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佳人远离 (第2/2页)
句话不方便出口。段誉一边走一边告诉游坦之中间发生的事。原来大理三公之一华赫艮未发迹之前干的是盗墓掘坟的勾当,对于这打洞钻地的本事很是在行。这一次段誉被困在石屋中,大理三公一合计,决定通过这个方法把段誉救出来。 三人好容易挖到段誉所在石室,此时外面却已经聚满了人。如果就这样带走段誉,事情必然瞒不住。三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带走了钟灵。段誉说完这些事,游坦之心里暗暗讶异,大理段氏名震天南多年,下面果然藏龙卧虎,奇人异士泛多。 两人边说边来到了木婉清和秦红棉的屋子,屋里已经空无一人。游坦之奇道:“人呢,刚才他们就在这里啊。”游坦之在屋子的岸上拿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涯思君,一载之期。悠悠我心,切莫相忘。” 游坦之没想到一向直爽木婉清还会有留纸条这一招,这完全出现在游坦之想象之外。当然难过的不只游坦之一人,段正淳也是满脸苦闷,心里无奈的道:“红棉,你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见我一面,大理段二真的很想你。” 原来木婉清见到了秦红棉之后,母女俩哭诉一阵之后,自然也来到后面看段誉等人。当时游坦之正全力运气,以对付段延庆,对于木婉清母女的到来并未察觉。段正淳尽管发现了秦红棉,只是正当紧要关头,并未和秦红棉打招呼,只是点头示意。 秦红棉见昔日情人这么快发现自己,脸上一红心下却是一喜。直到钟万仇放出段誉,秦红棉满心欢喜以为段正淳会过来见他们母女,没想到段正淳爱子心切,一时间居然忘记了秦红棉母女。再加上此时段正淳刀白凤段誉站在一起,俨然合家欢乐的模样。 秦红棉越看越气,最后竟尔伤心欲绝。一言不发带着木婉清离开了人群。游坦之此时正应付黄眉僧与保定帝,对于木婉清仍未察觉。秦红棉拉着木婉清回到刚才的房间,拿上东西就要离开。木婉清奇道:“现在就走,mama,你不见爹爹一面了吗?” 秦红棉怒道:“他把我害成这样,我干嘛还要见他。以后也不许你在见他,快和我走。”木婉清往后退了一步,道:“不,mama,我要等游郎。你答应了我可以和他在一起的。”秦红棉冷笑道:“我这一辈子被男人害苦了,你也想重蹈我的覆辙吗?” 木婉清摇头道:“游郎他不一样的,他一直待我很好。”秦红棉道:“男人都一个样,前面一个劲的对你好。后面骗到手了,就扔在一旁不管了。你不信就和我离开一年,看看这小子是不是会来找你。”
木婉清生性倔强,听了母亲这话眼泪却是扑籁籁的掉下来。“我不想离开他,我真的想和他一直在一起。”秦红棉叹了一口气道:“婉儿,跟我走吧。一年之后他还在坚持找你,那我就放心的把你交给他了。如果他连这一年的考验都经不住,你又何必对他这么痴心呢?” 木婉清一来确实想考验游坦之能否经过这一年之期,二来她知道母亲说到做到。既然说了今日不见父亲之面,那么肯定就会离开。自己若要是执意留下,害得师父独自离开不说,必然惹的她伤心。权衡利弊之后,木婉清留下纸条之后,随着秦红棉飘然离去。 游坦之和段正淳前前后后寻找木婉清母女二人不在,保定旁吩咐大家先回王府,一切从长计议。段誉一再相邀,游坦之虽然心里烦躁,但还是随着段誉来到王府。段誉知他心情不好,替他引见了王府中诸多人物。 大理皇室自然以段正明兄弟地位最尊,其下便是善阐候高昇泰。这人昔年大力扶持保定帝登基,所以得封候爵。再其次便是巴天石等大理三公,三人各有绝技。除此以外还有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和朱丹臣四大家臣,这几人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头。 段誉带着游坦之在厅上坐定,此时朱丹臣捧上一张名帖,道:“虎牢关过彦之过大爷求见王爷。”段正淳心想这过彦之是伏牛派掌门柯百岁的大弟子,外号叫做追魂鞭,据说武功颇为了得,只是跟段家素无往来,不知路远迢迢的前来何事。看了保定帝一眼,保定帝轻轻点点头,段正淳道:“请他进来。” 片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大踏步进来,那人一身丧服,头戴麻冠,满脸风尘空之色,双目红肿,显是家有丧事,死了亲人,见到主位上的段正淳兄弟,躬身行礼道:“河南过彦之,拜见二位段皇爷。” 段氏兄弟还礼道:“过老师光临大理,段氏未曾远迎,还乞恕罪。”过彦之心想:素闻大理段氏兄弟大富大贵而不骄,果然名不虚传。道:“过彦之草野匹夫,求见皇爷,实是冒昧。”段正淳道:“皇爷爵位仅为俗人而设,过老师的名头在下素所仰慕,大家兄弟相称,不必拘这俗礼。” 说完又向他引见高昇泰,游坦之等人。过彦之坐下后道:“王爷,我师叔在府上寄居甚久,便请告知,请出一见。”段正淳奇道:“过兄的师叔?”心想:“我心里那有什么伏牛派的人物?” 过彦之道:“敝师叔改名换姓,借尊府避难,未敢向王爷言明,实是大大的不敬,还请王爷宽洪大量,不予见怪,在下这里谢过了。”说着站起来深深一揖。段正淳一面还礼,一面思索,实想不起他师叔是谁。高昇泰突然向身旁的家丁道:“到帐户去对霍先生说,河南追魂鞭过大爷到了,有要紧事禀告金算盘崔老前辈,请他到大厅一叙。”那农丁答应了进去,游坦之心里奇怪,怎么一个算账的又变成什么前辈了。 只听得后堂踢踢蹋蹋脚步声响,一个人拖泥带水的走来,道:“你这一下子,我这口闲饭可就吃不成了。”游坦之凝目看过去,只见一个形貌猥琐的老头儿笑嘻嘻的走出来。游坦之看向身边的段誉,段誉道:“这是我家帐房照管杂务的霍先生,就是他教了我不少帐面上的东西。” 那霍先生本是七分醉,三分醒,颠颠倒倒的神气,眼见过彦之全身丧服,不由得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过彦之抢上几步,放声大哭,道:“崔师叔,我师……师父给人害死了。” 游坦之师父玄悲大师刚死不久,自是能理解过彦之此时心情。从过彦之进来的步伐来看,此人武功并不算高。而他前来找到崔百泉,自然是要为师父报仇。游坦之心下一凝,当即捏紧了拳头,暗道:穷尽我一生之力,也必要为我师父报仇。 那霍先生崔百泉神色立变,一张焦黄精瘦的脸上霎时间全是阴鸷戒备的神气,缓缓的道:“仇人是谁?”过彦之哭道:“小侄无能,访查不到仇人的确讯。但猜想起来,多半是姑苏慕容家的人物。” 游坦之得闻柯百岁身亡,同情之余也有点尴尬。自己并非段氏中人,按理说不该聆此秘闻。想要起身便走,却又不得其便。待听到过彦之说道姑苏慕容,游坦之耳边如同起了个晴天霹雳。当下不管什么身份差别,竖起耳朵细听,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