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杀鼠 (第2/2页)
头,他也点头了。 辰星也笑道:“看你大局上还是小心的,只是轮到自己要办什么事,就一头往前冲罢了,亏你命好,到现在也没死。” 思凌道:“原知我命好了。只是你们退后些,莫要我没事,反连累了你们。” 李烟摇头,且收束好储毒水的木器,都叫铁娃娃背了。口都用泥絮封严,不叫毒气外泄。那铁娃娃梆琅当郎,背上背了许多木器。盼盼掩嘴笑道:“像是卖叫蝈蝈的货郎。” 他们就出村去,到了寄放冰绡的小村,却见小小的村子忽然多了很多人。问起,原来外头在抓叛逆,外头的山民们就也往山里躲了。 思凌等人心里有鬼,倒想看看这抓的是什么叛逆、怎么个抓法。 外头有个潍村,村头上一户姓萧的人家,不过土墙茅屋竹篱,今儿倒热闹,家旁边围满了第一波的干将。 那第一波人把萧家控制住,整个儿铁桶般,不放一只麻雀出入。 第二波攻击来了,几百匹铁骑声势汹汹、踏着农田中收割完了还没来得及扎起来的稻杆、以及雪白残霜,向萧家包围而来。 村门口,第一波的小头目钱大大,耸肩谄笑,同着几个大头兵、小混混,怎么看怎么獐头鼠目,已经恭候多时了。 那第二波的骑兵,拥出一个少将军,倒是粉面朱唇、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手臂一挥,不可一世道:“叛逆王允之子,现在藏于何处?” 此人是太子如今的心腹臂膀,名为安小羽,竟然出现在一个小村庄。这且罢了。他说的王允,不但跟王晨同姓,更是真正的开国功臣之一,被封了修王。然而流露出不服太子的意思,被太子打为叛逆了。 当时王晨曾表示,修王王允功劳巨大,就算有失检点处,也情有可原,着革去京中武职、发落地方上思过即可。 谁知太子明里听话、暗里下辣手。趁着王晨反正也是遥控指挥鞭长莫及,先是真的搞死了王允,然后斩草除根,派心腹安小羽来追杀王允的孩子。
王允把孩子托给至交萧宇,仍然被安小羽找到。那孩子太小了,连名字也还没取呢,就叫个小宝。 安小羽既亲身来此、嚣张动问,小头目钱大大匍匐地上,低声下气回禀道:“控制住了!将军随标下来。” 他想站起来,但是安小羽的气势太强了,他腿软,一时站不起来,以至于倒退着爬了几步,腰还是弯得低低儿的。 安小羽跟着他,直奔萧家。钱大大指着道:“安将军,就是这儿!” 安小羽冷哼了一声:“一旁站着!若有差池,小心你的狗命!” 钱大大一怔,想着,还没有得赏赐,就先要小心狗命。乖乖隆的咚,这差使可不好当。心里不舒畅,脸上还得陪着笑伺候。 那安小羽下令:“来啊!给我拆篱笆拆屋,把人拖出来验验!” 众骑兵一声得令,一拥而上,瞬间就把篱笆给踏平了,正当要拆屋之际,听见女人孩子惊恐的叫声,又听一声“住手!” 便见一个猎户打扮的中年人从屋中抢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手里cao着一把猎刀,身着兽皮衣,站在那里如一座山,抡起刀来虎虎生风。 他几刀砍退了最前面的三名官兵,身手颇为不弱,吓得那惯了仗势欺人的官兵,不得不后退。 安小羽则是眼里发光,终于遇上了对手、而且还称出了对手的斤两,一脸狞笑,双足一跺,从那菊花青大马上掠身而起,一拳打向猎户萧宇! 顿时漫天拳影,空气中寒意肃杀,笼罩了数尺方圆。 他这一拳好像奔雷一般,轰出了惊涛拍岸的气场,一波比一波强,封住了萧宇左右腾挪的走向。这是惊涛拳! 萧宇满眼都是恐惧,如见了死神本身,牙齿打战,被这巨大而无形的力量当胸压制,受不住这威猛巨涛。 但他还是勉力顶住,把力道沉凝,手里猎刀逼出锐气,卷刀狂舞,倒也白光霍霍,可以后继乏力,一下子就力乏了。 那刀势徒劳无功,被安小羽破解。到最后他就像个莽汉拿把菜刀乱砍,被安小羽全然压制。他总算知道事不可为,面似槁灰,想退回屋里,却惊涛拳追着他无情涌来,那力道如漩涡来回拉扯,几乎把他心肺跟rou身一起撕碎。 萧宇魄散魂飞,被惊涛拳砰然击中,一下子骨碎血迸,狂吼一声,像断线风筝一样飞进屋里,把茅草墙撞塌,碎土飞扬,一下子迷了人的眼睛。 待尘埃初落,可见阳光照进了屋内。萧宇满脸鲜血,拖着五脏尽碎的身子,勉强爬到妻子身边。他妻子惊恐异常,伸手与萧宇毫无血色的双手相握。身后躲着两个孩子,也是吓都要吓死了。 萧宇看了看那两个孩子,蓦的低头断了气,死状甚惨。 那两个孩子嚎啕大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安小羽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目光视妇人为无物,直视那两个孩子。 说是要追一个孩子,这里却有两个。这两个中,只有一个是正主儿。 对于安小羽来说,这并不是问题。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只要杀就好,谁在乎是不是多杀一个呢?杀一双,他们路上还有个伴儿! 安小羽又举起了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杀! 他那拳势所极,眼看要把两个孩子捣为rou糜。妇人已被拳风打开。那两个孩子都背过气去。这关键时刻,只听一声嗤响,有利刃穿风而来。 安小羽猝不及防,衣襟被此物穿过。原来是思凌的烟花匕。 安小羽不意会有此阻拦,又惊又气,挥拳格打。 那辰星、铁娃娃等人,也自和官兵们战在一处。 思凌更不打话,独对安小羽,出招不容情,匕匕是杀手! 安小羽应付得手忙脚乱,不知她是何来头,忽听钱大大一声惨叫,被铁娃娃打破头颅,横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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