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山庄_第七回 黄云散漫风萧索,赤甲斑驳雨滂沱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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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黄云散漫风萧索,赤甲斑驳雨滂沱7 (第1/2页)

    神盅子叫道:“老乞丐,我来和你比划比划。”尚铁弓嘿道:“好吧,亮兵刃来!”神盅子叽叽怪笑,道:“我跟人打架自来就不用兵刃,只管来吧!”尚铁弓微微一怔,寻思道:“峨眉诸侠都在此处,我怎么能在兵刃上讨了他的便宜?”心念及此,收了铁弓,反掌来击。神盅子笑道:“你恁的托大,别要后悔才好。”尚铁弓道:“今日让你尝尝我的’缠蛇手十九式’!”

    鬼杜康看向赛严霜,见他重伤未愈,枯坐在地,便冲他和冯大海阴测测地道:“眼下咱们兄弟还剩两个人,你们两个老叫花各挑一个吧。”说着招呼食为天窜到近前,冯大海昂然道:“我赛大哥受了重伤,两位一起冲我来便了。”双斧立起门户,便欲迎战。鬼杜康鼻子喷气,十分不屑,道:“岳阳四侠从来不以多欺少。”丁阿吉骂道:“说什么不以多欺少,赛长老伤得那么重,你还来乘人之危,挂羊头卖狗rou么?”丁阿祥接着道:“有种的就解开爷爷的xue道,爷爷来陪你玩儿!”

    赛严霜挣扎着站起,道:“阿吉、阿祥不得无礼,老夫这就领教尊驾的高招。”鬼杜康见赛严霜如此硬气,病眉一轩,心中倒先服了对方三分。赛严霜独臂正欲去拿腰带中的铁索,忽然一个挺拔的身影闪到面前,沉声道:“赛长老且慢,晚辈先来斗上一阵,等晚辈不敌,您再出手不迟。”正是苏柳,五年前“佼佼姑苏柳”的剑法就已经名扬江湖,功夫自不在丐帮四老任何人之下,他这样说话自然是给足了丐帮面子。赛严霜微感惊讶,心想:“我为郎二侠的死屡屡诘难他,他怎么反而出头来帮我?是了,他故意装出慷慨仗义的模样,好让我等相信是冤枉了他。”想到这里,白眉竖起,冷冷地道:“苏六侠自有苦心,叫花子却不能对不起郎二侠。”说着就要踏上前去迎战,苏柳心头一酸,镇声道:“公道自在人心,待晚辈击退强敌,长老再分辩不迟。”说罢一声呼啸,长剑腾空递出。鬼杜康早收了葫芦,从腰中抽出一柄三尺长的乌黑铁尺,与来剑相抵。原来鬼杜康生性嗜酒,早年刚出道时,最怕打来的酒搀水,于是他把岳阳城官家放在市上供百姓校对度量的铁尺偷来,每次打酒,命小贩秤上一斤,灌在自己的葫芦里,把铁尺伸进去一量,若是比他日常的刻度浅了,那自是兑了水的,那卖酒的不被他扒了皮才怪。鬼杜康初始学习剑法,久而久之,将剑法化入铁尺之中,那铁尺大巧不工,又无剑尖,因此将剑法中刺、点等技法悉数改为拍、挞,自有另外一番力道。两人堪堪拆了十余招,鬼杜康噫道:“剑法不错啊!”此时冯大海与食为天斧、勺相交,也打得难解难分。

    尚铁弓与神盅子两人徒手激斗正酣,神盅子虽然身形佝偻,但是臂展如鹰,十指纤长如叉,携风带雨,甫一碰到对方衣衫,就屈指成钩,如鹰爪一般迅捷锐利地去锁对方关节,看情形该是旁门左道“鹰爪功”一类的功夫,若是一帮丐帮弟子,三招之内便即被他拿下。但尚铁弓身为丐帮传功长老,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一等好手,纵然神盅子是罕见的江湖异人,又岂能轻易与他分出高下?尚铁弓负责帮众传功事务,是以最为谙熟本帮诸般拳脚,像那“太祖长拳”、“破虏掌法”的入门功夫在他手中往往能以简御繁,触类旁通。而现下他所使的乃是自己的成名绝技“缠蛇手十九式”,丐帮花子日常以捉蛇养蛇自娱,尚铁弓从蛇捕食、诱敌、攻击、逃遁的各种身形中,悟出这套掌法,自负在丐帮之中,除了帮主黄在渊的“降龙十八掌”,当属他这十九式缠蛇手了。此时,他一双rou掌蜷曲善变,宛如一条狡猾多端的灵蛇在鹰爪之下逶迤游走,神盅子出招越来越快,尚铁弓却快上加快,到最后神盅子竟连他衣衫都触摸不住。神盅子寻思:“他这掌法既然叫做’缠蛇手’,自然是学蛇以静制动,我这’天鹰爪’模仿飞鹰,怎么就拿不住他一条蛇?”思来想去,不得其法。

    倏地一声惊呼,原来胡克柔不敌,被金屋仙罩到网里去了。金屋仙纵着清亮的嗓音笑道:“我这渔网向来都是装美人儿的,今天倒叫你们两个乞丐享清福了。”胡克柔在网中左右翻滚,无法挣脱。金屋仙双手一扬,将渔网挂在了柳树上。因见神盅子无法攻近尚铁弓,出声叫道:“四弟,好饭不怕晚。”他平日里外出采花,遇到那些前呼后拥的大户人家漂亮女子,总是看清楚形势,谋定而后动,一面还要向兄弟念叨:“好饭不怕晚!”神盅子经金屋仙一提醒,登时醒悟:“鹰能抓住蛇,那是出其不意,灵蛇能以静制动,飞鹰更能后发先至。”当下不疾不徐,只在尚铁弓身畔游斗。金屋仙坐到树枝上,一根根地去拔胡克柔的胡子。胡克柔xue道被制,又在网中,痛得呀呀怪叫。尚铁弓毕竟性子急躁,时间一长,开始求胜心切。神盅子偏生左闪右避,不攻不守,斗得尚铁弓心浮气躁,只待他一招“青云出岫”,向自己穿来时,神盅子“波”地弹出数枚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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