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死爱恋5 (第2/2页)
吧。”俩人就下了车。何凤建问廖承东出事时的情景。廖承东看看土路上坑坑洼洼,车辙凌乱,故意说:“哪里我还真忘了,我想想吧,当时我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就摔下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何凤建自然记得真切,他走到廖承东摔下的地方,问:“是这里吗?” 廖承东说:“想必是的。” 何凤建突然指着一丝血迹说:“就是这里了,你看这里还有血迹。” 廖承东也看到了血迹,摸摸头说:“我流血了吗?应该没有呀。” 何凤建说:“那就怪了,这里分明有血迹,你看土都红了。” 这时,廖承东突然发现一个破瓦壶放在路边,壶口有红色印记,说:“我想起来了,那不是人血,看来我是摔得不轻,都忘了告诉你。我回来那天路过一个村庄,一户人家娶媳妇,正杀猪,我自小就爱吃猪血,就跟人讨了,那户人家还真大方,装了一壶给我。我摔下时壶就打碎了,你看,壶还在。” 何凤建立即上前捡起瓦壶,看了又看,还用鼻子闻了一下,说:“是有血迹,还有腥味。”他想,看到他远远骑着自行车过来时,并没见到瓦壶,可能是那时太专注他人了,就说:“这么说就可信了。不过,歹徒还是要抓的。” 廖承东说:“这年月歹徒太多了,你抓不完。日后他要是遇上比他更厉害的人,自然他会倒霉。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 到了平沙洲附近,何凤建犹豫了。他不想进去,他怕只身一人去了有危险。看现在的廖辉有点呆呆的,要么是摔傻了,要么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几次想再次动手杀了他,但就是不敢下手,他敢只身跟自己来,说明他是有防备的。就说:“我穿了一身警察装,进去了会被人误会,我就在路边等你们,你快去快回。” 廖承东立即跳下车,撒欢地跑向纱布厂。耳边风呼呼吹着,一个声音跟他说:“快杀了他,杀了他。”路上,廖承东几次差点动手杀了何凤建,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莽撞,在没查出父亲真相之前,何氏父子还不能死。”廖承东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路上,他是连眼都不敢深眨一下。
躺在老农床上的那几日,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总能看到眼前飘着一朵白云似的东西,那东西像风又像烟,捉不住摸不着,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我是你哥,我是你哥。” “既是我哥,你得让我看看你的样子。”这是自己的生魂在说话。 “我跟你一样,有啥看的。”哥哥的魂魄说。 “看不到你的样子,我不能信。” “我真是你哥,让我寄住你的身体里吧。” “我的身体你不能进入。” “好弟弟,我飘飘荡荡很久了,再不寄住人身,我会飘走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多么恨。” “你进来了,主宰了我的身子,我怎么办?” “你我原本就似一个人。” “我问你,你的爸爸是谁?” “我爸廖祖长。” “mama现在哪里?” “提到mama我就该怪你,你还有脸提起。我问你,你对mama为什么不上心?” “我怎么不上心了?” “你为什么不去找mama?” “我忙。” “忙不是理由。” “你也一样,你比我早来义江城,为什么不找?” “我不一样,我不认识mama,我自小就被人抱养。” “这么说你也愿意认爸妈了。” “我什么时候不认了?” “我怕你只认廖祖长夫妇。” “才不是,我都认。” “我还问你,你喜欢谁?” “何琴音啊。” “这就对了,可我喜欢沈海云,身子只有一个,结婚那时怎么办?” “弟弟迂腐,见机行事呗。” “什么叫见机行事?” “兄弟俩共俩女孩不行吗?” “无耻,你是读书人,怎么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那我听你的。” “对她俩,你要严格区分开。” “女人嘛,别太在意。” “什么话?”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是句老话。”那白云就在廖承东的眼皮下飘来飘去,不时变换着形状。 廖承东就想伸手去抓,却无力举起手,“再说混账话,我真不理你了。” “好吧,我们来个约定。”白云样的东西竟然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怎样约定?” “你闭眼时,你的身体我做主。” “不行,我睡着了,你会胡闹的。” “睡觉除外。” “不睡觉我怎么闭眼?” “你稍微多闭一下我就知道了,要是我想做什么,你不干,你缩缩身子,我就知道了。” “说好了。” “说好了。” 廖承东来到纱布厂院中,就见俞春红跟许百良正跟几个工人在装车。见他来了,两人放下手中活,走上前,俞春红说:“郭队长那边正需要纱布,你是来找琴音吧。” 廖承东点头。 俞春红二话不说就去找何琴音。没一会,何琴音来了,见是廖承东,十分高兴,说:“我还以为你不愿回家了,谁让你来的?” 廖承东分明感觉到身体内有股力量在左冲右突,他缩紧身子,连何琴音上前拉他手他都不敢接住,只说:“跟我走吧,你哥还在路上等着呢。”廖承东跟俞春红小俩口打了招呼就跟何琴音走了。他有许多话想跟他俩说,可是他不敢久留,他怕哥哥廖辉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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