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查日记寻心路历程 管眼泪当监察御史 (第4/5页)
面对你还是不想说,我想让它过去!” “可是实际过去了吗,没有,它还在你的心里,甚至更深了!” 两个人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聊着,巡房的护士不知道他们了聊些什么,只觉得他们有点奇怪,有人靠近就不说话了。只有晨樱知道他们的事情。陶教授是通过米金坦露心迹来对症下药,舒雪在大观园则是通过察言观色来寻找宝玉。 舒雪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尽力做到中规中矩,她实在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了,一开始的确非常新鲜,服侍别人的事她还真没做过,紫娟、雪雁、春纤等人服侍林黛玉尽心尽力,事无巨细,皆调理得顺心。舒雪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阅历说与深闺中的林黛玉,每日午后待林睡完午觉,舒雪就陪林唠嗑,将那天南海北所见到的奇闻轶事讲述与林黛玉。此时,那些丫环们都聚拢在四周,每个听得聚精会神,在讲的过程中,舒雪时不时要注意将一些现代的设备、人际关系过滤掉。可无论她再怎么注意,比竟是个现代人,所以只要有新鲜词汇冒出来,。舒雪就要老半天劲来解释,这样,有意无意舒雪将一些这个时代不会有的观念、意识慢慢泄露出来,产生了一些细微的影响。 且自从上次群芳髓事件后,贾母、王夫人年长的大人们对这个貌似秦可卿的奴婢多加留心起来,早晚都派丫环到潇湘馆探看。只不过那几个丫头到了这里也和其他人一起听舒雪说冒险故事,不知道多津津有味,回来说与贾母,只听道林黛玉因舒雪排解得好,饭也吃多了,睡也睡踏实了,气色也好多了,即然外孙女真的有了实在的益处,贾母那颗提防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 宝玉的晕香症已完全缓解,只是袭人谨记王夫人嘱托,好歹让他多休息几天,宝玉哪里肯依,闹着要出去,袭人心里明白,这是要往潇湘馆跑,无奈拦不住只好由他去,少不得隔三岔五往这里过来瞧瞧。宝玉到了潇湘馆后和谁都有说有笑,其他人也拿他晕香一事取笑,舒雪见了他便心存芥蒂,前番事宝玉已忘得一干二净,但她被贾母、王夫人那顿狠批,使她知道封建大家族里尊卑有别,仆人就是仆人,没受体罚已是不幸之中的大幸。更让她疑惑的是,前几天,袭人让晴雯送来一字贴儿,说是宝玉信手写的,写完后还长吁短叹,凝神流泪,林黛玉拿来一看,上写《花非花》,其词曰: 那片笑声让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地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千红一窟万艳同杯都化做群芳髓。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众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林黛玉看完后,不禁笑道:“这呆雁真是被那群芳髓熏得不轻,非诗非词,有些意境却阐述得莫名其妙,特别是这句‘千红一窟万艳同杯却化作群芳髓’不知他作何解,等他好了要当面问问。”舒雪拿过字贴儿细看,不觉大吃一惊,千红一窟和群芳髓,众人看了,闻了,喝了。万艳同杯,她可是没向任何人提起,而且这支《花非花》怎么和她在现实世界听过的《那些花儿》一样无二。她对林黛玉说道:“姑娘,这是一支曲子,我以前恰好听过,曲调还略微记得,我唱出来给您听听!”林黛玉诧异地望着舒雪,她知道舒雪见多识广,说过的奇闻异事也不少了,能把宝玉随手写出,而她不知出处的东西唱出来,怎么会这么巧!林黛玉和紫鹃、雪雁、晴雯等人坐下听她唱来,舒雪自觉有趣,前几天在孽海情天宫唱得了天籁,今天是汇报演出。