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轶事_第二回:麦秀两岐 各行其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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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麦秀两岐 各行其是 (第5/6页)

中有事,所以看上去就比实际年龄大了几岁。

    袁贵吼道:“不要再叫我袁叔,袁家与你恩断义绝;袁家的血海深仇能报否,也与你无干!”口气决绝。

    袁明日听着他说的话,字字如一把把尖刀般,扎在那看似跳动实际死亡的心脏上,直痛的它砰砰乱跳,血流翻滚,红着脸也吼道:“我身上流着袁家的血,岂是你一句话说断就能断的?”

    袁贵不怒反喜,仰天“哈哈”大笑。这正是自己多日来为之努力,所要的结果。

    袁明日本已死了的心,被他的几句话激的活了过来,见他大笑,也跟着大笑起来,笑自己愚蠢、笑自己活了过来。

    主仆二人笑着来到附近一家酒楼,这店小二和主仆多日来遇到的店小二一样,见此是一愕:“仆人比主人富的不稀奇,稀奇的是仆人对主人忠心不改。而主人也不直接把财富要过来,偏要下贱起受仆人的施舍?”自是暗叹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主仆二人多日来这种眼神见多了,依旧不管不顾,先要了两大坛酒,对饮了起来。

    由于袁明日生怕酒后失言,惹来杀身之祸,长这么大从未喝过酒,所以酒量不佳,没喝几碗就醉了,一醉,便口无遮拦起来,说起了儿时之时,提到了父母的姓名以及宅子。

    袁贵见四周人多,便加以干预,赶紧要了房间,将他扶了进去,关上门让他说个痛快。

    次日清晨,主仆二人带了点儿酒菜,再次来到袁府遗址前,准备祭别。

    袁贵道:“公子,你在找什么?”

    袁明日在瓦砾焦木中道:“我想找一块木板,为死去的六十九口人立块碑!”挥着一根树枝四下查找。

    袁贵道:“我当初之所以没有立碑,就是怕人知道咱们袁家还有人活着,不利于咱们躲避追杀。”

    袁明日道:“我现在长大了,可以面对一切!”口气甚为豪迈。

    袁贵心道:“公子是长大了,是能够面对一切了!”一时间,感伤、感慨统统涌上了心头。隔了会,凄然道:“不要找了,大火过后,一切都荡然无存了!”

    袁明日眼前一亮,激动道:“这不是有一块没烧焦的木板吗?”

    袁贵愕然一愣,心想:“大火之后,怎么可能有没被烧坏的木板呢?”知道此事定有蹊跷,便奔了过去。

    他来到主子跟前一看,还真有一块乌色棋盘大小的木板,完完整整的铺在地上。

    主仆着手一抬,发现寸许厚的木板起重量与其体积大不相称。随着木板离开原地,一个黑压压的窟窿赫然出现在了眼前,不禁一惊,对望了一眼。

    原来,这里位于当时的客厅,上面放着一盆花卉,着火时屋顶坍塌,砸破了花盆,花盆中的土堆在了上面,木板这才幸免烧毁,后来下雨冲走了上面的土,木板显露出来,虽饱受风吹日晒,但那木板为红木,完好保存了下来。

    袁贵就地取材,做了两根火把,与袁明日顺着从洞内延伸上来的石阶,一前一后小心翼翼走了下去。

    虽然这个窟窿是袁家的,但是这两个袁家的人,谁都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主仆壮着胆子,晃着火把游目四周,缓缓而下。虽一个血气方刚,一个久经江湖,但还是对脚下的未知充满了忌惮,每下一阶都格外小心谨慎。

    这石阶虽只有四十来级,但主仆却足足花了快小半个时辰才下来。

    下来后主仆先携手查看地上有何异样,以防一个不小心陷入机关。在确定地上安全后,向周围墙壁、洞顶瞧去。

    经过一番勘察,整个地洞的情况已大致摸清,这地洞四四方方约有两间房大,地面是土质的未做过任何加工;四周墙体用大小不一,不规则的石块错落而砌;顶上有错杂的石缝,每一块石头的整体大的有床大,小的也有几案那么小,而石缝之间的间隙只容一根筷子,整体平整,离地面仅有一丈。

    主仆见没有什么危险,渐渐放下警惕。

    袁明日叹道:“这个密室还挺大的!”

    袁贵道:“我在袁府为奴十多年,袁府的一砖一瓦我都清清楚楚,还从不知道竟有这么大的一个密室。”

    袁明日道:“密室嘛,当然是要不为人知啦。”

    袁贵笑道:“那倒是!”一瞥眼间,见左边角落有一个石案。

    主仆走过去发现石案上由高到低,错落有致的立着一些木片,用火把凑近一照,竟是牌位,上面雕刻的文字清晰可辨。

    袁明日不由自主地一一读了起来:“袁少秋之位、袁敬泉之位……”等等。

    他六岁时家亡,后来袁贵只跟他说了一些有关他父母、袁府的事,再后来便离开袁贵去拜师学艺了,所以曾祖父、祖父叫什么名字从不知晓。在读了几个后,这才反应了过来,立刻缄口,与袁贵一起拜倒在地。

    主仆在拜了三拜之后,这才站起。

    袁明日站在供桌前,看着面前的祖宗牌位,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楚,两眼泪水滚滚而下。

    站在旁边的袁贵突然大愕,道:“公子你看。”

    袁明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泪水滴在平整的供桌上,竟然渗出了一条缝,再用手轻轻一掰,一块整齐的长方形石砖应手而翻,再在其它地方一尝试,发现同样是活的,同样是一块块整齐的石砖。

    主仆发觉有异,便动手拆了起来。

    原来整个供桌都是用整齐的石砖干垒成的,只因天长日久灰尘盖住了缝隙,看上去便似一整块石头。

    不一会,主仆便将整个供桌都拆了开。

    随着石案的搬离,原本被供桌挡住的墙壁露出了凹凸不平的一片,上面刻满了文字。

    袁贵读道:“天干地支两相配,用于历法看轮廻。年月日时均如此,自古到今一脉随。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天干共十数,阴阳各有配。单数即为阳,阴方在偶位。五阳利客不利主,做事谋为宜先行。发兵征战安国邦,远行求财必有赢。子丑寅卯辰与巳,午未申酉戌和亥,地支共有十二位,单阳偶阴两分开。”

    袁明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袁贵道:“这是《天干地支》的阴阳属性歌诀。”

    袁明日道:“这是什么意思?”

    袁贵略一思索,道:“这《天干地支》的阴阳属性歌诀,是隐在石砖的后面的,其中的深意难道与石砖有关?”

    主仆当下勘察了石砖。

    袁贵道:“石砖是九十二块,我们再清点一下这歌诀的字数……”

    当下主仆又清点了歌诀的字数。

    袁明日道:“歌诀是一百三十二字,石砖是九十二块。这两者之间也没什么关系啊。”

    袁贵对着歌诀反复咀嚼起来,过了半晌道:“如果只算正文的话是一百字。一百,九十二。石砖比歌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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