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守正怒搜三凤县;怀义四两拨千斤(2) (第3/3页)
凶!’可否属实?”秦浩知道这是断案者的习惯:任何事情都要将证据。这和自己在商界中的运筹帷幄有些相似,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他立即说道:“第一,王云龙给我布置了重重耳目,这个您也看到了。第二,他如今逐渐地开始不回来。这样的结果就是如今我商业上的朋友和我的书信来往逐渐减少。第三,我曾故意发过几封无关紧要纯属问候的信件给我朋友意在试探,他就现了形。”胡沃龙饶有兴趣地看着秦浩:“你发出去的信件一去无回,怎么会让他现形?他现形你又怎么知道?”秦浩一笑:“说出来不值一提,我只是要求我朋友在纸张的反面空白处回信即可。结果每次我看到信的时候,都发现信纸上留有他的痕迹。”“痕迹?”胡沃龙很好奇。“我每次写信完毕,都会趁着墨迹干了以后将蜡油涂在上面。然后折叠好。我朋友都是精细之人,一般回信也都会如此。如果期间有人翻看,就会第一留下手印;第二,折叠处蜡油脱落。”胡沃龙一翘大拇指:“高明!”“希望大人及时破案。不然,我可就真的无路可走了!”秦浩叹息着。胡沃龙突然眼中精光一闪:“秦兄,兄弟有一事不解,还望您告知一二!”“胡兄请讲,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我想知道的是:既然秦兄现在对王云龙如此忌惮,为何以前没有做出防范呢?难道说他伪装得非常巧妙,让你始终没有看出来?”“唉,我也算是被人一语惊醒。”秦浩仿佛在回忆。他缓缓说着:“记得当时我受伤后被人抬着秘密下山。途中有人低声告诉我,怀里有封信件,让我必须看,看完后立即烧掉。否则很有可能性命不保。没有办法,我只好掏出来看看这封信。”“里面什么内容?”胡沃龙问道。“信中内容很简短,只是让我日后小心身边小人,尤其是最后四个字更是让我心生忧虑。”“哪四个字?”胡沃龙问道。“渔翁得利。”秦浩答道:“胡兄是断案高手,自然知道‘渔翁得利’的上一句是什么?但是我与徐知县并非鹤蚌。因为我们只会利益一致,而不会互相争斗。所以,写这封信的人意思很明显:我与徐知县不会互相争斗,但是第三方却因为我们两个受损而得益。我这边有王云龙;徐知县有徐怀义。这也是写这封信的人没有写上一句的原因。你想,这‘渔翁’是谁,还用兄弟明说吗”没等胡沃龙回答,秦浩紧接着说道:“路上,强烈的痛感让我头脑稍微清醒。我想起了自己被绑架、怀仁被绑架、偏偏徐怀义是凶手。同时,我家的王云龙也平安无事。我这才起了疑心。”胡沃龙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封信上的字体您还能记得吗?”秦浩点点头,却没有丝毫兴奋:“能记得,只是没有用。这字体我从来没有见过。”“嗯,这人隐身在徐怀义的人里面,先是救了你,而后给你写了这封信。看来,对方是有意帮你。不知道这人会是谁呢?”胡沃龙皱眉。“我也有些奇怪。”“秦兄,如今你的情况比较危险。在下有一法子想来倒是能够试上一试,只是机会不大,仅仅作为提供参考。”秦浩眼前一亮:“你说?”“你回想一下以前有没有什么仇家?尤其是生意方面,由于竞争而搞的倾家荡产的。如果有这样的人,不妨可以联合起来对付王云龙。”“嗯,这个法子我倒是想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有谁是能够担当如此大任的。”他苦笑一下:“我生意上的仇家多得数不胜数。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败在我手上倾家荡产的不知有多少。”“那最近有没有?”“最近嘛——”秦浩慢慢思索着。他突然眼前一亮:“我倒是想起一个。此人年龄不大,却极有胆色,是我数年来难得的对手!”“谁?”胡沃龙赶紧问道。“此人也是李家村人,姓郑,名有才,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父亲郑富豪也是经商的,和我斗了一辈子,最后不分胜负,却重病身亡。他又接着和我斗。”秦浩说起来似乎颇有兴趣,露出微笑:“当年他爹死后,我打算趁他羽翼未丰,拉拢他投靠我。他却严词拒绝。我以为他只是个刷手掌柜,没当回事,所以任由他发展。没想到此子虽然年轻,商业头脑着实非同一般,短短数年,实力规模与我相当。我本想单凭自己的力量将其打败,却始终没有把握。就这样形成双雄对峙的局面。只是后来王世均来信说他与此人的把兄弟马振飞从争斗中败下阵来。我们三方才商议了一个法子,联手把他拿下。”言语间既有着对过往回忆中胜利的慰藉,又有因借助外人力量的羞愧。胡沃龙乃断案高手,对于商业竞争不感兴趣,但是对于对方提到的每个人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却丝毫不会放过。“他也是李家村人?”胡沃龙有些吃惊。“是啊,怎么了?”秦浩有些意外。胡沃龙思索着:“这郑有才和王世均都是李家村人,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这我就不清楚了。”说着秦浩长出一口气。胡沃龙一愣,赶紧说道:“秦兄你赶紧休息吧。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此人愿意合作,你可愿意?”秦浩思索一下:“我和他纯粹是商业上的对手。那是光明正大的斗法,比王云龙可要好得多。”他喃喃自语,过了片刻,精神一振:“我愿意!”“好,既然如此,我立即派人去找他。兄弟现在就告辞了。”“好,那我就不送了。”“嗯,你我谈了这么久。王云龙知道后定然会对你的病情重新估量。你可要小心。”“放心吧,这点险值得冒。”说完,胡沃龙拱手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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