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旧东风 百花残无力(一) (第2/2页)
清即墨初阳的神色,但是他能感觉到即墨初阳与南岍苡的关系远不止相识这样简单…… 他曾查过即墨初阳两年前所居之处,多少的探子都以无果而结,他以为越是走着神秘不可告人的过去的人就有越大的不光彩。 后来他便一直注意着即墨初阳,再就是即墨顼新婚那天,他原以为即墨顼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毕竟他这人不太在意感情。 不成想原来那日被即墨初阳“一闹”,即墨顼与南岍苡就“渐行渐远”,即墨顼竟然在新婚之夜抛下新娘,不知所归。 而且隔日敬茶时,本有看元帕这一项,南后竟然只字不提元帕之事。 而即墨初阳也出奇的敢放这么大一个鸽子,就为江城之事,他用脚趾头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凭即墨初阳的脑子,江城的事何须他亲自去大理寺? 摆明着他是不想出席这种场合才故意找了这么大一个借口。 还让他在敬茶时说话刺他们,他当时听到就觉得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无聊了? 而今南岍苡和即墨初阳又在西宫重遇,他很清楚的看到南岍苡那面对即墨初阳灼热的目光,那是对心爱之人才会流露的情绪。而且即墨初阳一向冷面冷心的,居然在南岍苡尴尬时替她解围。 如果他们是旧情人的话这一切就好解释了。 那这样事情就会变得很有趣了…… 而他也终于找到他的软肋,他也不用一直被即墨初阳掐着了,想想就很开心…… 有事最终也会败露,他现在又何必cao之过急呢? 南岍苡在见到即墨初阳后原本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
她在想他也能听懂苗疆话这个世上又怎会有这样多的巧合呢? 许是想的太入神她一头撞在了树上,但她并未感觉到想象中的痛楚,她抬头一看,发现即墨顼的一只手挡住了她的额头。 她刚想拉过他的手看看,即墨顼侧身避过她,握着拳走了。 而他的手背上斑斑血迹,还有些树木的残屑,岍苡心中又闪过一丝愧疚。 “皇子妃,您不回去吗?”公公看她发愣,问她道。 岍苡点点头,回了西宫。 西宫聚了不少人,大多是些她不认识的人,她准备回内殿去,公公又拦住她,说道:“殿下让您去屏风后坐着。” 岍苡彻底懵了,阿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她默蛊书就算了,现在还让她听朝堂之事吗? “您随奴才去吧!” 她坐到屏风后,听那些人议论政事,大抵是说江城被贬一事。 众人议论风云,但她并未听见即墨顼的声音。 她正疑惑之时,听到即墨顼的声音悠悠响起:“这是江家事,你们既非太子一派,又非陈王一派,事情如何定夺也都是帝君的事,你们管太多反倒招致祸事。” “到时上朝有何变化再应对,如今想太多又有什么用?” 他说完那些人也都散了。 岍苡原本听这些朝堂之事就会想要睡觉,今天她的精神却出奇的好,她清晰的看到即墨顼低头喝茶。 他的睫毛弥漫在氤氲的水汽中,扑闪扑闪的像蝶一样扑簌,她觉得很好玩,这样的他和往日淡然的他完全不一样,仿似有了一丝人气的感觉。 岍苡走出去,还想不通他为什么让她听政事,便问他:“你为什么要让我听这些?” 阿哥说政治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所以他从来不让她接触那些,阿哥更宁愿她能一张白纸的过完一生。 “你觉得它肮脏,浊者自浊,何须找这些不知名的借口?何为清者自清,都能体现在此。”他话说的果决,也没有留什么情面,岍苡听了就觉得难过。 还是那种感觉,那种心理上的落差,让她觉得她和阿顼好像不在一个世界,阿顼的思想,阿顼的脚步她都跟随不了。 岍苡点点头,笑着说她已经写好了蛊书,即墨顼面无表情的随她去了内殿。 岍苡十分开心的拿给他看,他只是信手翻了几页,对着公公轻声说了几句,只见那公公端了一个火盆过来。 岍苡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干嘛?十月里天还不算冷,怎么要拿火盆? 即墨顼将她写完的蛊书撕碎丢进火盆,岍苡忙去火中捡,火苗烧的她的手火辣辣的疼,即墨顼就这么看着她,她不再去捡,那火盆里火丝遇上纸张瞬间被点燃,燃起了熊熊大火。 岍苡呆呆的看着那本蛊书,“蛊”字被烧去了大半,而书页之后她的字迹还未干……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阿顼,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让她耗费这么多的心血然后亲手烧掉一切。 她看着那蛊书,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觉得她就像是这个被世界丢弃的小丑,永远都在不同的场合上演着不同的心酸,没人会去考虑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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