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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担风雨,一辈子。 我们还是恢复了往日的开心生活,孩子王的生活,谁都不愿在提及那已封尘的感觉。 …… (128) 她发工资了,六百多块钱,虽然不多,可是工作很开心就够了。她对自己的工作很满足了,依然是那么开心。她说:“有钱了,可以请你吃顿饭了。”
“不用了吧,不要破费了,省点钱存起来养老。” “跟我还客气,说吧,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那我就不客气了,那就点一道菜吧。” “一道菜?多点几个吧,我不是小气的人。” “一道就够了,外公咱三都吃不完。” “什么菜啊?” “满—汉—全—席。” “去你的,自己做。呵呵” “哈……” 7月12日下午,天气很好,太阳就要落山了,气温也降了下来,我又在这个我熟悉的篮球场打篮球,陪伴我的,当然是卓玲。 此情此景,与几年前的一切相似,只是人物变了,心也变了。 我长得高了一些,身边的女孩叫着不一样的名字。 又来了两个人,拿着篮球,是W一中的,重点中学的,走路都好像很rou,令人厌恶,可是却大受欢迎,被成为“好学生”“好孩子”。 我继续投着篮,继续说笑着,我的篮球却被扔到一边,其中一人指着那边更破的场地:“你到那边玩去。”之后他们便开始投篮。我本想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揍他,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知道暴力不是解决这种小问题的。 “把我的篮球捡回来。”我说。 他俩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玩。 “把我的篮球捡回来。”我提高了音量。 他俩瞅我一眼,又继续玩。 “cao你妈的,把我篮球捡回来。”我冲他俩大喊。 他俩停了下来,朝我过来,“**,你他妈骂谁呢?”一人已向我靠近,伸腿朝我小腹踢来,我快速地侧身躲过,右手抽出钥匙,露出尖端,握紧用力朝他脸上砸下去,当时一声惨叫,我又砸了一下。他的脸上已经有鲜艳的液体流出,我接着右脚伸向他的后面,顺势一推,他便放倒在地上,捂着脸惨叫,我立即上去不管是肚子,还是其他什么要害部位,用尽全力,每一脚狠狠地踢下去。而此时,另一人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吓傻了,不知如何是好,他果然是W一中的学生,三十六计走为上,好学生连兵法都能运用的如此熟练,溜了。 我觉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要不就出人命了。其实踢了还不超过十脚,他像烂泥鳅似的在地上挣扎着。我这时才想起身边的卓玲,我看向她时,她已发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你没事吧?”我来到她身边。“吓到了?” 她才缓过神来,说:“没。” “我们走吧。” “去哪啊?” “反正离开这里就是了。” 我拉起她,便离开了篮球场。她还是沉默着,我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如果我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那该有多好啊!可惜我是人,不是神。 我讲了当年在同样的地点,被打的人是我,身边有个女孩无助地哭喊……她问我:“是不是如果你不打他们,他们就会打你,反正是要打?” “也许是吧,其实有的时候我也想过打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更不想被人欺负,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弱小的孩子了,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那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如果不这样,恐怕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的下场,他们是两个人,而且身体都比我好,若想躺下的不是自己,那只有这样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打架,我也不希望你打架。” “我也不想啊,但当时怎么办?去捡回自己的球,然后我们离开?那样会觉得我很孬,不像个男人……” “可是……” “若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我……”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想它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尽量不打架了,行了吧?” “什么叫‘尽量‘啊?” …… 我送她回家后,便回去了。可是,事情并非如我所说的“过去了”。 (129) 第二天上午,当我无聊地从漫无目的的散步回到家中时,家里过高的分贝和泼妇的音色使我感到有麻烦了,而且是与我有关的。正是被我昨天打趴在地的“烂泥鳅”,脸上还包着纱布,静静地坐在那里,在一旁咆哮的妇人,应该是烂泥鳅的母亲,也应该是条泥鳅。我的母亲也在听着她的咆哮。 见我进来,那妇人第一句便是:“儿子,就是他吧?”烂泥鳅连连点头,之后不用猜,将所有的气都朝我这边撒来,唾沫横飞,有的残留于嘴角,越积越多,间或用手背一揩,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我恨为何此时没有DV,若拍下来,以后拍个恐怖片,不,应该是恶心片,是多么好的一个画面啊。幸好我此时站得离她相距甚远,否则不被挠得面目全非,也得溺死于白沫之间,唉!我并没有反驳,因为我记得一句话“不要与傻逼争辩,否则你将分不清谁是傻逼。”我反而处于一种看表演的态度,在想如何把这个鲜活的泼妇描写的生动形象。 这妇人的耐力果然惊人,继续“战斗”了近一个小时,依然没有出现什么“声嘶力竭”的症状,更不可能“精尽人亡”。她的言语我并非听得很清楚,可能是由于语速过快,逻辑混乱,方言的杂糅,又大量充斥着“他妈,**,兰子,妈了个逼,王八羔子cao的,小兔崽子”等大量的词语,更加上她的语文功底太差,以至于我没听懂几句,即使知道,她在骂人,我也感觉不到是在骂我。 不过,好像有这样一句话:“看我儿子漂亮的脸蛋都被打破了,以后娶不到媳妇可咋整啊?”我那时想对她说:“那我就攒点钱,买个母猪给你儿子cao,将来生个十窝八窝小猪还能卖不少钱……”可我又觉得跟她说话都是在浪费我的唾沫星子。 她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就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得自己也腻了,所以渐渐消停下来,喘着粗气,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秒杀,抽我的筋,扒我的皮,喝我的血,然后在像是大仇得报时,仰天放荡地笑…… 接下来便上演了母亲让我道歉我拒绝,再让我道歉我再次拒绝。“凭什么让我道歉,是你儿子先打我的,没打过我,还让我道歉……” “他是先打你的,但是你把我儿子打伤了,就是不对,就得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我赔你妈个逼,我没从你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你们滚,赶紧给我滚……” 刚刚降下来的分贝又升了上去,而且又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接下来我便被母亲撵了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留下他们三人收拾残局。我承认我刚才确实不对,因为与疯子争吵多么傻,我真傻,不过我当时怎么办?低头认错,赔礼道歉,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再给她儿子找个媳妇儿……如果我真这么做,那我就不止是傻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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