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早就没有后路可退 (第2/2页)
柔的避风港,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知道,父亲当年愧对于自己的妻子,而对于女儿,他始终视她为珍宝。当年那个女人接纳不了他的宝贝女儿,一气之下,他果断与她一刀两断。可就在当晚,他的妻子因为绝望而选择了自杀。这是他余生都无法抹去的阴影,于她们母女,他是罪人。所以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能原谅她的父亲。 陆跃凡终究只是她生命里一段青涩的记忆,何必要沉溺于过去自欺欺人,她同他也只能是有缘无分,那些前尘旧事早该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天际,从此,没有爱也没有恨。 立夏没有重新补妆,她只在脸上抹了些适量的爽肤水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不打算再回到宴会,她要直接回家。 “你怎么还在这里?”立夏没有料到余恩泽一直站在洗手间门外。 “回家么?”余恩泽看到立夏一脸清爽的素颜,猜想她是要回家的意思。 立夏点点头。 “这么晚了,我送你!”余恩泽神情严肃。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回去。”立夏有些受宠若惊,她微笑谢绝。 “走!”余恩泽像是没有听到立夏的话,直接牵起立夏的手,脚步迅捷地往酒店大门走去。 立夏被余恩泽拽着不由自主地一溜小跑,她很看不惯余恩泽这样霸道的举动,“你放手!我不用你送!你怎么这么霸道无礼,放手!”立夏奋力反抗,试图从他的大掌里挣脱。
余恩泽反而越握越紧,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平静地说:“别胡闹,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去是为你好!乖,别闹!” “什么,我胡闹?”立夏听了余恩泽的话真是哭笑不得,“我是个独立自主的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余恩泽,你快放手,我不用你送!” “你再叫我把你扛出去!”余恩泽回过头,凤眸朝气得小脸通红的立夏狠狠一瞪。 “你混蛋!”立夏快要气炸。 余恩泽二话不说,一把将纤瘦的立夏拦腰扛起,大步流星的他任凭立夏在他肩头怎样挣扎,他就是不放她下来。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他就是要把她送回家。 车内飘散着若隐若无的苦橙叶和迷迭香的混合香气,是余恩泽的车载香水。暖气开得很足,吹得立夏竟有些眩晕。 “有时候,你选择放手离开,看似冷漠寡情,其实那是对自我另一种慈悲的温柔抵达。”沉默良久的气氛中忽然响起余恩泽清朗的声音。 立夏怔怔地望着一脸认真的余恩泽,这么多年,她一直为自己当初选择离开陆跃凡的事耿耿于怀,心中的郁结总是无法解开,那么,余恩泽他这是在开导她吗? “我确实是个冷漠寡情的人。”立夏将头侧向一旁,眸中有晶莹的光亮在闪烁,窗外,迷离的夜色从眼前疾驰而过。 “你想哭就哭好了,没必要忍着,此刻有我在你身旁,你的眼泪不算白流。”余恩泽果断递给立夏一盒纸巾。 立夏顿觉余恩泽的话好气又好笑,她迅速将纸巾盒扔给他,“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有你在,我的眼泪就不算白流了?” “你的眼里已经有泪光了,正好趁我在,我看着你哭,不然你哭给谁看。你等回家自己躲起来一个人哭,那么多眼泪也没人看见,不就白流了么。”余恩泽打趣她。 “我是被空调吹的眼睛过敏而已,我才不要回家躲起来哭!你还有这种怪癖,喜欢看女生哭!”立夏慌忙揉搓着自己有些湿润的双眸,然后鄙视地望了余恩泽一眼。 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余恩泽摸摸立夏的头,“我不怕你哭,我就怕你沉沦在过去的取舍中迷失自己,要知道,这世间并没有那么多后路可退。” “我早就没有后路可退。”立夏垂眸,不禁轻叹。 “你只能向前走,时间自会证明一切。”凤眸凝视着前方,余恩泽言简意赅。 时间能证明什么?证明我终将遗忘陆跃凡,还是我会原谅我的父亲?立夏抬起头,望着余恩泽英俊的侧颜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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