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史话中华演义_第19章 争辅政勾心斗角 咸丰帝承德驾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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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争辅政勾心斗角 咸丰帝承德驾崩 (第3/4页)

太傅兼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咸丰二年,山东、江淮等地灾情严重,杜受田兼授山东、江宁两地的布政使,风光之极;然而,杜受田在前往赈灾途中却不幸染疫而逝。咸丰皇帝闻此噩耗伏案痛哭亲往祭奠,追封其为太师大学士,谥号文正。此是题外话,顺表。

    对于这一立储之争,咸丰皇帝是至死难忘。也正因为与奕訢之间有此插曲,所以咸丰皇帝对于奕訢总是存着几分戒心。虽然,事后的奕訢似乎对他仍是忠心耿耿,看不出有甚异心。但是,咸丰皇帝揣度不准奕訢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真的能不计前隙而对他忠心不贰?所以,咸丰皇帝担心,若是把辅政大权交予奕訢,他能真心辅佐幼主载淳而不生异心伺机报复吗?一旦辅政大权让奕訢到手,加上他的皇叔身份和才智,就可以随心所欲,谁也压不住他了;对此,咸丰皇帝岂能无虑?所以,咸丰皇帝前来承德避暑山庄时,干脆让奕訢留在了京城;即使病重如此了,却未曾召见过奕訢一次。

    而此时,随同咸丰皇帝来到承德避暑山庄的一班朝臣们,也都揣到了皇上的心事。特别是以肃顺为核心的宗室贵胄,眼见皇上病状日渐加重而不久人世,料定必依祖制由顾命大臣辅佐幼主。辅政大位是块肥rou,谁都觊觎。

    帝胤之中尚有能力角逐的唯独恭亲王奕訢,若能将其排斥,则顾命大臣的人选只能出自宗室贵胄中了。因此,朝中一班宗室贵胄都想争得一个辅政的席位,以满足一下各自的权欲。莫看这班宗室贵胄在洋人面前都显得十分窝囊,但在朝中争权夺利时却又个个成了高手,谁也不肯服输,也就跃跃欲试而显山露水了。

    诚然,这些宗室贵胄也确非等闲之辈,各人都有着不可小觑的显赫背景;虽说,从血脉上讲比起帝胤稍逊一筹;但这些人的祖上多有军功曾显赫不可一世,荫及子孙往往能经久不衰而不可小觑。特别是怡亲王载垣,乃是康熙皇帝第十三子胤祥的五世孙;而郑亲王端华,则是九门提督、郑亲王乌尔恭额的儿子,其祖上则是大清王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之弟舒尔哈齐。所以,两人皆为受封于太宗皇太极的八个铁帽子王的后裔,其王爵乃是世袭罔替;有着这一祖上的荫庇,说话的底气十足;因此,都觉得这辅政之位是当任不让了。

    而端华的六弟肃顺是个权欲极强的人,更想趁机大显身手。

    肃顺是端华的同父异母兄弟,因长幼之故而未能袭爵,只授了个三等辅国将军的闲职。但肃顺自幼聪颖机敏多有心计,所以不甘寂寞,总是希图有朝一日能一展才华。而愚顽不悟的端华虽然是兄长且贵为亲王,一旦遇事却总是要请教于他的这位六弟,日久则养成了百事皆依赖于肃顺的习惯,甚至近乎于惟命是从。

    而肃顺则为人圆滑八面玲珑好与人交往,京城中的纨绔子弟都愿意与他为朋;又因为肃顺处事甚有主见而常令人悦服,可谓是宗室贵胄中的出类拔萃者;渐渐的即成了宗室贵胄中的主心骨,那批纨绔子弟都围着他转并听命于他,连怡亲王载垣也甘愿受其使唤。

    咸丰皇帝即位后,肃顺又投其所好,常以吃喝玩乐等与咸丰皇帝甚是意气相投,故又深受咸丰皇帝宠信;于是,肃顺平步青云地历任了御前大臣、总管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等职;从而,握有了实权。

    肃顺在任内处事,虽审慎持重却果断不惑并颇有远见。肃顺曾《奏》请咸丰皇帝将在鸦片战争中欺上瞒下而丧权辱国的耆英斩首以谢国人,此举颇得人心,朝野为之诧愕并肃然。

    肃顺还敢于打破满清皇朝二百年来不重用汉将的陈规,力劝咸丰皇帝放手任用汉将;并竭力保荐了诸如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等人,致使这批汉将奋力为朝庭效命,从而扼制了太平天国的扩张之势,使大清皇朝免遭灭顶之灾。

    肃顺在户部尚书任内,曾用铁腕整治户部颇有成效,肃清了一批贪官;虽然,其动机微妙,但对于整顿吏治却是影响不小,使百官慑服。凡此种种建树,咸丰皇帝甚是赏识,遂又授予其协办大学士之衔;从此,更为咸丰皇帝所倚重。

    而肃顺的“不分满汉,毋论流派,唯才是举”之道,又为自己网络到了一批有用的人才;地方上的一批实力派,诸如湘军首领曾国藩、湖广总督官文等人均由其举荐提拔;而其幕府中又有诸如高心夔、王闿运、龙汝霖、李榕、黄锡焘、尹耕云等饱学之士,世人谓之为肃门六子,可见一斑;日久,肃顺的势力也就渐盛了。

    而留守在北京的恭亲王奕訢,对于立诸之争倒是早已抛到了脑后;而对皇兄去往承德避暑山庄时没让他同行,倒是深感纳闷。看来,皇兄仍是在有意识的疏远他?奕訢不由得如是想了。

    好在,随同皇上去往承德避暑山庄的朝臣中,有与奕訢交好的军机章京曹毓瑛。曹毓瑛不断的有密函报来,倒是使他对于承德避暑山庄中发生的事情还能有所了解;而常陪伴于咸丰皇帝左右的七弟醇郡王奕譞,因出于兄弟情谊也常有函至,告以皇上身边发生的事;如此,承德避暑山庄上发生的一切,奕訢仍能了如指掌,心里也就宽慰了一些。

    然而,奕訢知道皇兄的身体虚弱且仍无所节制,近来更是病情日渐加重,不知哪一天会撒手人寰;但而今,皇兄远在承德避暑山庄,若是真的出了大事,自己岂不远水近火鞭长莫及?何况,现在围在皇兄身边的多是一些爱进谗言利欲熏心之辈;若不赶紧恭请皇兄御驾返京,后果难以设想。

    于是,奕訢即派人送《奏》本至承德,言:“夷兵既退,京城宁息,恭请圣驾回銮。”

    咸丰皇帝阅《奏》后,草草的朱批了几个字就推诿了,却仍滞留在承德避暑山庄而不返京。

    奕訢见此计未成,十分无奈。不久,就传来了咸丰皇帝病危的消息,奕訢更是心急如焚了;于是,再次《奏》本,恳请允许他“至承德给皇兄请安”。

    咸丰皇帝见《奏》后,倒也心动似有允意。

    但肃顺等人却觉不妥,遂进谗言道:“吾闻恭亲王与夷人或有勾结,其急欲前来承德,恐为挟制朝廷或圣上以媚夷人,皇上须有所防备。”

    此时,已过继给惇亲王绵恺的五阿哥奕誴,却傻乎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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