歌声一出,立即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她的准确倾情演绎触动林黛玉敏感的情绪,一曲唱罢,别人都好,唯独林黛玉已哭成泪人,舒雪一看她这样不由感叹道:“绛珠仙子,如果你不这样多愁善感,你的命运就不会如我刚才歌中所唱那样,既然我们主仆一场,无论如何,我也要帮你一把!” 让舒雪疑惑的是宝玉完全清醒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这支曲子,舒雪小心试探他:“宝二爷,千红一窟和群芳髓是我带来的,这万艳同杯你给我们说道说道。”宝玉实在是不解,只得笑道:“你曾对我们说起群芳髓是由天下名山大川之中采集的奇花异卉所制,千红一窟产自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我觉得以前曾闻过群芳髓,品过千红一窟,只是万艳同杯实想不起来,我猜应是美酒佳酿一类的,不知道是否确有此物?”林黛玉笑着打趣他:“看来你还没长记性,被香熏昏了不够,还要在喝酒上面再露一手,你先问舒雪打听好了,问她有没有祖传秘制的解酒药,问到了,你便放心去喝什么万艳同杯酒,喝醉了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宝玉讪笑回道:“meimei休要取笑我,那天并不是被群芳髓熏倒的,我是犯了春困,在不恰当的时间和不恰当的地点睡了一个稍长的午觉,睡得比以往沉了些。我依稀梦到一个空中楼阁,向里面的仙子借一本书,看了后觉得里面内容有些不妥,和她们争辩起来,后来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紫鹃笑道:“肯定是你言语不慎,冲撞了那些仙子,仙子一恼怒,将你推将下来,你便回过神来,只是不知道那空中楼阁是否有我们这大观园好!”宝玉回道:“景物也很模糊,只对一处印象颇深,那里的书橱又多又大,汇集了天下所有的,所有的。”舒雪问道:“所有的什么?”宝玉道:“确实想不起来,是宝物吧,书里图文并茂,记载十分详实,可对我们金陵地界的宝物描述得十分不好,因此有了争执。那些仙子的容貌也熟悉,仿佛是以前去过的,有一位仙子身穿绣满芍药花的彩服还叫我‘艾哥哥’,那声调,那气质和湘云meimei活脱脱是一个人,但仔细一看,却又是那一处楼阁有的地方真实,有的地方虚渺,和我进门时一石牌的对联所写。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这时,舒雪突然“哦,我知道了!”嚷了一嗓子,将其他人都吓了一跳,舒雪心里知道宝玉是到太虚幻境的孽海情天宫去了,碰到警幻等人,可能是因为薄命司中的册页和她们发生了争执。 宝玉好奇地问她:“你知道什么,是你也去过吗?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舒雪已知说话造次,敢紧拿话遮掩,“不是,是你说的那句对子,以前曾听人说过,觉得新奇有趣,说知道了,实为这句对子。” 正在议论间,贾母打发人请宝玉、林黛玉过去吃饭,宝玉和林黛玉一起到贾母这边来,在路上,林黛玉问宝玉道:“你上次写了一首怪词《花非花》是从哪里抄来的,舒雪将你的词唱了出来,旋律挺优美感伤的,只是我怎么不知道。”宝玉说道:“这是因为做了那个梦后,心里感觉怪怪的,总不对劲,也没怎么想,可能是在哪听过,记不起来了。”林黛玉听他说得诚实,便不再理会。 舒雪趁四下不注意,又来到比德和西那诺住的小退步里,比德和西那诺正在吃午饭,比德边吃边问舒雪:“你向宝玉借了没有,我们在这可已经住了七八天了,我们要去怡红院索取,你说会打草惊蛇,对我们不利,我们就按兵不动。这些时我们天天到大观园各处闲耍,见到不少有趣的东西,玩得很是尽兴。这里果然是游玩的好去处,只是园内的老婆子讨人嫌,我往池里丢石块打鱼被她见了,给我好一顿说,说的话非常难听,说什么我们不知是什么野地里跑出来,到这里净闯祸,随身还带着迷香等等,我待要还嘴,让西那诺把我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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