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 (第2/2页)
急而毁灭一切布局,令苏姜坚决的反抗而不是被软“兵”杀害。 如此中规中矩又意料之外的做法,除了会发号施令而一无是处的越皇,简直不会有其他人。 苏姜当时差点嘲笑的都要笑出声来,萧瑜果然无智,自以为是,所谓智者千虑……算计他那么久,怎么会没有想过要有兵权才能与自己相争? 苏姜曾觉得自己以前臣服萧瑜简直不可理喻。 可是昨日苏姜得到那位君王病倒的消息。 即便下定决心攻帝都,苏姜依旧不解,今夜,他冷汗滞留,心脏骤停,苏姜一夜未睡…… 十年军旅,苏姜的军事才能无可厚非。 他明白这是怎样的反常,越皇是一个赌徒一样的帝王,他宁愿孤注一掷的让苏姜死去也不愿用情感束缚他。 这是一个心有多大,多么自负不愿受制于人的帝皇? 可知,这等时刻,若是他萧瑜自己的算计,就算病倒了,依旧不会让这种消息泄露哪怕一丝一毫。 即使杀光知情者,也不会泄露一分。 他萧瑜赢了,逼迫苏姜反叛了,这样一个自负的人赢了,他所想定然是:“被围城又怎样,我赢了,我赢了苏姜!” 萧瑜赢了,苏姜是被他逼得按捺不住。这样自负的人,他会在这种时刻告诉他的对手,告诉一路逼上反叛位置的苏姜,其实他萧瑜自己也是自损八百,为了让苏姜反叛而病倒了? 若非病入膏肓,没有意识,那么,这是不可能的!决不会让苏姜得到如此消息。 这消息若是传出,就像明白的告诉苏姜,这一战一定会胜,皇位唾手可得,不需要任何的顾虑。 可是,这种时刻,这等关键秘密,他苏姜偏偏还是知道了!自己有什么不凡,他人刻意隐瞒下也可以知道? 不会,不对,不可能…… 这就是最大的不对! 这个秘密,不应该传出来……
恐怖的压抑让苏姜几乎大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孤注一掷,不容有失……” 嘀咕完这一句,苏姜差点栽倒,他愕然发现。并肩王又如何,亦然的孤注一掷,亦然的不成功便成仁。 苏姜自问,战场十年,何曾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 先前还在乐滋滋的觊觎皇位,想着自己是被逼无奈,没有一点负罪感,这是萧瑜与王家甚至天下人逼他的。苏姜似乎都已经见到自己的永垂不朽,青史留名。 巨大的喜悦充斥着他的脑海,苏姜从没有想过这事的厉害。 他苏姜,竟然也可能是会死的…… …… …… “退路无解……” 冷汗徐徐,苏姜突然又发现另一个恐慌的事实。一个元帅,手握重兵,竟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天下,七国,不会有人收留他,一个反叛君主的臣下! 骑虎难下,成王败寇…… 十年的拼搏厮杀似乎一下成为一个巨大阴谋的站立地带。 无路可走,要是输了,无路可走,举世皆敌。 一个轼君的将军,一个除亲朋外都有仇人的元帅。 倘若死,便死的不能再死。 “这十年?” 苏姜脸色苍白,这十年他干了什么?堵死了所有生路。 如果他身后真的有那么一只手推着他走到这一步,那他的功勋就成为最锋利的催命符,越大,死的越快。 苏姜换了一个思路,那么这十年的征战可能就是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中被算计吗? 太可怕了! 苏姜全身无力,这个时候的后知后觉是那样无力回天,前途光明的帝位像一口血迹斑斑的铡刀,苏姜看不见一点希望。 有人,有其他人,算计他,算计他到了这个尴尬位置,即使看得见辉煌,也恐怕无法触摸。 “来人……” 苏姜惶恐不安的呼喊,武力给不了他一丝安全感,身体瘫软。 苏珏闻声而入。 “你出去……” 苏珏一脸茫然的又出去。 直到苏姜的心腹进来。 “关非……” 苏姜捏着那张传达萧瑜病重的纸条,身躯似乎佝偻。 “大帅……” 关非声音颤抖,前日还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双鬓斑白,一下老了十岁,关非有一种时空交错之感。 “宣德,十八年了,良马老骥转瞬之间,至此,却要谋夺天下?” 苏姜声音虚弱,他无字号,当年的字为“玄徒”,因为与太上皇的“安国屠刀”相似,自此没有再用。 他如今语气温和底气却不足,杀机盎然,与关宣德说起旧事:“当年攻魏国,死里逃生……” “如今,有一事,性命悠关,干系此间成败,苏姜欲称养子民,此事只能交托于你……” 苏姜叹息,心中不能平静,他觉得背后有一个人,撩拨天下,将自己抵在刀山上。 “大帅但有吩咐,末将赴汤蹈火。” 关宣德跪拜,他心思缜密,明白有意料之外的在发生,苏姜要让他去“镇压”。 “查流涯……” 半晌,他才又说了一句话。 “他为何与苏宁往来。” 前一句稍带,后一句侧重。 一切从瞭山论文而失去循序渐进,自然要查一查为什么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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