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游记_第四回 选雪莱双方都努力 抖实情三人齐惊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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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选雪莱双方都努力 抖实情三人齐惊恐 (第2/3页)

没注意到这一点,光知道郁闷了!”米金说。

    陶教授走到床的另一边,握着米金的手,沉思了一会,对米金说道,“雪莱的《合一的灵魂》这首诗你读过吧,我觉得有没有比这更适合的环境来运用这首诗了,它的语言是如此的富有感染力,正好一试:

    像一个精灵

    我寄居在他内心之心的核心,感受他的感觉,思他之所思,理解他灵魂深处的独白自语,语声虽不可闻,却隐含在他血液的沉默中,随着千万次脉搏而起伏,恰似夏季海洋颤动的宁静。我仿佛用万能钥匙开锁,放出他灵魂底层,金色的乐曲而投身沐浴其中,似遭遇雷霆和迷雾的一只鹰,以电火的明光洗镀他的羽翎。

    摘自《雪莱抒情诗全集》——江枫译205页

    陶教授的语调低沉柔和,抑扬顿挫拿捏的十分到位,把一旁的米金都听得如痴如醉,米金甚至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个人念诗时所释放出来的感情丝毫不逊于自己,他仿佛看到自己在为舒雪念诗,只不过这声音更富有磁性,更能打动人。两人的目光牢牢地盯住舒雪的脸,期待着奇迹发生,结果是令人失望的,舒雪的脸部没有一丝那怕微风吹过湖面的漾漾的感觉,陶教授念的诗没有任何作用,如果有,那只能是打动了米金。陶教授有点不死心,他饱含激情的演绎竟然以失败告终。“是不是要握住你握住的这只手?”(米金握的是舒雪的左手),米金觉得有理,就把左手递给了陶教授,在交接的一瞬间,舒雪的表情发生了明显不舒服的变化,床边的心电图也开始混乱地跳,米金并没有去握舒雪的右手,现在就只剩下陶教授握着舒雪的左手,然后陶教授把《合一的灵魂》重新念了一遍,这次只念到一半就停住了,在念到“恰似夏季海洋颤动的宁静”,舒雪的双手已经开始伸向空中抓取,她试途摆脱陶教授强加给他的束缚,要找寻让她镇静的基石,她的动作吓坏了陶教授,导致试验完全无法进行下去。米金见状急忙抓住了舒雪的右手,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除了你旁人握手完全不行,她的反应太大了点!”陶教授有点惊魂未定。

    米金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但他的表情是失望,这次努力没有任何结果。不过,他对陶教授念的那首诗发生了兴趣,“陶教授,我可把你刚才念的那首诗再念一次吗?它实在是太优美了!”米金用征询的目光望着陶教授。陶教授没说话,点了点头,他现在努力想使自己镇静下来,舒雪刚才那种抓狂的感觉似乎传染给了他。米金定了定,调整自己的呼吸,学着陶教授刚才的语调深沉缓慢地朗诵起来。

    这次发生了与上次截然相反的情况,随着朗诵的深入,米金念的每一个字都似乎在击拍着舒雪的心,舒雪的表情浮现出一种凝神静气,认真倾听的神态,最明显不过的是米金感觉握在自己手中绵软无力的手开始用劲,劲越来越大,虽然不至于握痛米金的手,但这种反应着实令他惊奇,他告诉了陶教授这一事实,陶教授也觉得奇怪,同样一首诗,同样的感情投入,不同的人念出来,反应是天壤之别。到最后,舒雪的全身甚至开始轻微地发抖,也就是全身都在用劲,给人的感觉是想挣脱梦魇努力醒来,这种状况持续不到五分钟,舒雪又重新放松,进入深度睡眠,握紧米金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还是没有成功,但她的反应是积极的,我们应该尝试一些其他风格或诗人的诗,看看会不会有其他良性的反应,当然会以雪莱的诗为主,你看呢?”陶教授对米金说。

    “只能这样,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谢谢你的支持,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米金高兴地点头说道。

