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莎士比亚_第50章 彩虹与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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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彩虹与风 (第2/5页)

里的问题吧。”三木没有多说,点了点我手里的耳机,“在听什么歌?”

    “喏。”我分给他一只耳机。五月天的《知足》。

    “流行乐?”

    “嗯,古典乐听多了发闷。”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

    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总是不能懂不能知道足够

    “这歌词真奇怪。”

    “哪里怪了?说的是如果爱上一个可望而永不可即的人,该怎么……”我止住口,继续说下去,未免把心事暴露得太明显。

    “如果爱上彩虹,就变成风。”三木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把耳机递还给我,“就这么简单。”

    我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三木已经拿着书施施然走了。

    我也回宿舍,走到一半觉得不对,原路返回后,果然,白色的手机正惨兮兮地趴在地上对我sayhi。

    【三】

    回到宿舍后,我对着灯光看那只白色手机,三木的手机很新,也许是刚换的,也许不经常用。锁屏是雷诺阿的画,氤氲着朦胧的白色和紫色,非常温暖动人。一闪一闪的滑动来解锁非常有吸引力。

    什么样的关系,可以私自划开一个人的手机?

    我正在犹豫,舍友小丝突然凑过来,“哟,换手机啦?”

    我收拾好情绪,说:“是三木的。”

    “怎么在你这里?”

    “嗯,捡到的。”

    “哈,这都行?那赶紧趁此机会打开看看。”

    “不好吧?”

    “那有什么关系,你们那么好。”小丝对我眨了眨眼,“小提琴系有名的金童玉女,你擅长稳健精准的演奏,他却剑走偏锋,风格奇特,刚好的天生一对。两个人相处也很有爱,总有种看伦理剧的感觉。”

    金童玉女姑且不去谈,但是,“伦理剧?!”

    “哎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是你像mama在照顾学龄前儿童一样,不是兄妹相恋啦!”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

    【四】

    琴弓被摔坏,如今拖到了周末,再懒我也得去次琴行。

    抵达熟悉的宿舍门前,正想敲门,又有点犹豫。我正在斟酌该怎么跟三木说的时候,楼下台阶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跟我打了个招呼,“早,沙茶。”

    “你好。”

    “找我还是找阿森?”

    我刚想脱口而出找三木,但接下去想就觉得不对,他要是接着问我找阿森干嘛,那么面对这么一个承诺要负责的肇事者面前,我该怎么回答?

    “找阿森?”见我没回答,他又补充问了一遍。

    “嗯。”

    “这么紧张,难道是告白?”

    喂喂,我跟你很熟吗?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然后门就开了,三木倚着门,还是那副经典造型,只不过看上去有比平时更严重的起床气。

    我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就醒了?”

    “你们说话声音太大了。”

    “阿森,早。”林镜笑眯眯地打招呼。

    “早。”

    我有些奇怪,阿森从来不是喜欢寒暄的人,能这么自然地回一句,说明他们关系不错。

    林镜接着道:“对了,我之前不是问你借那本加维尼埃的乐谱吗,不用给我了,我已经跟沙茶借好了。”

    三木闻言看了我一眼,“她的那本就是我的。”

    我尴尬地要死,“……那天顺便。呃,不是,有点复杂……”

    林镜说:“我去琴房转了一圈,偶然看见了那本谱子,拿起来看不小心摔坏了她的弓。”说到这儿,他转头对着我,“对了,弓修好了吗?”

    “没有……”

    “我陪你去吧。”

    “我可以陪你去。”

    怎么会、到底是如何演变到眼下的局面。三木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走路,林镜跟他并行,两人身高相仿,步态并不一致,但总是莫名有种相似感,中间是我。

    我把弓拿出来给老板看,他细细端详了下然后拧起了眉头。

    “小姐,这把弓怕是很难修好了。”

    “这么严重?”

    “你这把弓一看就是专业人士的,上面镶嵌的玳瑁不只是装饰作用,也起到固音的作用,原本制作这把琴弓的手艺就很好,我再补音色肯定不如从前,肯定会有瑕疵。”

    林镜诚恳道,“对不起,我想不到会这么严重。早知道当时我就小心一些好了。”

    “那您这里还有其他弓卖吗?”

    “有倒是有,但是从这位小姐的弓跟琴是配套的,制作工艺很好,我们这里现有的一把很好的小提琴前几天刚刚卖出去了,剩下的单独的弓品质都不够,如果小姐急用的话可以先买一把普通的。”

    “普通的我怕没法应付专业考试呢。”

    “也是……您看这样,我们这边有一个老师傅,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帮您做一支。”

    一直没发声的三木问,“如果从现在开始做要多久?”

    “一个月应该够了。”

    三木沉吟了会儿,转头对我说,“没办法了,等这边做完之前,先用普通的弓代替吧。”

    “嗯好吧。”我点头,对老板嘱咐了一句,“那麻烦您快点了。”

    林镜作为肇事者当仁不让地付了钱。拿着琴弓,我却并不怎么开心,不是因为买不到最好的,而是先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骤然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烦闷。

    大概是,愧疚于想要逃离小提琴。

    逃离那段怎么追也追不上的距离。

    林镜若有所觉,问我,“没买到好的不开心?”

    “没有。”

    林镜说“这样明明就是不开心了。”转头问三木,“怎么办?我可是肇事者,得想个办法赔罪。”

    三木说:“请她吃甜的。”

    林镜爽快接口,“那去吃布歌吧,我请客。”

    我马上振奋起来,“好呀好呀!”

    三木笑着说:“这么爱吃甜我看以后好骗的很。”

    三个人排了长长的队才买到,付钱的时候出现了困难,林镜正要去拿钱包,三木走上前,淡淡地说,“我来吧,反正都是一……”林镜闻言看了他一眼,眼神极为复杂,三木也止了口。我拿着布丁有些不知所措。所幸很快他们都恢复正常,一人举着一个出来,林镜手里还拎着外带的袋子。

    我嘲笑他,“你还要吃啊?”

    “给你带的。”

    “胡说我哪有那么能吃。”

    林镜失笑,“那你说阿森好了,反正是他付的钱。”

    我泄气了,偷眼看三木噙着笑意把一勺抹茶色放到嘴里,眼角立马舒展开来,像只嗜甜的猫。

    后来顺便去了趟超市,添置生活用品,除了比较轻的纸巾类由我自己拎着,其余都归了林镜。三木悠闲地走在最前面,林镜在中间,我因为穿了双格外磨脚的高跟鞋而落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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