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游记_第七回 亲情石欲认祖归宗 陶教授想还魂妙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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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亲情石欲认祖归宗 陶教授想还魂妙计 (第4/4页)

在他的心里咬个大包就不会松口。

    “哎,我刚才在走廊碰见舒阿姨,她有一张资格申请表在填,关于舒雪在台里的工作情况她正想找人问呢?”

    “哦,是嘛,那我这就去,免得舒阿姨填错了!”

    陶教授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满脸窘迫的米金,米金终于知道朋友的力量了,在他孤立无援,手中有手时,他的朋友挺身而出帮他解围。米金此时心中一阵酸楚,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是刚才晨樱在他心头叮的一个包在做怪,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察觉不出。而在他内心里的舒雪他们,正在观看哭墙的历史,看来这只有我们局外人才能看出端倪。他自己不到最后是无从知晓的,好了,我们还是接着看米金的现实世界,毕竟读者想听他的痴言妄语胜过我的至理名言。

    “你来得真是时候,幸好舒雪不说梦话,不要然晚上听,白天听,我真的会被逼疯的,他们为什么就不能消停!”米金眼圈都泛红了。

    “别往心里去,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都可以忍受胯下之辱,难道你就不能忍受女人的三寸之舌吗?要不你就学学周星驰在《九品芝麻官》里舌战群妇的那场戏,把她们都说晕倒了,到那个境界,舒雪没准能被你说醒呢?”陶教授打趣道。

    “那可不行,这里又不是怡春院,我怕把那些白衣天使说得用手术刀,大号针管来扎我哩!不过对舒雪倒是可以用这方法,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我带了本《世界诗库》来为你补充弹药,你个人的才情毕竟有限,我请的都是诗歌界的大腕来为你助阵,这时的你就好比是一把AK—47,诗歌界的大腕就是你的弹药,该怎么使用全凭你的发挥,《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为了救唐僧时,不也是动不动就请观音、如来。你请的好,就是念的好,唐僧就能救出,舒雪就能复苏,懂吗?”

    米金此时只有点头的份,他的感觉就像是从冰冷的海水中(晨樱的冷言冷语)被人救起,人已经是冻的迷迷糊糊,任由旁人摆布。

    三月的天气非常怪,上午天气还算睛朗,中午就要阴,下午就开始有细细的春雨。在病房里米金一个人静静地看了会电视,电视的节目虽然精彩,米金却总想到户外去淋淋雨,跑跑步,他喜欢细雨溅在他身上的感觉,特别是在他家乡的公园里池塘边跑步时,从垂在岸边的柳树中跑过,脸颊轻拍沾满雨珠的柳树枝,感觉就像大自然在为他除去身上的晦气,为他受洗。此时的他正渴望到户外跑步,让树枝上的雨露为他祈福。在凝望窗外的沉思中,他渴望自己有孙悟空的分身术,既能为舒雪守护,也能去分身做自己想做的事,借着幻想孙悟空,他觉得舒雪是唐僧,只是被变形成了一个少女,而他要做的是到如来或观音那儿求几粒仙丹或几滴仙露帮唐僧又逃过一劫,回头望望躺在那儿的唐僧,米金想仙丹和仙露都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因为唐僧不是被妖魔怪咒的,而是孙悟空自己,是内讧,要用月光宝盒。唉,自己怎么会想到月光宝盒,是《大话西游》提醒了他,那舒雪就不应该是唐僧,应该是紫霞,《大话西游》里孙悟空因为紧箍圈勒得他灵魂出壳,疼得实在受不了他才放了因伤昏迷的紫霞的手,这是不知多少个五百年后要清偿的一笔情债,那么晨樱肯定是紫霞的jiejie青霞,所以他是一个人背着二个人的债,陶教授应该是菩提老祖,化身成心理医生来点拨他,就这样把身边的人一一对号入座进了《大话西游》里。

    就这样静静地在病房内幻想,他心里清楚这是一种无奈,但幻想的确可以使他的情绪平静下来,丰富多彩的思维活动取代欢快激烈的体育活动,他必须学会适应新的环境,新的状态,这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一场没有硝烟的持久战,除了祈祷和念诗,前者是在心底,后者是在暗地,他无事可做。

    开门声的突地响起,中断了米金的幻想,是舒雪的母亲和一位女护士进来了,女护士推着储药车,不过储药车上装的不是药,而是上面装的净水,下面装的是特殊为舒雪调制的沐浴液。米金一看就明白了,舒夫人来为女儿保洁,这是舒夫人每天必做的功课,从不忽略。每周还有一次大的保洁,就是在卫生间的沐浴室里,不过那样就要麻烦得多,由舒先生把女儿抱进卫生间,再给米金戴上头套,舒夫人和一位女护士会为舒雪做一个全身皮肤检查,然后从头发到脚趾,从上到下洗得清清爽爽,米金在整个过程中所要做的只是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坐满二个小时,平常的保洁时间要短得多,只要半个小时,不过还是要戴头套,大保洁戴头套要难受的多,在浴室里满是水蒸气的环境中戴两个小时头套,第一次米金差点没昏过去,后来就慢慢适应了。

    “三月的天气时不时在变,很潮湿的,舒雪更要勤洗勤换衣,要不然会生暗疮的,也要防止粉尘过敏。”女护士说。

    “对呀,她从小就对花粉过敏,刚在总院住院时我就不让鲜花常时间地放在病房里,如果过敏了,又不能吃过敏药,擦药膏,又挺麻烦的,所以现在一定要注意,避免给传染上了。”舒夫人说。

    舒夫人走到米金身旁,拿起一个密不透风的头套就套在了米金头上,然后是窗帘给拉严实了,门反锁好。窗外的细雨清风听不到,眼睛也看不见,只有鼻子闻得见舒雪身上的体香,闻香识女人,米金心想如果有可能和舒雪结为夫妻,在婚礼上要做的一个游戏他肯定能轻松胜出,那就是把新郎的双眼蒙住,在一堆女人中找出自己的新娘。在其他感官都停止工作时,米金的鼻子把舒雪身上的体香刻进了自己的心里,此时他就把舒雪的体香细细地品茗,然后又产生出许多匪益所思的幻想,一会儿是舒雪变化成的小美人鱼带他游到海底宫殿会见她的五个美丽jiejie和她的父亲,还有她慈祥尊贵的祖母,他们在海底游遍了每一个珊瑚礁,看到数不清的珍奇鱼种;一会儿是米金化身成为樱木花道和舒雪化身成的晴子并肩走在武汉大学的樱花大道上;一会儿是他们快乐地骑马在大草原奔跑驰骋。美妙的想一个接着一个,尽管这一切只是在想像中完成,用心地感受脑海里浮现出的意境让他陶醉不已。

    在为舒雪搓背的舒夫人感到有点诧异,以前在为舒雪做这些事时,时间只要一长,米金就会现现出极端地不合作,嘴巴里哼哼叽叽身体也时不时地摆动,让舒夫人心里烦躁不已,又不好发作。而自从搬到分部以后,米金的神态平静了许多,做任何事都表现得非常配合,简直像变了一个人,让舒夫人觉得挺不安的,但又找不到把柄,只能对他谨慎地观察着。

    等把舒雪保洁完后,米金才可重见天日,米金心里暗想,舒雪是做了保洁浴,我则是做了香气浴,耐受,耐受,不知道这是不是阿Q精神的另一种表现。在医护人员和舒氏夫妇进进出出时,米金不敢把陶教授拿给他的诗库拿出来看,只是随手翻了翻身边的杂志报纸,耐心地等待夜幕的降临。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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