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面圣(三) (第2/2页)
们,你却说自己比我强,这是何道理?”夏皇有些诧异。 “没有理,但这是道。” “我不信。” “陛下试过便知。”知字落下,夏皇眼中那将军的五官,虽是分明,风姿淡雅出尘。却出奇的,无论他怎么在脑内记忆,都记不下来,也无法组合。 他分明记得吕宁的样子,但他现在却忘了。 “老臣要出剑了!还请陛下注意。” 他说老字的时候还拄着剑,意字方落,手中的剑光,就已经腾起。 轻灵飘逸,如天外飞仙! 两人相距数丈之间,这一道剑光不到千分之一个弹指,就已跨过! 这曾是付帅最喜欢的意境,他的刀自天上来。 而吕宁这一剑却有些不同,这一剑真正如天外降临,不似人间之剑。明明剑路,就是直来直去,感觉却是异常的空灵,仿佛能变化千万,捉摸不到半分痕迹! 天上与天外,凡尘与天阙。 夏皇的瞳孔缩了缩,一柄明黄色阔剑自树下拔出,蓦地透出丈许黑芒,那无量的剑气如浪,凭空而起。 若说吕宁此刻的剑,是灵动,是近乎魔幻的,那么夏皇的的剑,就是霸道,是厚重,剑劲暴虐,碾压并摧毁一切! 二人剑影尚未曾交击,那武道意念,就已经轰然击撞。无量的失控意念,四下里激散而去!竟仿佛是化作了实质,如闪电一般,四下游走,之前飘摇在两人之间的柳絮募得于半空炸开,两人一人慎重另一人却是大笑。 而后须臾,又只听铿的的一声轻鸣。 两人所站的土地,竟然都是在崩溃! 以剑光交击处为核心,就仿佛是破碎之后的玻璃一般,一一片片粉碎,大片的裂纹,四下弥漫,露出花园之中树木的根茎,裸露在外。二人存身在内,却毫不在乎,攀升至巅峰的剑意调动着身周的气机,与这些裂隙,死死的对抗着,排斥着这些黑线靠近。
那地上的裂隙,却是四下弥漫开来,使这处园子开始不可避免的碎裂,而此时处于园子中央的两人,却是全然不管不顾,已经在激斗。吕宁白色的定军剑一剑剑刺出,轻逸灵动。而夏皇也是毫不相让,浩浩汤汤的剑意,带着那浩瀚黄潮,不断的尝试着反击。 几乎每一剑击撞,都使此地的裂缝扩大数分,一树树参天的木倒下,吕宁与夏皇却是全无所觉一般,那一白一黄,两道剑光,仍在不断的交锋,击撞! 一眨眼间,也不知对了多少次剑。 那罡风与碎裂剑劲,将空中的柳絮化为尘土,再也看不见。 二人身处之地,也是凶险无比,一个不慎,就是掉入裂缝之中,再无可救可当出剑之时,却全没半分迟疑,没半分犹豫。大步前迈,浑不以自身安危为意。 两种剑意,也在继续攀升,在巅峰之上,再疯狂攀升! 吕宁放声大笑,高呼痛快,坦言不曾想过圣上武道竟到此种境界。 夏皇心中却甚是不安,吕宁的镇定和自信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他传了十三将一十三门武学,如今只用出乾坤的影子竟已经和他打成平手,这和他知道的吕宁不一样,和他计划中的不一样。 “吕帅,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去镇守北方,朕赦吕家无罪。” 话音落时,那明黄色的剑影,就忽然斜削,所有的剑潮,都猛地收束,循着一条玄妙无比的轨迹,横削而去! 所过之处,便是空气也被生生的削断,发出巨大的音爆。 吕宁眉头一皱不再大笑,这等绝杀剑术,江湖中从未见过,夏皇的武学本是浩浩荡荡的霸道剑法,以力迫人以势压人,而这一剑却变得肃杀,全无半点回旋的意味。 “你犯了错!” 吕宁开口道,此时他感觉体内似有熔岩,在流淌冲击。 那定军剑,平举身前,而后‘叮’的一声轻响,在一丈之外,剑光交织。 吕宁的身躯,稍稍后仰,就又止住。那斜斩过来的黄色阔剑,也猛地向后崩飞。黄色的剑潮,仿佛失控一般。再次扩散了开来。 “这是什么剑术?” 夏皇目光一凛,一挥一旋,黄色剑影就又临空斩下,磅礴剑潮再聚,仿佛化作了一口数丈之长的巨剑。 轰! 一声震鸣,明黄色的剑影之下。整片土地,一缩一涨,就彷如被挤压的皮球表面。而后就真的如玻璃一般,轰然粉碎,片片分离! 却只有吕宁的剑与人,依旧安立原地。 “定军剑!”吕宁答道。 又是一道剑影刺出。当剑光所至,那土地崩裂的无数碎片就仿佛墨羽前世所见过的的录影回放,一片片的倒飞而回,恢复了原壮,而他那道白色的剑光,也精确到了巅峰,又是在一丈外,击在那黄色阔剑的剑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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