    “不过你要注意,这个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可没和舒雪的父母说,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这种试验中生存。从心理学角度说,他们已经得了焦虑症,任何大胆的尝试都将他们的精神击溃。我告诉他们说是来治疗你的,但暗地里却和你一起以身犯险,因为我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舒雪,这是一个正确的方法,虽然没有科学证据证明,但将来我们的努力就是来证明我们大胆的预测。”陶教授神态坚定而严肃,仿佛他面前有成百上千的听众,但实际上只有米金一人。哦,不对,应该说现场听众只有米金一人,但实际上还有一个人,她不在现场,对舒雪和米金的情况却了解得一清二楚,她就是舒雪在台中的搭档和好友阿樱。自从舒雪住院以来,阿樱都一直关注着整个事态的发展,因为闺中密友的出事致使该节目临时抽调其他节目的主持人前来救场。但搭档一起主持节目是需要默契的,而这种默契的培养又不是一天两天可见成效的,所以配合的种种失误和观众暂时不能接受新面孔等等原因,导致本是星空台黄金栏目的《来电对对碰》的收视率节节下滑,台里领导自然就把责任归咎到晨樱的身上,事业上的不顺利和因为她听说米金的猥亵行为后更加强对舒雪的关心等因素的作用导致她擅自采取了一个极端的行为,在舒雪和米金所待的病房里安置了三个监视探头,并把该设备连接到自己的个人网站上,使自己白天黑夜,上班在家全天24小时可以监控米金的一举一动。由于明知这种行为是违法行为,所以她对谁也没说,只不过是在技术细节上她请教了台里的摄像师阿伟,当阿伟追问她时,她只能搪塞作答。

    所以舒雪和陶教授自以为他们的治疗计划是人不知、鬼不觉,但恰恰他们却在晨樱的密切关注中,真是天下没有不透视的墙。

    舒雪在欣赏世界名曲的陶醉中逐渐回过神来,因为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和看到西那诺和比德脸上不安的表情使她知道快到目的地了。

    辛巴达在长途飞行后感到十分疲倦,便对舒雪三人说:“我们离耶路撒冷已经非常近了,直接飞进城去,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如我们在这附近降落,然后步行进城。”

    “好的,我们的脚也坐麻了,正好下去走走,熟悉一下四周的环境。”舒雪很懒散地说。

    “我要下去小便了,快憋不住了!”比德急得满头大汗,他不想尿在辛巴达的身上。

    辛巴达在鸟瞰了一下地势后,在一处较为平坦的盆地降落。比德一人跑到偏僻处小便,舒雪把辛巴达从地上拾起,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然后把他披在身上,西那诺则围着盆地的四周奔跑撒欢,大家对这片陆地有一种兴奋与敬畏的感觉,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我们要向哪个方向走呢?辛巴达,你知道吗?”舒雪问辛巴达。

    “我们应该先走出这个盆地,到高地去看一看!”辛巴达回应舒雪,因为他飞了一老天,口干舌燥,反应僵滞。

    “嘿,晚饭在哪里吃啊,我饿了!”比德向众人嘟嚷到。

    “想吃就一起去找圣城耶路撒冷,这里可没有外卖,我的小少爷!”辛巴达对比德说。

    “我闻到西南方向有人的气味,那里应该是人类聚集的地方,往西南方走吧!”西那诺围着其他人边打转边说。

    “好的,总算你有办法,给你的鼻子记一功!”舒雪说道。

    走出盆地,大家往西南方向进发,路上人迹罕至,到处是裸露的岩石,气候异常干燥。除了辛巴达外,舒雪三人不多一会儿就觉得干渴异常,非常想喝水,可是眼前一片荒凉,并没有可以纳凉解暑的地方,而且让他们觉得纳闷的事是他们已经飞行了一天,应该是傍晚时分了,但当地炙热的感觉就像是正午。舒雪忍不住问辛巴达:“这是怎么回事,傍晚热得像正午,这里的太阳不下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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