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第3/3页)
了心悸的‘毛’病……”
说这话的‘女’子,没有望向岑立夏,一张苍白的容‘色’,衬着嫣红如血的‘唇’瓣,突然泄‘露’出一股扭曲的轻颤: “夏侯缪萦,你知道吗?自从你死了之后,他就将自己搬进了你生前住的地方,却再也没有踏进过我和容珞琰的房间……这三年来,他没有选过一次秀‘女’,甚至大臣们特意找的与你相像的‘女’子,都被他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他说,他只要你……” 最后四个字,几乎用尽了容珞琬全身的力气。亲口承认这样的事实,比之当初,她亲耳听到男人吐出这句话来之时,竟还要叫人锥心刺骨的痛。 岑立夏静静听着她檀口里吐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就仿佛在听旁人的是非,与自己无关的恩怨情仇。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那垂在衣袖里的手势,早已紧握成拳,青葱似的指尖,深深抠进‘rou’里,拗断了,掐出丝丝触目惊心的血痕,都不觉痛。 不,从容珞琬口中讲述着的那个男人,不是她曾经认识的赫连煊,她一分一毫都不要相信他。 没错,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想要谁,不要谁,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岑立夏只是平平接口道: “你说完了吗?” 容珞琬蓦地望向她,她望着她清丽脸容上,半丝情绪也无,平静的像是一汪无‘波’无澜的湖水,再也不会因着那个男人‘激’起一分一毫的涟漪。 她应该感到幸灾乐祸才是,可此刻,面对着她毫无感情的模样,容珞琬却只觉得不能置信: “阿煊为你做了那么多,就只换来你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吗?夏侯缪萦,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怎么能够如此无动于衷?” 掐进‘rou’里的指尖,一片黏腻,岑立夏只微微一笑,‘唇’畔扯开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琬妃娘娘,我早就说过,我已经不是夏侯缪萦了……夏侯缪萦早在三年前的冬天,就已经死了……你说的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死去的夏侯缪萦的恩怨情仇,跟我再没有半分的瓜葛……” 没错,这就是现实。从她决定杀死曾经那个自己,杀死夏侯缪萦的时候,这一切就注定了,注定了她与那个男人之间,划下了不能逾越的鸿沟。 决绝,惨烈,她决不允许自己有再回头的机会。 指节握的生疼,‘逼’尽心底那一片荒芜的涩意,岑立夏一字一句,却不知是在告诉对面的‘女’子,抑或是在告诉自己: “琬妃娘娘,容我提醒你,我是岑立夏,北昌侯司徒锐明媒正娶的王后,他的娘子……” 与那个男人,半丝关系也没有。 她是司徒锐的妻。 这一点,她绝对不会动摇。她绝对不会辜负司徒锐。 岑立夏知道,自己一定能够做到。 容珞琬望着她,‘女’子清丽的脸容,三年的时光,似乎并未在她的脸上,刻下什么痕迹,依旧如初见之时,一般美好……果然,被人宠溺着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吧?不像她,在这三年来,迅速的老去……容珞琬不由的伸出手去,抚‘摸’向自己的眼角。她的容颜,已经年轻,她的皮肤,依旧柔滑,但为什么,她却觉得,她的一颗心,如此的苍老?短短的三年,她却像是老了十岁……而这一切,都是拜面前这个‘女’人所赐。 “是呀,本宫都差点忘了,你现在是北昌国的王后娘娘,岑立夏……” 冷冷一笑,这一刹那,容珞琬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却有无尽的怨毒,似能滴出血来: “怎么样?北昌侯司徒锐他待你好吗?毕竟是‘花’了那么大代价买回去的‘女’人,他一定待你如珠如宝吧?” 她的讽刺,却只叫岑立夏一笑: “司徒锐确实待我很好……” 她甚至并不打算费心跟她反驳些什么,或者证明些什么。感情一事,本就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司徒锐待她好,她不需要向任何人炫耀。她只要自己心里知道,就可以了。 她只需要,以同样的心意,回报给他,就可以了。 这一刻,岑立夏突然释然。 容珞琬一双明眸,死死的钉在她的身上,她看到,她脸容上,那种从心底透出来的柔情与快乐,不掺任何的杂质,没有任何的负担,那是惟有被真心爱着的‘女’子,才会有的表情吧? “他们每个人都待你很好,夏侯缪萦……” 容珞琬突然出声道,平平的嗓音,像是说的是一件她终于接受的事实一般: “从一开始的慕淮安,景垣,再到后来的尉迟明翊,司徒锐,甚至连赫连烁,都是为你而死……夏侯缪萦,他们每一个人,都待你极好……” 被她一一提及的名字,在岑立夏的心底,划下阵阵的涟漪,是呀,她何其幸运,一路上,有过这么多真心实意相待于她的知己……只除了曾经那个被她倾心相付的男子…… 但现在,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不是吗? 她已经找到了那个待她最好的良人,她应该懂得珍惜。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景大哥,他现在在哪里?” 岑立夏开口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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