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解牛刀谱 (第3/4页)
西湖边了,当时就有人问了一句,“如何死的?” 何六哥听得这一问,一下面如土色,头上竟然有冷汗流下,颤巍巍伸出右手食指,看着自己身周众人,声音发颤道:“一……。。一指…。。一指穿喉……。” 众人听得这四个字,都是脸色大变,有人当即脚下一软,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道:“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这必定是鬼,必定是鬼!!!”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都觉背后一阵凉风,似乎真的是鬼所做的一般,心中不由渗出彻骨的寒意。 “不…。。不是鬼…。。是人!”,那何六哥此时倒镇定下来,瞪着失神的眼睛道:“这一次跟之前几次都不同,从那尸首身形来看,万指挥似乎挡了一招,像是要护住咽喉要害,因……因此连双掌一起被穿透……。。”说着护住自己的咽喉,好像这庖丁楼中有人要一指洞穿他的咽喉一般,忽然大叫一声,拉住自己相识的几个人急忙道:“三哥四哥,我们速速回嘉兴去,这件事我们南湖三义揽不下来,再呆下去,只怕要送了性命!”被他拽住那俩人连声答应,鸡啄米一般点头,即刻收拾了东西,随手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也不等余辽找回零头,急匆匆出门去了。 他这一走不要紧,庖丁楼中又是一场大乱,众人纷纷呼朋唤友,收拾行囊,看样子一多半人都不愿再留在临安,要赶紧回去为上。没有片刻,方才还喧闹异常的一座庖丁楼,只剩下杯盘狼藉,就有几个不走的,也坐在那里心神不定,端起酒杯来,手却一直忍不住发抖,一杯酒倒有半杯给身上的衣服喝了。 余辽看着一片狼藉的庖丁楼,也是脸色苍白,昨日里那万钧还在自己楼中吃酒,那是何等威风?那昨日里被万钧轻轻一掌嵌如桌内的酒杯还在眼前,可是那出掌之人,今日里已经被人杀死在西湖岸边,这叫人如何相信? 这边第三旻一桌,麹管家双眼圆睁,似乎还未相信此事竟然是真的,郑许二老却一脸惊讶,连呼吸都略微有些急促起来,第三旻坐在那里却似在思量事情,一抬眼见余辽还呆呆站在那里,手一招道:“辽哥儿”。 余辽这才醒过神来,走到第三旻桌前,似乎明白过来一般,连声道:“稍待,稍待,我这就去给第三家主做那柳叶牛rou去…。。” “不忙”,第三旻手一挥道:“那牛rou晚些再吃不迟,我且问你,这许多江湖豪客,为何如此惧怕这个…。。”第三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杀死万钧的那个人,索性伸出食指晃了晃。 余辽听见第三旻如此问,却一脸疑问的看着第三旻道:“难道家主不是为此事而来么?”第三旻倒被问得一愣,反问道:“我为何事而来?” 余辽见第三旻反倒迷茫起来,一脸不解的问道:“那第三家主,这几日来这武林门是为何?” 第三旻更是不解其意,左右看看更为茫然的郑许二老和那麹管家道:“我来此武林门是为何事……。。且住,此地不是余杭门么,怎么又是什么武林门?” 余辽惊疑万分的看着第三旻道:“第三家主竟然不知武林门?” 第三旻此时也是大为不解,略带恼怒道:“我第三家久在淮南,昨日才到临安,那知道这里却不是什么余杭门,却是什么武林门,敢不成我等路途走错了?”最后这一句却不是问余辽,却是问那麹管家,就连郑许二老也是一脸疑问的看着那麹管家。 余辽见那麹管家一脸惶惑的看着自己,又听第三旻说这次乃是头一次来这临安,赶忙道:“路头没错,这里是叫余杭门,只不过我们这里江湖上叫做武林门。” “为何?”第三旻见说不是走错了路,当时脸色和霁不少,有转回头来问那余辽。 “第三家主稍待,容我喝口水”,余辽此时还对那万钧之死心有余悸,见第三旻问这武林门,当时在一旁桌上拿起一只茶碗,仰头咕咕喝了几口,这才道:“这临安城乃是江南第一大都会,更兼水陆皆通,最是便利,既多富商大贾,达官贵人,也多江湖豪客,飞贼巨盗。” 说到这里,心中忽然想起昨夜父亲说起被人盗走刀上吊坠的事情,那人想必也是盗中高手,赶忙又喝了几口水道:“须知这城门以内乃是大内禁宫所在,又有诸班官衙在内,多少大内高手,三班捕快,禁军统领,日夜巡防,江湖上这些人,有几个手脚干净的,一个不甚,或是得罪那些高官大臣,城中一声令下,立时城门全闭,排家挨户搜查,任你插上翅膀也飞不去,因此这些江湖豪客,多不愿在城中住,这余杭门却不同,乃是南北交通要道,若论热闹,恐怕比那城中南瓦子还繁华些,又离着天宋水门不远,那又是南北水路紧要之处,跳上船去,任你五湖四海都能去得,因此江南武林中人一到临安,多来这余杭门外住,你看我这庖丁楼,来去不都是武林上的人物,大家住的顺口,私底下就将此地称为武林门,意思乃是这门外乃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叫的日子久了,这门外住家们也多称此地为武林门,实际此地仍叫余杭门,所以路头不差的。”
“原来如此!”第三旻若有所悟点点头道:“那你所说我为万钧之事又是什么意思?” 余辽神色凝重道:“第三家果真不是为了……这个而来么?”说着也有样学样,伸出一只食指比划了一下。 第三旻见他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笑了一下道:“果真不是,我此次来江南,不过游山玩水,观赏景致而已,哪知却碰上这件事情,你且说说,此事为何弄的人人畏惧个个不安的样子?” 余辽转头看看四周,仿佛怕那“食指”突然出现一般,面带诡异道:“你且是不知,这数月以来,这万指挥已经是死在这一指之下的第四人了!!!” “哦,那三人是谁?”第三旻不禁好奇心大起,赶忙追问一句。 余辽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道:“铁拳陈家,回风掌曹家,九龙鞭何家,方才那个何六哥,就是那何家远亲。” “九龙鞭何家?何如铁?”那麹管家一直站在第三旻身后静听,听到这何家,忽然满面惊讶道:“我知那何如铁左手一条九龙鞭,舞动起来密不透风,人称为江南一绝,更兼右手掌力雄浑,常能在一团乱舞的九龙鞭中突出奇兵,堪称鞭掌双绝,那陈、曹两家,家主也都身负绝世艺业,难道也都死在这一指之下?” “绝世艺业……”余辽一边收拾着一旁桌上的残酒剩菜,一边摇摇头道:“现如今都成了绝命艺业,那陈、曹两位家主,都是坐在椅子上,据说应该连身形都未动,那何如铁何家主,却是倒在地上,手中已经握着那条那条九龙鞭,也未来得及使动就被那一指洞穿咽喉,因此上江南武林这数月,尽有好手来这武林门外相聚,声言要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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