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斯堪尼亚(一) (第2/2页)
德国跟中国不同,很多小股东都委托银行管理股份,银行无法搞定。高层更难搞定,他们持有的股份太多了。” 简越说:“SAP监事会主席霍普、董事会主席兼CEO普拉特纳、联合创始人魏伦路特、齐纳、海克特都是优立得钻石卡的持有者,知道莫琳投资和优立得及IVS的关系。去年7月,普拉特纳到TUM计算机学院演讲。我们聊了一阵,他问,为什么不让SAP给IVS做ERP系统,我们是关联企业。我说,IVS与优立得不同,它是一个中小型企业集群,SAP的SMB——就是中小型业务解决方案,太差了,莫根软件SMB部正在替IVS研发ERP软件。普拉特纳立刻来了兴趣,说想过去参观。我同意了,他看到演示之后,说SAP可以高价收购莫根软件SMB部……” “继续,不要吊胃口。” 简越嘿嘿一笑,“他想要的远不止SMB部,还有莫琳投资持有的Informix、Sybase和JDE股票,还有SAP部研发的电子商务、客户关系管理、交叉供应链管理、智能化商务等模块。” 阿斯特忍俊不禁,“你居然又使用老套路,前有宝马,后有SAP。不过以SAP的规模和实力,根本买不起。” 简越双手一摊,“我也是这么说的,SAP和宝马不同,盛行工程师文化。普拉特纳虽是董事长,但与米尔贝格完全是两种风格,居然当面说我们吃掉SAP的计划是痴心妄想。说完之后还不肯走,我真被他打败了。” “继续。” “我说,双重股权在欧美很常见,你们想保持SAP的控制权并不困难,没有必要留这么多股票,我们只需要话语权和钱。普拉特纳说,SAP上市已有十年,如果重新发行AB股,工程量非常大。我说,SAP是明星企业,只要想改,没有改不了的,也有必要改,SAP现在过得很艰难。ERP软件的实施非常重要,加入我们,SAP得到的好处远超过损失。” “继续。” “普拉特纳当即反驳,说我们本质上还是想吃掉SAP。我说如果五位创始人亲密无间,没有谁能吃掉SAP,如果你们起内讧,或者SAP发展不如人意,其他公司也能吃掉SAP。普拉特纳沉默一阵,问优立得为什么没有上市计划。我说,优立得未来能赚的钱远比SAP多,我们不想给别人分钱还增加工作量。我们入股SAP,是想确保SAP未来的控制权在德国人手上……” “你是中国人。”阿斯特忍不住插嘴。 简越严肃道:“莫琳投资的终极控制权在ZAF手上,如果我和安德丽娅有孩子,孩子是德国人;如果我和安德丽娅没孩子,ZAF就会转成纯粹的公益基金会。你不要以为安全机构和IVS管理层都是傻瓜,ZAF能在德国畅通无阻,根本原因在于其性质。准确来说,它是我成立的德意志复兴基金,德意志民族必将重新崛起,彻底摆脱外部的束缚和战败的阴影……”
小财迷脸上升起一股狂热,瞬间转换成小纳粹,准备滔滔不绝。阿斯特一看要坏,赶忙出声:“普拉特纳怎么说?” 简越笑道:“他们正在忙着改组呢,我让你们卖掉亚马逊的股票,就是准备支持SAP改组和扩张。优立得也在忙,准备在不降低SAP福利的基础上尽可能地降低SAP的运行成本,同时赚些钱。如果计划全部完成,SAP三年之内就能超过西门子,成为德国市值最高的企业。” 阿斯特沉思一阵,突然一拍脑袋,“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达能想收购齐悦食品,多次派人去澄溪sao扰。” 简越轻蔑地笑笑,“他们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居然敢打我小金库的主意!不是我吹牛,十年之内齐悦食品就能超过达能。” 阿斯特哑然失笑,“你对吃的这一块领地意识无比强烈,优立得食品你也是超绝对控股,不过我不相信齐悦食品十年之内能超过达能,除非你将优立得食品和齐悦食品合并。” 简越摇摇头,“优立得食品我没控股,是优立得投资控股,现在跟我没关系。德国这边的一切企业都跟我没关系,任何文件——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公开的和秘密的,都找不到我的痕迹。瞧,我对德意志民族的友善无以复加。” 阿斯特气呼呼地说:“你是给德国做了很大的贡献,可是你也放出了KTP和KTGS这两头怪兽……” “KTP和KTGS是什么?”薛辉普突然插嘴。 阿斯特蹙眉道:“KTP是康德党,现在有二十余万成员。KTGS是KTG安保公司,康德组去年10月成立的,现在有一万多员工,不是退役军人、前雇佣兵就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练家子。HK公司被小越划给支持康德组的慈善基金会CSM,原业务成立轻武器事业部,新增了防护事业部、车辆事业部和航空事业部,正在招聘工程师。大家都很担心,KTGS非当年纳粹的冲锋队能比,现在的国防军也不是二战前的国防军……” 简越打了个哈欠,阿斯特立刻停住,过了一阵,怯怯地说:“小越,这样下去要出大祸,你不考虑改改?” 简越满不在乎:“英国人美国人能做的生意,德国人为什么不能做?德意志民族盛产优秀战士,KTGS一定能发展起来。政治你不用担心,KTGS有专业人士组成的公关部,总监莱克斯是博士,经验丰富。再说法尔克心思细腻,克萨维尔有勇有谋,维尔德战斗经验丰富,克洛泽管理能力上佳,五人搭档,不会出事的。关键是——KTP和KTGS现在跟我没关系啊,我不当老大已经好几年了。” 两位听众都很郁闷,薛辉普说:“德国人习惯称呼姓氏,只有很熟的熟人之间才叫名字,你清一色的叫名字,还说跟你没关系,典型的掩耳盗铃!” 阿斯特接上:“你百密一疏,克萨维尔比你想象中的聪明,在LMU每次考试都不差,肯定能拿到毕业证。我choucha的时候,对他的水平进行了重点测试,发现以他的状态,读完博士的可能性非常高。倒是你,今年肯定拿不了博士学位,明年也够呛。” 简越痛苦地摸了摸额头,哀声道:“我已经很努力了,可TUM和LMU不是在让我读博士,而是壮士,照目前这个势头下去,我能在后年拿到学位就不错了。” 阿斯特愣了愣,“什么壮士?” 简越苦笑,简要解释了一遍。阿斯特乐不可支,“没错,就是壮士的要求,我博士毕业十几年,在LMU也教了十多年的书,从没看见教授们一起对付一个博士生。不要说你,就算达芬奇重生,短期内也拿不到博士学位。唉,你累,我也跟着累,幸好现在时间多,就当是搞研究。嗯,我想好了,加把劲,弄个C3教授的头衔。” “你这四年学术水平大进,实战经验丰富,每次讲课教室都爆满,LMU选拔C3教授,你绝对是排在前面的候选人。” 这边聊得火热,唯一的听众忍不住了:“小越,你短期内无法毕业,那岂不是今年去不了美国?” 简越说:“我不能半途而废,如果没时间去MIT读书,就不读了,进修一年就行,我准备01年夏天拿到学位后到美国进修,然后02年8月回国。斯堪尼亚计划已成功,得抓紧时间学习,免得书到用时方恨少。” 薛辉普一惊,“我们已经成功收购斯堪尼亚汽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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