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爱的那个人 (第3/4页)
,以前暖暖的棉被,现在像是结冰一般,又冷又硬,似乎和她同枕而眠的是一块大冰块。 大冰块...... 金大猛猛的一缩,莫非是夜呤萧? 他居然和她睡在一起? 一想到这个可能,金大猛就浑身不舒服,突然觉得口渴,金大猛只得起身倒水。 沙沙沙—— 一个细碎的声音让金大猛顿住了脚步,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慢慢靠近房门,往外看去。 门外一条走廊过去就是堂屋了,这里看过去,正好看到那边阴暗的影子,似乎什么东西在哪儿? 放轻脚步,金大猛沿着走廊慢慢靠近,透着窗外淡淡的月光,金大猛看见了身穿玄衣的夜呤萧背靠着自己,在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而他一旁的太师椅上则挂着一套红色女子衣袍。 四周洒满了白色的石灰粉,一旁的火盆里明明灭灭的星光让金大猛猜测出,是刚烧了纸钱。 四周已经牵满了红线,红线上挂着几个小铃铛,只见他此时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不停的画着,嘴里念念有词,她听不太真切。 踮起脚,她想要看清夜呤萧画的什么,从那零零碎碎的墨发中,不难看出是个女子,但是夜呤萧的身影挡住了白纸上女子的脸,根本看不到画中的女子长什么样子。 这么晚了,他在干嘛? 看这阵势,他是想干嘛? 突然有种很想知道那女子长什么样的想法,不受控制地,金大猛抬起脚步,慢慢靠近那幅画。 因为太过投入,所以当金大猛碰到缠扰在四周的红线上的铃铛时,发出阵阵空灵的铃声的时候,夜呤萧才回头发现了身后的金大猛。 就在夜呤萧回头的霎那,金大猛看清楚了画中女子的脸。 那女子竟然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不过那女子一颦一笑很有韵味,给人一种缥缈的感觉,突然金大猛凌钢一闪,对,这装扮,这神韵,就是和小月寺里的女神像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一模一样,为什么又和她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这都是巧合,还是说,冥冥之中已经注定? 金大猛诧异地看向夜呤萧,四目交接的瞬间,金大猛明明看到了夜呤萧眼里的那抹温柔怜惜,可是转瞬,那抹温柔怜惜便消息了,取而代之的。是淡凉与薄怒。 “谁让你过来的!” 不理会他的愤怒,金大猛指着他还未完成的画作,问道:“画里的人是谁?” 夜呤萧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诮而诡异的弧度,那双深邃的黑眸,直直的凝视着她:“你以为是你吗?” “她和我一模一样” 金大猛垂眸,总觉得和他对视,她感觉无比的压抑,胸口起起伏伏的让她觉得无比紧张。 她只是随口问道,心底却是空落落的一片。 她自是知道,这画中的女子不是她,她可曾打扮的如此得体过? 低垂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粗衫布衣,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野丫头罢了。 夜呤萧,虽然是鬼,但是不可否认,他模样俊美的让每个人沉迷,若是还在人世,多少人想要挤破头嫁给他? 摇摇头,金大猛收回心思,她现在只想知道,他费尽心思和她结下冥婚,是为了什么? 听爷爷说过,冥婚只是一个他留恋在人间的一个方式,必须要靠着另一半是人,才能油走在人间,多半都是生前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而他没完成的事情是什么? 娶她到底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她和画中的人长的太像。 而且,她自始至终都还是理不清,他为什么羞辱她,折磨她,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做什么得罪她的事情,难道上辈子她挖了他家的祖坟? “当然不是你。”夜呤萧回答的毫不犹豫且肯定。 “那是谁?” 夜呤萧眸光闪烁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妖治的笑意:“自然是我生前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咬的尤为重。 金大猛微微一颤,心里倏地就笑了,笑自己的愚蠢与执着,结果自取其辱。 果然啊,即便是从小订了冥婚,他费尽心思绑自己在身边,无时无刻的折磨她,怎么可能是因为对她的爱? 也许,他偶尔怜爱温柔的眸光只是给他妻子的,而折磨和伤害是给她的,因为她长着一张和他妻子一模一样的脸...... 但始终不是她妻子而已。 是啊,如果他哪怕有一点爱她,又怎么会想尽办法的羞辱她。 “我......打扰了” 金大猛咬了咬唇角,从嘴缝里说完,便仓皇地逃离开。 她在这个男子的面前感觉到窘迫难堪,感觉自己愚蠢到了极点。 想来真是可笑至极,她怎么可能,对一个鬼,产生不该有的期待和奢望! 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里,手里的毛笔微微用力,瞬间,凝固的墨汁洒在画中的人儿脸上,形成了一朵破坏了整幅画美感的墨色梅花。
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竟然该死的在她面前云淡风轻的说着自己的妻子不是她?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将一切告诉她,让她知道,他娶她,就是为了让她为当初犯下的错误而付出代价。 不过,现在这样似乎更让她难受...... 这样也好,他要的不就是让她难受吗? 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折磨还在继续,金大猛,我会让你失去一切的! 翌日清晨,金大猛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总觉得全身酸疼,想了一晚,她已经豁然了。 以后再面对夜呤萧的时候,她一定会很轻松的面对。 没有爱,就不需要有太多的顾忌。 即使被折磨。伤过了,也就会忘记了,不会永远都烙下痕迹。 就像她现在,虽然身体的痛还在,可是,心里,她真的已经不恨夜呤萧了。 因为她曾经答应过,他救了她爷爷,她什么都愿意。 当个替身也挺好的,至少没有心理负担,不是吗? 就当做还他的恩情,她也想通了,就把这个角色扮演下去。 不过,金大猛起身后,却没能看到夜呤萧,金大猛简单的洗漱了下,然后出了门。 杏树下,香梨已经做好了早膳,是热腾腾的玉米馒头,虽然日子清苦,但是金大猛却觉得很踏实。 何润珠蜷缩在一旁的躺椅上,脸色不是很好,看到金大猛出来,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润珠,昨夜睡得不好吗?” 金大猛对润珠是真心的关心,毕竟从未有过朋友的她,很看重第一个朋友。 何润珠点点头,兴意阑珊的模样,支起身子,扒了口饭。 金财运看着何润珠印堂发黑的脸,微微蹙眉,听说这丫头爷是订过冥婚的,也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但是现在长久住在自己家也不是办法,毕竟她那鬼相公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到时候,他们金家又会被卷入水深火热中,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可是孙女从小到大,就没几个朋友,他自然不会把话摆在明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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