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山下的硝烟_第十二章 老爷岭下打死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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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老爷岭下打死狼 (第3/3页)

影无踪了。他看见它逃跑的样子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说:“狐狸可比狼精明多啦!见到人掉头逃之,不像那只狼自个儿找死。”

    ——常听说某某人比狐狸还精,现在他有了亲身体验。他摘下兔皮棉帽,掸了掸身上的雪,习惯用胳膊抿了抿夹袄,然后大踏步往山下走去,想赶紧赶到家,好让妻子高荣丽给伤口敷上药,使伤口快些愈合,省得耽误党代表交办的任务。

    此时,高荣丽抱完了足够的烧火柴以后,回到屋里,正在跟大姐张迎春坐在炕上聊天呢,绝对想不到张士礼正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不早了,我得回家做饭去啦。”张迎春说。

    “大姐,吃完晚饭再回去吧?”高荣丽说。

    “不行,家里还有那三口人呢,我不回去,不知你大姐夫他能不能做饭。”张迎春边说边去穿鞋,高荣丽要送送大姐。

    就在她俩刚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欣赏今冬第一场大雪这美丽的景致时,就发现大门口走进来一个“雪人”,由于雪下的忒大,再加上从屋子里刚出来,眼睛对外边这银白色的世界还没适应,根本分辩不出走进来的人是谁。

    还是张士礼认出她俩来,先开口说话道:“大姐……荣丽……我回来啦!”

    “士礼——,是你……”她俩异口同声地说。

    “到家了,见到亲人啦!”张士礼心里异常高兴。他用力抬高大腿,想快走几步,可是腿好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就是不听使唤,欲速而不达。也许是雪大路滑,也许是路途远走得急、精疲力竭,也许是到了家心情高兴,也许是伤口疼得厉害,也许……不然他不会倒在院子当中。

    张迎春和高荣丽看到这种情形,忙不迭跑过去。她俩边跑边喊:“士礼,你……你怎么啦……”她俩跑到他身边,不由分说,一边一个驾起他就往屋里走。

    到了屋里,张迎春扶着张士礼,高荣丽拿起笤帚就给他打扫帽子和身上的雪……突然他“哎哟”一声,高荣丽不知道因为什么,忙问:“士礼,你怎么啦?”

    原来,高荣丽在给丈夫打扫身上的雪时,拍打到张士礼被那只狼咬伤的左胳膊的伤口处,他顿时疼痛难忍,但他怕妻子和大姐知道内情心里难受,于是强忍着疼痛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并回答说:“没什么,没什么。”

    张迎春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看到弟弟的面部表情异常,断定有事瞒着她俩,便拉起弟弟的左胳膊一看,吓了一跳,出的血把伤口处的夹袄袖子染透了,于是带着惊讶和心痛的心情对他说:“士礼,你的胳膊怎么啦?怎么,是让人给打得吗,让谁给打成这样……快告诉大姐。”

    张士礼带着疲惫和痛苦的眼神,看着大姐和妻子的面部表情,然后苦笑着说:“没人打过我,真的,大姐……”

    “没人打过你,那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快告诉我们?”没等弟弟将话说完,张迎春着急打断了他的话问。

    “被狼咬了一口,没什么……”张士礼依旧忍着疼痛苦笑着说。

    “什么?”张迎春惊讶地问。

    “你说什么?”高荣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在往家走的路上,对了,就是老爷岭南侧岭下,遇到了一只狼,结果被狼咬了一口。”张士礼尽力用最简短的语言回答道。

    “这有多危险哪……”张迎春一听有些后怕地说。

    “那只狼呢?”高荣丽觉得丈夫没被狼害死,而且还活着回来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因此想知道那只狼是在什么情况下逃跑的,便问了这么一句。

    “被我打死了。”张士礼一本正经地说。

    “你说什么?”高荣丽压根就不相信丈夫说的话。

    “真的……真的被我打死了……我跟你们还能玄乎吗?”张士礼认真地说。

    “士礼,你伤的厉害吗?”张迎春急于想知道弟弟伤的程度。

    “没什么,只是被那只狼咬掉了一块rou,没伤到筋骨,不碍大事。”张士礼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张迎春和高荣丽赶忙给张士礼脱去夹袄,然后打算揭掉伤口处的包布。高荣丽怕丈夫冻着,忙去自己的房间拿出那件厚棉袄。就在高荣丽给棉袄披在丈夫身上的时候,张迎春揭完了张士礼伤口处的布条……她俩愣愣地看着那深深的、塌陷的、红红的、还在流血的伤口——由于刚才张迎春在揭伤口的布条时,尽管倍加小心,但对伤口的创伤面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因为布条与伤口处的rou粘到一起了——她俩看到这种情形着实吓了一跳,心想:“伤的这么重,还说没事呢……”

    “家里有没有治红伤的药?”张迎春问高荣丽。

    “有。”高荣丽回答道。“云南白药。”

    “快拿去。”张迎春焦急地说。“别忘了拿点新棉花。”

    本来喝多了酒已经睡了大半天的张宝发和高长福,被他们这阵子闹腾的,此时醒过来了。他俩听屋子里有人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起来下地看看,结果看到张士礼那红鲜鲜的伤口也吓了一大跳。张宝发的双手有些颤抖了。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伤的这么厉害?”张宝发心痛地问儿子。

    张士礼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还是张迎春告诉了实情。

    “把烧酒拿来,先给伤口消消毒,省得日后感染。”高长福说。

    张迎春像外科医生似的,用酒消毒敷药,很麻利包扎完伤口,然后问弟弟,说:“现在痛得厉害吗?”

    张士礼点点头,没有言语。

    “这还用问,能不疼吗?就是手划破个口子都感到难受,何况胳膊上伤的这么严重呢!”停顿了一会儿,高长福继续说:“这里冷,快进里屋去,本来身上就有伤,身体抵抗能力就差,冻感冒了那可就是雪上加霜啦!快,赶紧进里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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