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分啊 (第2/2页)
“张家庄的张显瑞老先生,人人敬尊其为张弥勒,虽然无门无派却一身神奇手段,降妖伏魔无所不能,最厉害的一招五雷诀可以打得妖物魂飞魄散,但为人最是亲切,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躺在家门口打盹。家父与他是至交,轮辈分,我从小叫他爷爷,而且,我与他孙子最是要好。” 李老看着老爷子,双眼含泪,重重地与老爷子碰了杯子一饮而尽。 “1902年,我10岁,SD闹饥荒,父母带着全家向京师逃难,可是,SD遭灾,HB也受波及,路上先是爷爷奶奶饿死,后来未嫁的姑姑卖身为奴给我们一家留下口粮,但不想,在经过霸州的时候,我心窝绞痛越来越厉害,竟然一病不起,眼看就要过去了,父母却只能抱着我痛哭。” “这时候,走过来两个人,一胖一瘦,那瘦的人赶紧给我父母塞了干粮充饥,那胖的人伸手就把我嘴巴打开,然后用刀子将我舌下两根血管割开,吓得我父母就要上去拼命,可是那人气场强大地让人不敢上前,不一会儿,父母发现我的气息渐渐均匀,竟然熟睡过去。” 李老口中的胖人便是张显瑞张弥勒,而那个瘦的人自称陆山,他俩将李老一家带回张家庄安置下来,每日张弥勒都给李老施功治病,而陆山则带着他父母下地劳作,这一住便是半年。 这半年中,张弥勒发现这孩子总是偷偷学着自己的动作练习,而且有事没事就观察张弥勒练功的模样,再仔细端详这孩子,小面孔上的消瘦恢复后,一脸饱满清贵之相。 那时候,张弥勒的独孙张洞卓还没出生,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愿意学习那些捉妖手段,只想安心务农,他也是心中烦闷,眼看着自己年岁已过半百,这些真传难道后继无人? 当然,他也不愿意将手段轻易交给一个外人,更何况,这10岁的小孩子尚未定性,若养在自己身边日日调教也就罢了,可他父母已经决定南下,若所传非人,如何是好? 但是最后,张弥勒渐渐发现,这孩子本性纯良,而且只要稍微点拨一二,便马上能够把握真髓,更难能可贵的,10岁的年纪尚未漏精泄阳,单单给他讲了丹田的位置,没两天竟然阳动冲天,每日那****硬挺气感充足,这就不是简单的养生调养了,必须从正道下手采药炼丹直至马阴藏相。
终于,张弥勒想通了,与其让自己的真传后继无人,为何不传于有缘之人,况且这孩子天赋异禀,父母更是经历磨难心善之人,但眼下哪有时间言传身教,眼看着一家就要上路离开。 于是,他将金丹大道的核心基础与窍决尽皆告诉了李老,并带着他闭关一个月,不想这孩子竟然如此迅速地通了小周天,每日打坐更是无视时间长短自由自在。 张弥勒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在相送离别的时候,将一个装订的册子郑重地交给了李老,里面记录着他一生对金丹大道、玄学信息的搜集、感悟和修行秘诀。李老接过册子的时候早已长跪不起,张弥勒流着泪摸着他的头说。 “你我有缘,这次一别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再见,但修行之事不可松懈,这本册子里包罗万象,有道有术,有正有邪,更有离奇秘宝之事,本应该在你证道之后再传给你,但我对你有信心。金丹之道尚有久远之路要走,待你悟透了,便知晓了全法全诀!” “孩子,记住:以术求道,犹如入魔,以道驭术,便是菩萨。去吧,别耽误上路!” 说罢,张弥勒便转身进了院子,李老又对着陆山磕了三个头,抹着眼泪随父母南下,这一别真的就是天人两隔。 “唉,不知道恩师一家后来如何?” “五年前的秋天,他老人家无疾而终,两个儿子尚在,孙子与我相差四岁,将他爷爷那些霹雳手段学了个通透。老哥哥大可安心。” “哈哈哈哈,那就好,等乱世结束了,我定要回去祭奠恩师。说句东家见笑的话,与恩师在一起,他犹如威严的爷爷,可是与那陆山先生在一起,当真乐呵,他特别喜欢我,每天带着我父母劳作后便过来看我,弄得恩师天天埋怨他蹭饭。” “你可知,他也是高人啊,我最喜欢听他给我说那些盗墓玄幻之事,我长大了猜想,能够将这些事情讲的活灵活现,恐怕他真的是吃这碗饭的。而且,每次恩师都开他玩笑,说什么地老鼠,那时候年岁小只觉得逗乐,后来竟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跟着他看看大墓中到底有什么。” “啊?照您这么说,那陆山可是个盗墓贼,先生修行大道之人,难道不鄙夷这种刨人祖坟的家伙?” 李老独自端起酒杯干了。 “东家问的好,惭愧,盗人祖坟确实属于邪道,但我无权强求他人,我只知道,若非此人,我一家性命可能就留在了HB也许只剩下被野狗啃食的下场。何况乱世之中,空讲道德毫无意义,百姓需要温饱过冬。” “陆山先生讲述的那些周济穷人的故事,若他真的如此,那也当得起豪杰二字。更何况,如果他仅仅是个盗墓土贼满眼财货,估计恩师也不会与他成为好友。再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些王侯将相的财货哪个不是民脂民膏,乱世之中若能变现救济活人,才算他们的大功德。” “我虽然是个修道之人,但不愿如同腐儒一样活得没有人味儿,也不愿意躲在深山老林证那罗汉道,惭愧,我喜欢这世间,向往玄奇之事,要是抹去这份天性,成佛长生毫无意义。若是回答触了东家的眉头,还请海涵。” “那陆川可是左脸有道疤痕,以至于嘴角不甚协调?” “哦?东家可是认识此人?” “他哪里姓陆,实则姓周。” 李老双眼发亮,张大嘴巴指着老爷子。 “难道?” “正是,而且比您想象的还亲,他便是家父,真名周山,已于张弥勒之前去世了。” 李老一听,赶紧站起来对着老爷子深鞠一躬,老爷子端坐如山待父接受,然后赶紧扶起李老,拉着他来到父母牌位前,两人共同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并将酒洒在地上,四目相对许久,摇摇头,哈哈大笑起来。 “老八,见过李爷,以后,见他如同见我,去去去,拿酒去,今日我要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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