讯息,已经赶往临安了。张二叔,你赶快再去码头,说什么也要先拦下爹爹。”张广平道:“即便拦下总镖头,总不能把双生雪莲给这王八蛋送去,那是朝廷的东西。何况丢了镖,让总镖头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苏柳道:“不管如何,这事情不能让夫人知道,只怕她承受不住。我先到码头追上总镖头,再做计较。张二叔,你留守镖局,保护夫人和小姐,千万不能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

    他打定主意要独自救出方牧风,不给方家添麻烦,回房劲装结束,背了长剑,收拾些银两便要出府去。

    方玉娥却早已在大门等他,一身杏黄短打,腰掖长鞭,更增丰采,身后牵的竟是镖局里千金购得的两匹汗血宝马。苏柳道:“你在家等消息吧。”方玉娥道:“刚才下人回报,爹爹已经择水路去了临安,他必在镇江改运河河道南下。水路慢,咱俩沿江去追,一定要赶在镇江前与爹爹会合。”

    苏柳待要说话,方玉娥又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掳走弟弟的人意在双生雪莲,你就是救出他来,他们迟早要打这趟镖的主意。万一他们暗渡陈仓,在江上劫了爹爹,岂不更加糟糕?”苏柳登时醒悟,道:“我关心则乱,到底是你见事分明。”

    两人出了江州城,沿江向东疾驰。行到黄昏,江上船只络绎,却始终不见天下镖局的杏黄天马旗。原来江湖中各大镖局走镖都有自己的旗号,天下镖局以“天马”为标记,寓意供人驿使,但马生双翅飞于青天,有别于俗马;杏黄铺底,寓意黄土,那是天马足迹覆盖四方,有无所不至之意。

    苏柳二人心中不安,生怕方振威已经着了对方的道。眼见天黑,已到池州境内,临近山区,道路崎岖,再行夜路恐有危险。苏柳道:“不如休息一晚,明天直奔镇江去。”方玉娥心下虽急,但也只能如此。再奔十余里,寻得一家客栈,两人分别睡下了。苏柳放心不下方氏父子的安危,辗转难眠。问小二要来纸笔,给方玉娥留了一信,说他先走一步,要她明日自来镇江相会。到门外等小二牵马时,却见到方玉娥也立在门口了,两人素谙对方性情,深情相顾,也不再解释,上马并辔赶路。

    长江流经池州,江北开阔,江南多山。江北时有金兵探子出没,两人为防节外生枝,选择南岸的山道。彼时月上中天,山谷肃然,除了双驹蹄声,再无其他。向山中行了数十里,两人已经偏离江道,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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